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辇里,柳逾白捶了一下楚星痕的肩膀,“小痕子,帅呀,我喜欢,这份果决,嗯,未来天子的味道。”
楚星痕翻了个白眼,倘若其他人说这话,恐怕第一时间就会被斩头。
不过,柳逾白这个身份比较特殊,将来有大用,再者,柳逾白是他的好友,也不计较那么多。
很快,就来到了第二家张家门前。
就在申家被灭门那一刻,张家的探子就已经把消息带回来。
此刻张家大门敞开,张家人全部站在门口迎接楚星痕等人。
站在张健旁边还有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
望着远处楚星痕的娇撵渐行渐近,还带着浓烈的杀气,张健转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梁大人,这真的没问题吗?申家刚刚还被灭门了。”
梁书成淡淡的瞥了一眼张健,冷然道:“巧这德行,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既然你捐出一半的家产给我赈灾,那么我作为翰林院学士,太子殿下自然会给我一个面子,再者不济,我背后是首辅大人,首辅大人的面子,太子殿下敢不给吗?”
张健闻言心中稍微安心,说得好听点是赈灾,其实都会落入梁书成口袋。虽然没了一半家产,但也好比没了性命强,钱没了可以再赚。
话语间,楚星痕的轿辇已经来到了府门前。
“礼数做足一点,莫要让太子抓住把柄。”
说完,梁书成上身躬身下拜说道:“翰林院学士梁书成,参见太子殿下!”
张健等人紧跟其后,“草民张健携张家人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星痕的目光落在梁书成身上,“你为何在这里?”
梁书成微微躬身解释道:“微臣与张健乃是好友,今日在张健家中商谈要事。”
楚星痕眼睛微眯,“哦?原来张健是因为你而拒绝了本宫的宴请。”
楚星痕这句话把张健吓得冷汗直流,这意思不就摆明了,梁书成的面子比太子殿下的还要大,这顶帽子扣下来,令两人色变。
梁书成眉头一皱,平静地说道:“回禀太子殿下,微臣与张健商讨南方赈灾之事,为了能让灾区人民,太子殿下应当理解微臣的用心。”
张健也附上,“对对对,草民与梁大人商讨南方灾情,并无拂了太子殿下面子的意思,请太子殿下原谅草民这无心之举。”
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楚星痕笑了。
“不错,懂得南方灾情,起码本宫杀起来没有负罪感。”
梁书成闻言脸色一变,“太子殿下是何意?”
“你作为翰林院学士,从三品官员,为何与一商人交往过密?”
楚星痕冷笑一声,压根不给梁书成反应的机会。
六指立马会意,朝着左右锦衣卫说道:“去搜搜梁大人的身上,有没有不该带的东西。”
梁书成惊怒的看着六指,“你想干嘛!我可是翰林院学士,背后可是首辅大人,你,你竟敢对我不敬!”
六指阴恻恻的说道:“首辅又如何?咱家背后站的是当朝太子。”
“太子又如何?太子能一手遮天吗?比得过首辅吗?如今朝堂之上,谁人不听首辅大人的?即便是太子,惹怒了首辅,也要低头!”
愤怒交加的梁书成显然失去了理智,当着无数百姓跟楚星痕的面,把这话说出口。
当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时候,脸色顿时变得无比惨白,咬着牙硬撑着。
说错了话不要紧,首辅能保住自己,一旦身上的东西被搜出来,那事情可就大了。
楚星痕眼睛一凝,带着一抹杀意,冷声说道:“好胆!”
六指挥挥手,阴冷的说:“搜他的身!”
两名锦衣卫架住梁书成,另外两人上前扒开梁书成的衣服。
梁书成又惊又怒,被锦衣卫架住只能让他无能狂怒。
两名从梁书成的怀中摸索,搜出一大把银票,还带着几十张地契跟商铺地契。
六指眼睛一亮,连忙上前一看,然后恭恭敬敬递给楚星痕,说道:“四十多张银票,最大面额还是十万一张,而商铺则是内城最繁华的东大街有名的商铺。”
六指转头对着梁书成阴恻恻的说道:“梁大人,你不会想说,这些银票是张家交给你赈灾吧。”
梁书成脸色惨白,依旧在狡辩:“太子殿下,你如此侮辱朝廷命官,本官不会善罢甘休的!这的确张家交于本官赈灾的钱财,你无权干涉!”
“呵呵,梁大人,张家交给你赈灾的这四百多万,为何不上交朝廷,而是要私自交于你?梁大人,莫不是以为本宫是傻子?”
楚星痕眼神一横,瞥了一眼柳逾白,冷冷地说道:“捐赠的银两,按照大楚律法,自然由户部交接,什么时候轮到你翰林院学士来交接,来人,将梁书成拿下。”
柳逾白会意,从娇辇中走出来,拦住楚星痕,“殿下,等等!”
楚星痕故作不知说道:“小白,怎么了?”
柳逾白走到张健身边,柳衣袖的手伸进张健的怀中,张健脸色惨白,根本不敢反抗。
柳逾白从张健怀中掏出一个玉佩,当玉佩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时候,楚星痕一愣,然后凛然一笑看着梁书成。
梁书成大惊失色,他歇斯底里地说道:“这不可能!柳逾白!你陷害本官!”
张健本来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梁书成这反应间接说明,这事很大!
他诚惶诚恐地说道:“太子殿下,这不是草民的,草民冤枉啊!”
柳逾白淡淡一笑:“这当然不是你的,这可是翰林学院的专属玉佩,只有翰林学院才有资格颁发这个玉佩,只要拥有这个玉佩,就可以进入翰林学院学习。”
张健闻言,松了一口气,但柳逾白接下来的一句话,瞬间让梁书成跟张家如入冰窖。
柳逾白转过身,看向梁书成,微微一笑,“只有朝廷正五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拿到翰林玉佩,梁学士,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