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查分了吗？”
池渔看着她的黑眼圈，问，“姑姑没睡好吗？”
阮星辰道：“昨晚加班了。”
又问，“考了多少分？我一大早就和干爸等着了。”
池渔回，“没成绩。”
“啥？”
阮星辰声音都提高了，吓得池爷爷在旁边一直问，怎么样？考了多少？
池渔也不卖关子了，笑道，“别紧张，应该考得不错，进了省前五十，还不知道具体分数。”
阮星辰肉眼可见的开心，回头对池爷爷大喊，“干爸，干爸，小渔进了省前五十。来来来，您来和小渔说说话。”
池爷爷听到这个消息，声音都颤抖起来，“真的？进了省前五十？”
阮星辰：“您没听错，真进了。”
“哈哈哈哈，小渔太棒了！”
池渔听着池爷爷和阮星辰热闹的笑声，回头看了凌渊一眼。
凌渊走过来揽着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两人相视一笑。
不一会，池爷爷出现在视频里。
“爷爷。”
“哎。”池爷爷很高兴，笑得褶子都深了，“小渔有出息了，比你爸爸还有出息，你爸爸知道肯定会很欣慰的。”
“嗯。”池渔轻轻眨了下眼，眸色黯了一瞬，才说，“爷爷，等我回家去看他的时候告诉他。”
“好，好。”池爷爷激动得只一个劲儿地说好。
“爷爷，”池渔说，“等我填好志愿就回来陪您。”
池爷爷说，“不着急，你在外面多玩几天，等开了学，忙着学习又没时间玩了。”
又问，“对了，阿渊在吗？”
凌渊本就打算一会要和池爷爷说话，这会听到他的名字，马上出现在视频里，喊了声，“爷爷。”
池爷爷现在对凌渊可是比亲孙子还亲，“阿渊啊，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好小渔，你们在外面好好玩玩。”
“好，爷爷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放下电话，池渔的微信在疯狂震动，原来班级群里面已经炸了，不到半分钟冲到了99+。
池渔打开一看，群里全是在@她，【恭喜池渔同学成为新一届理科省状元。】
她拉到最前面那一条，才看到唐国华在群里发条她全省第一的消息。
“学长，学长。”池渔大喊，“我有成绩了。”
“多少？”
“729分，我是今年的省状元。”
池渔兴奋的眼睛都眯起来。
“恭喜啊，省状元。”凌渊张开双臂，笑着说，“求抱抱。”
池渔欢快地扑到凌渊的怀里。
两人抱了一会，电话又再次响起，这一次是白杨打来的。
白杨是从唐国华那儿知道池渔得了省状元的消息的。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女儿不声不响的，就拿到了全省第一的傲人成绩，比梁子皓去年考得还要好，她脸上的喜意掩饰不住，连在梁仲文面前底气都足了几分。
“小渔，你太棒了，妈妈为你感到骄傲。”
池渔道，“谢谢妈妈。”
不知为何，听到她的道喜，池渔脸上的喜悦反而弱了几分。
其实，她现在真的不太在意白杨的想法，她已经十八岁了，再也不会像两年前那样，因为她是自己的监护人而需要投奔她了，连着她们的那根线已经越来越细，细到，池渔可以忽略不计。
白杨也知道自己和女儿之间的隔阂确实是无法修复了，母女俩尬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池渔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很快，凤城一中的官网上发布了一条喜报，【祝贺我校池渔同学高考729分夺得全省理科状元】
和去年一样，校门口也拉起了祝贺横幅。
填志愿那天，凌渊送池渔回学校，因为他是上一届的省状元，连守门的叔叔都认得他，对他特别优待，放了他进去。
就这样，凌渊牵着池渔的手大摇大摆地进了高三一班。
看到两人进门，班里的同学们安静了一瞬，然后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引得别的班级的学生都探头过来发生什么事。
池渔带着凌渊去了自己的位置，言柒舞正一脸兴奋地看着她。
言柒舞高考也超常发挥，考到了675分，进Q大问题也不大。
还有，蒋夕属作为文科生，考的也不错，687分，魏紫成绩也不错，621分。
两个小姑娘抱在一起互相恭喜。
只抱了一会，便被某个男生拉开，“恭喜的话用嘴说就行，没必要搂搂抱抱。”
言柒舞瞪大眼睛：“……九哥，我是女的，女的。”
凌渊挑眉：“女的也是人。”
有区别吗？
女的还能抱我女朋友。
言柒舞：“！！！”
唐国华也走过来恭喜他俩，“恭喜你们，你们说的都做到了，得偿所愿。”
池渔和凌渊是真心感激唐国华，“谢谢老师，离不开您的支持和培养。”
填完志愿从教室出来，教导主任从旁边走过去，眼尖地看到两人牵着手，高声喊道，“哎，哎，那两位同学，停一下，停一下。”
“真是无法无天了，你们哪个班级的？叫你们班主任和家长过来……”
凌渊和池渔停下脚步，转身喊道，“主任。”
教导主任未说完的话倏然一顿，“怎么又是你俩？凌渊，你怎么回来了？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池渔同学是你妹妹吗？”
他指着一双紧扣的手，眉头紧皱，“真是你妹妹？”
凌渊和池渔对视一眼，他勾起唇角，笑得肆意张扬，“主任，她确实是我妹妹，是情妹妹。”
“你们……”
教导主任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敢情，这俩人在他眼皮底下谈恋爱呢！
真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教导主任连连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压住了飙高的血压。
凌渊看他脸都涨红了，连忙提醒他，“主任，我们毕业了。”
教导主任一愣，反应过来，可不就是吗？两人都毕业了，还都为学校争了光，这会说什么都不合适了，生无可恋地挥了挥手，眼不见为净，“算了算了，走吧，走吧，别在这儿碍我眼。”
两人笑着和他说了再见准备离开，又听到他在后面说，“对了，恭喜你俩啊，都是省状元，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谢谢主任。”
两人齐声道谢，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