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是被耳旁的风吹醒的,她发现自己飘在半空中,所有的东西都在飞快的向后闪。而她自己正趴在一双雪白的翅膀上,也就是赫尔子征的后背上——飞。
“你要做什么?”
“带你去黛婼苑找沙与漠”
“你疯了!你还不赶快逃命,你现在有罪在身,这么做银河岸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是小糟老头这个大嘴巴告诉了他关于沙与漠的事。
“我赫尔子征不想欠别人的,银河岸不会拿我怎么样的。”自古妖神都是敌对的。这是他赫尔子征第一次背着银河岸救一个他眼中的敌人——那个叫沙与漠的神。
“你快放我下来,沙与漠的内丹还在他手里,咱们去了也没用。”赫尔子征飞得更快了,他穿过一道道的结界。没有多少时间了,过不了多久,银河岸一定会发现的,她擅自救了他,照往常来看,他定然不会饶了罗衣。
“就算是我逃走了,也只是暂时的,你不知道银河岸有多恨我,就算是我逃到天涯海角,他都会把我翻出来。”罗衣很着急,不一会儿又觉得心里很舒畅了,她知道一定又是赫尔子征的缘故。
到了黛婼苑前,正门大敞着,像是专门为他们开的。罗衣看了一眼赫尔子征,没有说什么。他们刚一进门,一眼就看见银河岸慵懒的坐在正对着大门的阁楼之上的摇椅上。他的手指一下一下有规律的扣着椅子。一个侍女为他打扇,另一个侍女将切成一块块的水果用绢帕送到他嘴里,银河岸看着他们,细细的嚼着。赫尔子征与罗衣顿时僵在了原地。赫尔子征把罗衣放了下来,抖了抖肩膀,那翅膀还原成为一张弓,那弓一闪就消失了。赫尔子征上前一步,挡在罗衣面前。这时银河岸站起来张开双臂,任由侍女为他穿上紫色的袍子,随后从阁楼上飞了下来。赫尔子征单膝跪下来。
“恩,不错。”银河岸点头微笑,“你们的速度挺快,没有让我等太久,也没有让我失望。”他信步走到赫尔子征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平时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你会比我更清楚。”
“一切都是我赫尔子征的主意,与她无关。请主子饶他一命。”赫尔子征深深地俯下首。
“我说我不会杀她,子征,你相信我么?”赫尔子征重重地点了点头。
“黛婼北荷走了,这一次我不计较,你回去吧。”赫尔子征刚走了几步,银河岸突然喊道“子征——”。他回头“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哦,没什么,以后叫我银河岸就好。你和音尘——我希望你知道该怎么做。”赫尔子征念起了咒语,一个巨大的白色的光球将他围裹在里面。一转眼赫尔子征就消失在了庭院之中。
“你没有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吧,算算这婚事也耽误了好些日子了。”银河岸以一种温和淡雅的口气对她说。
“你什么时候放了沙与漠?”
“你嫁给我之后。”银河岸看着罗衣微侧了一下头,现在她真的是不容忽视了,竟然可以煽动新的背叛,连不问世事的赫尔子征都为她求情。她就这么不要命的去救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心里还真是有点不舒服,甚至有点被抛弃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