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皇上下朝留下了南宫景几个人,又命人去带了南宫信和若希来。
若希和南宫信双双跪在地上,等着皇上的发落。
“关于寿宴上的事,朕已经决定了。信儿,哎——”皇上有些恼恨的摇摇头,慢慢的说:“削去郡王封号,罚两年俸禄,以示惩戒。至于上官若希,免去‘太子妃’的身份,关入死牢,等候处决。”
“求父皇开恩!”两个声音同时焦急的响彻大殿,南宫景和南宫信二人紧皱着眉,齐声说。
若希安静的跪在地上,面上淡淡的,没有任何的起伏,似乎是在听一件与她无关的事。
“都别说了!”皇上的语气严厉不可侵犯,“此事关乎我皇家的颜面,朕一定要严惩!否则,如何面对这天下的百姓?!”
“父皇,此事另有内情,求父皇明察!”不顾皇上的恼意,南宫信没有任何的迟疑,脱口而出。
“你给朕闭嘴!”皇上恨恨的看着南宫信,这个儿子真是太让他失望了!没想到出了两年前的那件事,到现在他仍然不知悔改!“你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了了,还有心情担心别人?!”
“孩儿——”南宫信沉吟了一声。
“父皇!若希生性单纯,一定是被人蛊惑!”一边的南宫景皱着眉,坚决的说:“孩儿绝不会休了若希!她一日是我的妃,便一世都是我的妃!我更不会让她死!”
皇上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平日里最疼爱的两个儿子都这么没出息!竟为了这样一个不堪的女子忤逆自己!这个上官若希,真的不能留!
“哟,三弟,什么时候你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这般着急了?竟然还逆了父皇的意思?”旁边一个懒懒的声音缓缓的响起,话说的慢慢的,一副看热闹的心情。
“这儿没你的事!少在这掺和!”南宫景回头厌恶的瞪了那人一眼。
“三弟,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依旧是懒散的声音,“这事关系到我们整个皇族的颜面,怎么会不关我的事?”那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说:“不就是个女人吗?何必如此!”
“凌儿,你不要再添乱了!”皇上看着这个不太成器的儿子,没好气的说,这个时候还说些没心没肺的话,真是不长眼神。
“父皇,您真是冤枉孩儿了,孩儿怎么会添乱呢!”那人面露委屈之色,却依旧是一副看客的语调,静静的说:“太子妃做出如此丢人的事,实在是给整个皇室蒙羞,若留下她必然招人话柄,孩儿认为极是不妥。”
“嗯,凌儿所言即是,”皇上赞同的点点头,又看向南宫景,“景儿不必多言了。来人,把上官若希押回大牢。”
“谁敢?!”南宫景怒目瞪着几个想要上前的侍卫,双手紧紧握着,那些侍卫愣是被唬得不敢靠前。
“景儿!你要干什么?!”皇上愠怒的说。
“父皇,孩儿只希望父皇饶了若希这一次!”南宫景恳切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说。
“不可能!”皇上说的字字强硬,不容置疑。
南宫景看看态度坚决的父皇,再看看安静的跪在身旁的若希,她从进来就没吭过声,静的让人看不到她的存在,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父皇,您要如何才肯饶了她?”
“三弟,你就别为难父皇啦!”依旧是懒懒的声音,只是冥冥中多了几分冷冷的味道,“你是南兴国的太子,怎么为了这样一个不贞的女子顶撞父皇!”
南宫景并不理会他,刚要开口继续说什么,却突然听到一阵惊慌的喊声。
“皇上——皇上——不好了!”突然,一个奴婢惊慌的跑进殿中,还没进殿就喊得众人回头去看。
“秋菊!谁让你进来的!真是大胆!”本就气不顺,又听人这么没分寸的乱喊乱叫,皇上心里烦得不行。
“奴婢——奴婢知罪!”那丫头跪在地上,“可皇上,宁妃娘娘她——”
“宁儿怎么了?”皇上忍不住着急的问道。
“宁妃娘娘她,她小产了。”那丫头害怕的低着头,瑟瑟的颤着身子。
“什么?!”皇上一下子站起身来,二话不说,扔下众人,快步的随着秋菊向宁妃寝宫行去。
“宁儿什么时候有的身孕?朕怎么不知?!”皇上恼火的看着身旁小跑着的秋菊,问。
“回皇上,奴婢不知。只是今日娘娘回来后就很不舒服,还流了血,所以奴婢就去请了太医,这才发现娘娘小产了。”虽然有些紧张,但秋菊还是清楚的把话说完了。
来到寝宫,皇上立刻进了房里。几位太医正在外室商量着,见皇上进来纷纷跪倒在地。宁妃静静的躺在床 上,目光空洞。
“宁儿——”皇上一声呼唤,人已来到床前。
宁妃一听皇上的声音,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流,喏喏的低声说:“皇上——”话音未落,就“哇”的一声痛哭了起来。
皇上将宁妃抱在怀里,心疼的抚着她的头发,“宁儿,你真是糊涂啊!怎么怀了身孕都不知道?如今,真是!哎!”
宁妃一听,哭的更是心痛,让旁人都想跟着一起落泪。“宁儿——宁儿没用——保不住我们的孩子——皇上——宁儿没用——”
皇上懊悔的叹着气,“怎么会这样?纵然你不知,也不会如此无端的就丢了孩子——”
“回皇上,娘娘今日去了天牢,回来后就这样了——”一旁的秋菊插嘴道。
“秋菊!不许你胡说!”宁妃闻言立刻斥责了一声,然后依旧伤心的泣着。
“到底怎么回事?”皇上看了看宁妃有些异样的眼神,心里疑惑,“宁儿,你无故去天牢做什么?”
“娘娘是去看太子妃的——”秋菊不顾宁妃的阻拦,脱口道。
“秋菊!”宁妃气恼的看着她,似是有隐情般的突然黯淡了神情,落泪不止。
“娘娘,奴婢不能不说!”秋菊跪在地上,倔强的说:“启禀皇上,娘娘今日好心去看望太子妃,本想劝慰一番,可太子妃不但不领情,还出手推了娘娘,娘娘反应不及就跌在了地上,所以,所以才会小产的!”
“皇上,不关若希的事——她也是一时情急——”宁妃断断续续的说,楚楚的拭着眼角的泪水。
“什么?!这个上官若希!”皇上一听立刻火冒三丈,这上官若希真是个祸害!不但魅惑自己的儿子,竟还害得宁妃小产!实在是可恶至极!决不能再留!于是朝着房外大声喊道:“来人!传朕旨意,明日午时将太子妃处死!谁都不许求情!”
“父皇!”南宫景正好来到门外,恰好听到了皇上盛怒的话,立刻冲进了房里。
“景儿!不许你再给那个贱人求情!”皇上放下宁妃,站起身来,不容异议的说。
“三弟,你就别惹父皇生气啦。”和南宫景一起过来的南宫凌站在旁边,冷淡的面无表情的说。
“景儿,你不要再说了!那贱人害得你与你大哥反目,又让宁儿失了腹中胎儿,朕是断断不会饶她的!”
“父皇!”
“你闭嘴!”皇上恼火的瞪着南宫景,身子因为震怒有些许晃动。
南宫景忽然跪在了地上,心微微的颤着,父皇如此愤怒,若希她——一想到也许真的救不了她,他的心就仿佛冻结了般,整个人空的发慌。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她飘逸的身影,看不到她温暖的笑容,他就满心的害怕。
这两日里他反反复复的想了许多,想着他们几个月的相处,想着寿宴上发生的一切。其实,他从心底不相信若希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虽然她并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