微笑着应道,“好久不见呀,小珀远。”
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李珀远看着对面手拿叉子,等人来齐就坐等开吃的白桑桑,微不可察的笑了笑。
心里腹诽着“真是个只知道吃的小笨蛋,看来是什么也不知道就来赴这扬鸿门宴了。”
想着就招呼一旁的服务员开始上菜。
一盘盘菜被服务员端了上来,等菜上齐,李珀远就拿起筷子尝了尝面前的沙拉。
白桑桑看了不禁疑惑到,“李珀远,人都没来齐呢,你就开始吃了,你爸妈和我爸妈还没来呢?”
李珀远听了白桑桑的话,嘴角上扬,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
“白桑桑你真是个笨蛋,他们是不会来了,咱俩都坐在一起吃饭,开始相亲了,他们还来干什么?”
白桑桑一听李珀远说自己是笨蛋,就忍不住回嘴道。
“你才是笨蛋”,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后面的相亲两个字,瞬间呆住了,眼睛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李珀远,眉毛抬高,紧成苦相,嘴巴控制不了张成O型。
“相亲,我在和你相亲,怎么可能,有没有搞错,咱俩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呀。你可是我闺蜜呀!”
“而且我不是都跟我爸妈他们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想结婚,也不会结婚,他们不道道吗?”
白桑桑一想到就知道是爸妈在背后搞的鬼,怒火中烧道。
“还有你,你不是都有女朋友了,怎么还来相亲,知道这是相亲还不提前告诉我,让我逃跑。”
白桑桑看着吃得正开心的李珀远,将怒火转移到他身上。
“我当然是来看戏的呀,看看你会不会发现木阿姨的计划,谁知道你还跟小时候一样笨,傻呼呼的被骗来相亲。”说完李珀远就忍不住嘲笑出声来。
白桑桑见到他这副想挨打的德行,咬了咬牙,“笑吧,你再笑一声,我就跟司远哥告你的状,看你还怎么笑出声来。”
李珀远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比他早出生几年的李司远,从小到大见了他哥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李珀远听了,立马止住笑声,卑微的道“不笑你了,不笑你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
“来,赶紧吃,这可都是你点的心心念念的菜,不赶紧吃就凉了,这些不够,再点,我买单,务必把你吃得尽兴,吃得满意。”李珀远狗腿的说着,手里还不忘给白桑桑递着纸巾。
吃完最后的甜点后,白桑桑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纤细的手,一丝一毫都不曾放过,擦了又擦,随后又慵懒的倚靠在椅子上,十足成了金贵、娇气的猫。
李珀远见到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道“你别擦你的手了,再擦就掉皮了,你还是赶紧想想回去怎么跟木阿姨说咱俩相亲的事,你可要好好想想,要不然你接下来面对的可是无穷无尽的相亲,这一次,木阿姨可是动真格了,借着她体检住院的事让你回来相亲,谁知道下一次又有什么?”
“体检住院。”听到这四个字的白桑桑脑子一空。
“不是做手术住院吗?怎么是体检住院?”白桑桑反问道。
“是手术住院,没错,我是说我,我要体检住院,天天熬夜,我都担心哪一天我小命不保,我刚才说错了。”李珀远一副心虚,强硬的回道。
完了,完了,不小心说漏嘴了,怎么办呀?回家老妈不会又要骂死自己吧。想着李珀远就恨不得狠狠甩自己两耳光。
白桑桑看着李珀远那恨不得把嘴缝起来的样子,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一气之下,准备走人,李珀远想要拉住她,没拉住,又想跟上去。却只听过一声大得尴尬的“你留下来买单,不要跟上来,你这个叛徒。”。
李珀远听到这,赶紧给自己老妈通风报信,报完信后,又假装无事的整整自己的衣袖,潇洒的离开了餐厅。
过了一会儿,刚才两人坐过的餐桌的后一排,一位戴着金丝框眼镜,身穿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装裤的男人,低低的笑出声来。
男人回想着女人点菜时哼着你爱我,我爱你,蜜雪冰城甜蜜蜜,和服务员的囧状,实在觉得有趣跟搞笑。
白桑桑一回到家,就看见白父、白母坐在沙发上,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无奈的说道,“妈,我很早之前就说过我不想结婚,不想结婚,我觉得一个人生活挺好的,没有顾虑,没有枷锁,自由的像风。你们为什么要骗我去相亲?”
白母看着女儿这执拗模样,顿时火大起来,“你不结婚,那你将来怎么办?将来你依靠谁生活,你不结婚,你让你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怎么看你,怎么看我和你爸,她们会以为你思想有什么问题的呀,会认为我和你爸不会教孩子,教出个准备一辈子不结婚的讨债鬼的。”
白桑桑听了直接回道“他们说就让他们说去,我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你管他们干什么,就那些个亲戚们有什么好来往的呀?你跟我爸也不经常回去,顾及他们想法干什么。”
白母听了又道“我这哪里是顾虑他们的想法,我这是为了你呀,我不想让别人说你的坏话,我有错吗?我有错吗?”
“好,好,好,你没错,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不想,我不想结婚,我不想成为像舅妈那样的人,我不想。”说完白桑桑心里一直燃烧的火像彻底灭了,痛苦又压抑的哭出声来。
白母和白父看着女儿这副有些魔怔的样子,又想起那个命运悲惨的女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对着看了又看,一时无言。
白父顿了顿又道:“桑桑,你舅妈那是个例外,她是遇人不淑,才会成那个样子。你结婚,爸爸妈妈都给你好好掌眼的,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是啊,桑桑,你放心,爸爸妈妈会帮你的。”白母看到这就赶紧附和道。
白桑桑听了他们的话,无动于衷,仍继续哭着,泣不成声。哭了很久,到了最后,她用手擦干脸上的眼泪,手一寸寸的抚摸皮肤,确保自己的脸是干的,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了看自己的父母“我今天累了,想回屋休息了,这件事不要再说吧!”
白母看着走进房门的桑桑,又看看关闭着的房门,有些担忧的悄悄走过去趴在门口,耳朵贴在门上,想听房间里的声音,贴得紧紧的,快要穿进门里,可是什么也听不到。
白父走到白母身边,打着手势,让白母进屋,他有话对她说。
一回到房间,白母就忍不住趴在白父的肩膀上痛哭起来。嘴里说着,“真是祸害啊,真是祸害啊。”
“怎么办呀,怎么办呀?难道就因为那件事我的桑桑就一辈子不结婚了吗?他害了我跟你,还要害我们的女儿吗?”白母崩溃的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你要放宽心,那件事早都过去了,桑桑早就放下了。她现在就是没找到喜欢的人,等到她有喜欢的人,两个人相处得好,自然而然就结婚了。你别想太多。”白父轻声安慰着。
可等到白母睡下,白父看着黑黑的天花板,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他的那些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