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城坐落于北海南部,常年靠着捕鱼为生,最著名的美食当属清蒸白鱼,炸白虾,以及银鱼炖黄花,靠起这些美食也吸引不少外来游客,往往达官显贵想吃一顿正宗的银鱼炖黄花还要不远千里乘车来风平城吃上一口,不少人闻名而来,依靠这些,风平城人民日益富足,日益安康。
三月,草长莺飞,万物复苏,海里鱼虾竞相跳跃,海面泛起粼粼波光。在蓝天白云,鲜花野竹的映衬下煞是好看。
曾有上仙来此,观花看海,留诗一首“野草谩遍绿水秀,闲花长对白云新”至今还刻在海边的大板石上。
日初之时,早饭过后,风平城的中年男子们就来到海边的船上,准备开始一天的捕鱼。
沿海地区天气炎热,大多人都光着膀子。
那个斜倚大石,虬鬓蓬面的大汉是风平城捕鱼高手赵虎。赵虎身高八尺,魁梧有力,似有无尽的力量,中大部分鱼虾都靠他这一双手,一套网。
他的面容虽凶狠,但是心肠是实打实的好,经常帮助无家可归的人让他们在风平城安居。
当村里有人对赵虎暗暗咋舌,老是接收一些外来人,城上的生意又要被分了去,赵虎知道后,叹息一声“这是灵越大人的教诲,不是她,哪来的风平城百年安宁!”。
赵虎看着天边的烈阳,缓缓站到船头上,清了清嗓子,喝道“准备好了随时出发!”
周围的几个壮年男子都示意完毕,随时准备下海捕鱼,随着海浪的一番冲打,赵虎喊道“出发!”
于是这一大三小的四艘船慢慢向泠泠海面扬帆航行。
风平城内
几个少年互相追逐打闹,其中个头较矮的喊道“站住,别跑,小平子,把糖葫芦还给我。”
在春风中盘旋的大雁拂动白衣少年的头发。
小平子左手拿着那根糖葫芦吃了起来,边吃边开朗笑道“追的上我再说”
小平子只顾吃糖葫芦,却没注意脚下的石头,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为首的矮个子气喘吁吁道“小……平子,你继续跑啊,我看你能跑哪里去。”一边说一边把小平子手中的糖葫芦抢了过去,也不嫌弃,几口就把剩下的给吃了。
小平子慢慢站起来,赔笑道“阿力,你那么矮,再吃糖葫芦会更矮,我心肠好,帮你分担分担”说着便往后退三步,不料他们四人早已呈包围形式,围住小平子。
“竟然敢说我矮?”这话说完脸上已显露出五分不满。
围在小平子左侧的肥胖之人威胁道“你吃了我们阿力的糖葫芦,还说他矮,这事怎么算啊?”
在阿力旁边的消瘦少年看到李清平的裤子后,原本无神的眼睛充满光亮,激动道“小平子,你裤子挺亮啊,把这个给阿力我们就饶了你。”
阿力起初还没看到,被他一说,聚睛的看向小平子的裤子,那裤子乌漆麻黑,毫无色彩。
“也不亮啊。”阿力心想,他看向消瘦少年猥琐的神情,一下便懂了,也猥琐的笑着。
四个人离小平子越来越近,手如蛇般向裤子摸去,欲要扒开时,远处的小巷传来绵延的声音“平平,吃饭了。”
四人同时看去,发现是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柳叶杏眉,碧眼桃红,樱桃小嘴,长得有沉鱼落雁之貌好不妖娆,阿力惊慌大喊“他姐姐寒江雪来了,快跑,快跑!”
寒江雪是小平子的姐姐,那时是在下雪时,寒江雪被海水冲上了岸,是小平子发现又救了他,小平子又是自幼无父,母亲王茹在他十岁那年改嫁,只留下一个茅屋,从那以后,小平子便和寒江雪相依为命,不是一家人也胜似一家人了。
而和王茹成亲的二十多个男人都在婚夜里死去,于是乎城里人都在传她克男人,也就没人敢再娶,好看是好看,妖娆是妖娆,但哪有人会为了女人舍弃自己的性命?
每每听到有人在背后说小平子的坏话,寒江雪便上前争执,虽是一辈女流,但气力不凡,谁敢惹到她,还不讲道理,那只能换来一顿毒打,这事就放在官府上说,也不是寒江雪的错,于是乎,自然而然也就没人敢在背后说小平子的坏话了。
寒江雪走到小平子的身边,轻拍他衣服上的灰尘,小声埋怨道“说了多少次,你就是不听,我拿你是没办法了,回家吃饭去。”
小平子无所谓道“谁让他们又欺负阿花。”
一阵春风的拂动,寒江雪似听到似没听到,瞥眼看着他,右手拽着小平子的衣袖,走向回家的路。
现在的房子是在城上的胡同里,这是他们捕鱼打工时攒下的零钱,以及每月五号家门前总会有一袋银元丢在那,要说多也并不多,但没有这些,他们绝对攒不到这么些钱买下这所大的木房子。
屋子里的陈设普通毫无色彩,除了堂前桌子上一把全身贯蓝的剑,其余都是用木头砌成的家具,桌子上有清蒸白鱼,炸白虾。
看到这些菜,小平儿咧嘴道“又是吃这些,一年复一年,我都吃腻了,好想去连岳城吃烤鸭啊。”随后就用筷子夹鱼大口吃了起来。
风平城什么都不多,唯独就是鱼虾十分的多,售出的虽然有很多,但也有很多都卖不出去,既然卖不出去,那还不如自己吃了罢。
风平城外
站着两位八尺有余的男子,一个身穿红璃盏缎,一个穿着青灰丝绸,他们站在那,出神的望着城门口石碑上的诗,看他们这模样,一定是在想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但其实,他们什么都没想,对,什么也没想。
与其说什么都不想,而是不知道去想些什么,因为他们在排队,来的人太多了,无论是来风平城品尝佳肴的,还是来这里寻到一份好归处,都喜欢来到这里,、
来到风平城的人,一天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了,他们只能站在那,等待着前面的人通行。
许是飞来的大雁打断了思绪,他们这才从恍惚中抽出来,左右顾视一番,前面的人因为位置开始争吵起来了。
两队的马车互不相让,一队是城上的首富万三金,一队是外地来买鲜鱼的大富商孟春月,他们两队各有七八辆车,堵在了前门,无人进的去。
只见他们下车来争执,万三金的大肚腩尤为吸引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还在生孩子哩,万三金仰着头,撅着肚子,跋扈的说“城里我最熟悉,这次我来,是回家,你算个什么?谁也拦不住我。”
孟春月搓着胡子,不慌也不急的说“你们城里的人都是靠我们这些人买鱼才这么富的,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该感谢谁啊?你最该感谢感谢我,我可是你的衣食父母!”
万三金开始不服气了,自己早些年拼命的捕鱼,冒着被海浪吞噬的风险,有了现在的钱再正常不过了,眼前的这些人不过是倒卖,仗着风平城里的鱼虾好,名声大,再高价卖出去,这样的行为和奸商又有些什么区别呢?
他指着孟春月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奸商啊!老子冒死的鱼挣这点钱怎么了,你挥挥手就可以得来些钱,你还配买吗?配卖吗?”
孟春月气的有些脸红脖子粗了,也骂道“你个渔夫出身的乡下人,没有我,哪来的你们,你们五年前是这番样子吗,没有朝廷派的灵越大人,你们还在喝西北风呢!”
孟春月又上前几步,轻蔑的笑道“你这个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我这有几车的好东西,我不和你计较,你快些让开。”
沿海城市的微风总是那么和煦,不会让人感到寒冷。
但他的太阳却是一等一的大了,透过人群的衣裳直穿心中,慢慢的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