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闲暇之余,两人像往常一样并肩踏着厚厚的落花在桃林中散步,罗衣穿上了浅碧色的衣衫,她看起来比往常还要漂亮好几分。泛白的阳光透过密密的桃花暖暖的撒照在他们身上,粉红的桃花簌簌的落着,有几片沾上了罗衣的发丝,沙与漠轻轻的为她拂去,他的脸上洋溢着释然后的平和与幸福。
突然,沙与漠不说话了,身子一僵停下了脚步。
罗衣一怔,看了一眼沙与漠,反射性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一张迷惑众生、倾国倾城的面容,他的眉微蹙着,眼中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漆黑的眸子像是化不开的浓墨。唇微抿、略含丹,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似最最美丽的冰川,修长的手上缠绕着细碎的冰晶,耀的罗衣有些恍惚,他的身上再也没有丝毫邪气,整个人纯净美好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雪莲,干净清爽一如最最圣洁的神。
一种陌生而遥远的杂感交织着愧疚与思念纠缠着罗衣,她僵立着望向他,泪啪嗒啪嗒的滑下。就像是穿透层层迷雾望着虚无缥缈的前世幻影,回顾无言,唯余悲凉。
他的眸子是如此的漆黑莹亮,灿烂的阳光在他眼中闪烁成了点点发亮的钻石,罗衣却在那里面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是在他的颈中看到了那颗浅碧色的珠子。总觉得哪里不对,他的右耳上再也没有那颗罗衣心心念念的若耶花耳饰。他的身上再也没有一丝若耶花的影子。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是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