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长剑引起张天杨的注意。这长剑看起来平平无奇,剑身上隐隐有三个人,只不过这字体却是很生僻的篆字,幸好张天杨从小习得篆字,才识得这三个字
“谪仙人”
这三个字让张天杨一惊,天下十二国谁都知道,这谪仙人是剑仙李太白之剑,李太白一生有两柄宝剑,一柄春秋,一柄就是谪仙人,据说这柄谪仙人是李太白传与弟子之剑,为何这剑会在老道人的葫芦里。
而现在李太白与老道人都已归天,此事也不会再有答案了。
但是那人的话却在张天杨脑中响起
“任何强大的力量都需要更加可怕的代价,你身上的力量就连仙师也不曾拥有,你觉得拥有这股力量需要什么代价”
“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需要的代价又是什么?”
这些谜团只有秦国这地方才能给出答案。
但一月之期快到了,张天杨需要去一趟元国大都,去赴呼延启明之约。
元国大都,元国都城倒是与其他府的建筑有很大的不同,十二国中其他府,建筑讲究四梁八柱,坐北朝南,雕梁画柱。而大都皇城的建筑却多是圆拱形式,配之蓝绿花式,却有别样风采。
只不过这个时候又不是什么大节日,怎么这元国大都一派喜气洋洋,各处都是张灯结彩,各处大街角都有大戏。
呼延府邸,身到元国大都这地方都不需要问询,呼延大磐这可是符道一途的大宗师级别的人物,各路有名有姓符道修士都会来这元国大都来请教这位符道绝顶,多多少少都有收获,这呼延家自然而然成为元国的门面。
随着人流而去,不多时就到了呼延府门前,只不过这府门前原本宽约十多丈的青石路面,这是竟然挤满了人,无一例外都是修行者,看服饰竟然不是一府之人,似乎十二国各府修行者都有,看得张天杨有些惊奇,不知发生了何事,能聚集如此多的修行者。
正当张天杨看得热闹时,一只手突然搭在张天杨肩头,张天杨双目眼神顿时凝视,杀气顿时散出,但是极快隐去。
呼延启明有些惊奇看着张天杨
“这才几时不见,小子脾气怎么变得这么火爆,是不是谁人惹你,告诉我,咱帮你处理处理。”
见到来人是呼延启明,只不过这是呼延启明包裹的有些严密,外貌也有些改变,这自然瞒不过张天杨的眼睛,连忙行礼
“不知是前辈,此次来是来完成与前辈的约定。”
呼延启明看着面前少年,眼神前所未有的柔和。
“走,带你去见识见识一下,符道大家轩辕大磐千年大庆的气派。”
说着就拉着张天杨向人群之外走,耳边不时有各府势力来贺寿的祝词,其中更是有仙府,引起一番议论。
呼延启明带着张天杨一路朝人群反方向而走,来到一处偏僻之地。
呼延启明这时才有些严肃,提醒张天杨
“从现在起,我走几步你便随之,万不可独自行走,这里的符阵是那位亲手设下,就是地仙境无故入内,也难走出去,所以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呼延大鼋亲自设下符阵,这种符阵想要抹杀一个张天杨这种层次的修行者,几乎可以做到无声无息。
张天杨面容严肃几分,
呼延启明忍不住哈哈大笑,三步并两步,就消失在墙体之内,看得张天杨连连称奇,
“记得不要用灵力”
呼延启明的声音这时再次响起。
张天杨紧随呼延启明的脚步,只见周围景观竟然自动变幻,明明是实体的山石树景,但是竟然可以成为阵中一物,令人称奇。
不多时,二人就来到呼延府后院,说是后院,竟包含着山川水脉。
呼延启明一路未停,来到一处偏殿中,开始寻找,这殿中摆放着一排排油灯,细数之下竟有千余盏,这并不是令人奇怪的地方,奇怪在这些油灯大多都是熄灭的,还在点亮的油灯仅仅只有数百盏之数,
来到大殿呼延启明就在找寻着什么,完全没有理会这些油灯。
“找到了”
呼延启明面色一喜,怀抱着一本古书走了出来,这书也奇诡,就好像两块紫红木头,封皮上有一个极为古朴的形状,好似一张符。
“这是?”
“这就是符道修行的基石,开天目,符道一途,与其他灵气修行皆不同,最重要的也是最基础的就是借,借山,水势,借雷电之力,借万物之理为我所用,藏于符中,想要完成这个过程,就需要开天目,能感受到天地灵气连接万物的那个节点。”
“简单点来说就是借势,但是这个借势过程需要我们修行者完成,这就是符师的天目作用,能更好的感受势的存在,但我们一般称之符眼。”一道声音忽然从大殿之外响起。
呼延启明面色忽然变得严正,甚至有些恨意
“呼延明月,你是想要阻我。”
一道身影从大殿外走来,身形纤细,
“好久不见,启明”
这女人面容好似三十多岁的妇人,看不出其真正的年纪,但是她的表情却是有些奇怪,有些无奈,更多的是歉意。
“你找到徒弟,我为你高兴,但是这孩子不成。”
"你要阻我。”
“你可知他是谁?”
“哼,他是谁,你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他是谁为什么永远让你们这些人决定?”
呼延明月一挥手,大殿门缓缓关上,一道道灵气波动在整个空间缓缓亮起,又渐渐退散。
“你还如孩童那般,但是现在却不是你耍小孩脾气的时候”
“可惜你已不是孩时模样。”
呼延启明一句话说的平淡,但是呼延明月脸色却白了几分,话也突兀的停了下来。
“他是杀神钱易之的徒弟,东泽之变唯一的幸存者。”
呼延明月手印突然打向张天杨,速度之快就连呼延启明都没有反应过来,张天杨更是无法反抗,一条条灵气丝线亮起一座符阵突然生成,紧接着张天杨眼前景色大变,原来在大殿内,而现在却被锁在这山中一座亭中。
“你在干什么!”
“我只是要救你,还记得当年仙师邀十二国密会,是师父去的,虽未明说,但是字里行间你还不能猜到些什么吗?”
“这孩子不是你我,甚至师父都不可以左右的人,不然不仅仅是你,怕是整座呼延府都会淹没在这扬洪流之中。”
“我不管他是谁,他叫我一声师傅,我便要护着他,便是死又如何,生死不负初心,我能做到。”
“我不能看着你做傻事,这符宗上不能写下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