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会把你忘干净,就当是你从来都没存在过。”
“狠心的人呵”他在她耳边轻笑,吐气如兰。忽然,他把唇贴在了她的耳垂下方,轻轻来回摩擦,“不要忘记我”他在她的耳垂后猛咬一口然后吮吸着“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
女子闭上了眼轻轻的颤抖。
“我要你幸福的活着,只要把我放在一个小角落里就好,偶尔难过的时候想想我。你会有自己的一个家,一个爱你的丈夫,过安定平淡的生活。你会的,对不对?”他艰难的在她耳边低语,苦涩肆意漫延,他扯起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
“我不会,永远都不会。你走了,我就心碎给你看,让你回来时,再也找不到罗衣,让你自责一辈子!”女子的声音决绝而冷漠,带着彻骨的恨意与哀怨,又有隐约噬人的恐惧。
一大颗泪滴在女子的脖颈上,沁骨的冰凉。
罗衣尖叫着从梦中醒来,泪水浸湿了枕头,冷汗黏住了衣衫。
她哆嗦着用手摸了摸耳垂下方,一对弯弯的月牙形的牙印,灼辣辣的疼。她大叫银河岸的名字,无人应。
罗衣一动不动的瘫在床上睁大了眼睛,一定又是在做梦,怎么还不醒呢?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脑海中总有一个声音反反复复的响起:“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心痛的都麻木了,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他怎么还不回来?想哭却哭不出来,想叫却发不出声音。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吗?那自己这么难受,是不是也快要死了呢,人死了去地府,那妖死了去哪里?
一个词掠过脑海,又飞快的闪回来,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得晃在她眼前: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