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横听竖听也不是他银河岸说话的口气啊。他,不会是烧傻了吧?罗衣忙说:“药凉了,喝药。”
银河岸无动于衷,他本来就没有病,为什么要喝药?是不是凡间的一种习俗?
罗衣暗想:不会吧!妖生了病,从来不喝药?!她径自过去,端起药碗,用汤匙轻轻搅了搅,小心翼翼的舀出一勺来放在嘴边吹了吹,自己坐的很远,便伸长了胳膊送到银河岸唇边。
他看了她一眼,喝了下去,浓重的苦涩让他皱起了眉头。
又一勺送至唇边时,他将脸转了过去。
罗衣劝哄:“再喝一勺,就一勺”。
银河岸屏息抿了一下。
罗衣纳闷:如今这点小苦头都吃不得,真不知道他在妖界是怎么混的。罗衣又堆笑:“我尝尝,唔、一点儿都不苦。”“来,我喝一勺你喝一勺好不好?”她自顾自的舀了一勺喝了,一勺送至银河岸唇边,她很期待的等着。
银河岸犹豫了一下,喝了下去。
待到一碗药被喝光时,罗衣松了一口气,说:“你先躺着好好休息,我去和面,一会儿包饺子给你吃。”
刚逃出门外,她开始呕吐起来:天哪,这药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喝。
屋里,银河岸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他风一样的梳洗完毕,便开始张红灯挂朱彩。地上是厚厚软软的白雪,天微蓝,明净澄澈的像一块琉璃,耀眼的红色点缀在屋廊门旁,红白相称犹如冰火交接。看起来那么美观,一点儿也不像梦中那样令人恐惧。
罗衣端着大大的瓷盆走出厨房,看见银河岸飞来飞去挂灯笼,愣了愣,差点儿没把瓷盆给摔了。银河岸回头对她微微一笑,罗衣的手一僵,这一次,她是真真切切的把盆子给扔了!银河岸迅速的滑来接住了盆子,风铃般悦耳的笑声摇响起来。
罗衣催他去房里休息,他用底气很足的声音闷哼出三个字:我、没、病。她想,完了,这次真的烧傻了。
罗衣一边飞快的擀着面皮一边解释:“饺子代表团圆欢乐、幸福安康以及一切美好的东西。一会儿要多吃,记得不?”
“像这样,把面皮放在左手手心里,加一些菜馅儿在里面,别放太多。然后,这样轻轻的捏合,最好在饺子的边缘上用大拇指与食指像这样捏出层层叠叠的花纹来······”
银河岸像孩子一样点点头,挽起袖子,飞快的包了一个放在罗衣面前。罗衣张大了嘴巴,脱口而出:“天啊,你是神吗?”觉得不妥,忙改口,“你当然是神”可自己知道他是妖啊,怕伤着他,又说:“是我心中的神。”罗衣越说越乱,脸颊红的不成样子。最后干脆低下头不说话了。
银河岸别过头去,笑得很开心。
那饺子润滑爽口,两个人笑哈哈的吃了很多。花瓶里的梅花散发着清香,一缕缕的将温馨与幸福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