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低着头不说话,许久才开口:“你要走了,是不是?是不是和我呆在一起会令你很虚弱呢?”
银河岸笑笑:“我不离开。”他别过头去,看向远方,这种王者之息让罗衣很陌生。他安慰的口气听起来像是美丽的谎言。
潺潺小溪流过,水声激越。
默默无言,悲伤的气氛蔓延在两人之间。罗衣胡乱的猜测,而银河岸则在咀嚼着她刚才的话中“呆在一起”与“在一起”的区别。他这一生得到了许多女子的爱恋,难道就不能得到她的吗?她总是那么倔强而自由的活着,银河岸看不到她的心。这样,也许最好。
可是,那么不甘心,他可以不计一切去追求想要的东西,一个他要守护的人又能拿她怎么样呢?
银河岸凝视着瀑布,念动了咒语,一道光芒自他指尖飞旋出去。
瀑布刹那间凝固不动,像是巨大的晶莹的冰块,折射出刺目的光亮。罗衣看着银河岸在那里的镜像,越发觉得他是那么的不真实。
白雪纷纷而下,片片大如席,像是天上掉下的大朵大朵的云絮,似传说中燕山的雪景,朵朵雪莲遍地盛开,随着灵力的扩散,到处都变成了白色,到处都是一片眩目的惨白色。
银河岸着白色的衣衫,肌肤白的几近透明,除了黑色的发能够证明他的存在,他优雅的滑退出一段距离,远远地观望着罗衣,他慢慢的滑落到地上,淅淅沥沥触目惊心的液体染红了他的唇和地上的雪莲,银河岸不着痕迹的将它们擦去,低唤一声:“罗衣”。他张开自己的双臂:“来,到我这里来”声音热切而又悲凉,那若有若无的期待让他的声音有低低柔柔的劝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