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紫衣女子的眼中有疼惜的光芒:‘我是仙,我为你放弃了一切,你宁愿刮骨削肉也不愿意接纳我吗?”她过去抓他的手:“若耶花海连我都不能进来?”
他猛地抽出手来,又开始不停的咯血,他扯起一把花瓣用力的擦拭自己的手:“是的,你也放弃了良知与情谊,和你说话,我都觉得羞耻,如果可以阻止你,我宁愿死。”
那女子苦笑: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啊,虽然没有绝对强大的灵力,却有着骇人的自知之明、知人之明,这样的人才最可怕最可爱啊。
·······
那幽紫衣女子用强大的灵力护着血淋淋的银河岸,他的唇角上扬,眼眸紧闭,若耶花耳饰紧紧地嵌在右耳热耳垂上,指尖的血有规律的低落进黑黑的土地上,若耶花枯萎零落、星星散散。
那女子的目光呆滞而悲痛:“对不起,我马上消失,你活下来好不好?如果你成亲了,我保证我再也不会伤害她,原谅我······。”她的声音渐渐细如蚊蚋,似呢喃似耳语似低哄:“你一直是个资质很高的人,守护若耶花又有什么意义?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走进你心里呢?月光星光你都不让它们照到这里,你在为谁守护,为谁保持着着一片花海的纯净呢?”
银河岸轻唤:“罗衣——”。罗衣从他的过往中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他。银河岸抱着她低喃:“你明白了吗?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守护的女子,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
这些蜜语太甜,罗衣她听不惯。
雪花无声的落下,四周的冰川犹如明镜一般澄澈亮洁,清丽的雪莲开遍了脚下的土地,炫眼的石榴红若耶花耳饰仿佛要滴出血来。银河岸拥着她坐于盛开的雪莲之中,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拥着一团火,灼痛却温暖,仿佛拥着就可以坐到永恒。
我曾经那么希望有一个美丽无双的女子相伴,她手持雉尾扇,容如未开莲,皓腕映霜雪,风举衣袂翻。但红颜如云时,我感到的是巨大的空虚,是占有的无谓的炫耀,再美的容颜也会随着岁月而流逝,到头来我还是一无所有,我不愿意用自己的命换一时的浮华。本来以为我不会拥有爱情,看到你哭时我是那么的慌张,那么不知所措,我的身子也变得越来越虚弱、透明。这才知道在我还没觉察到之前,我已经沦陷。我真的很怕很怕死去,纵使是戎马倥偬的岁月中我曾经败得那么惨,我都没有这么害怕过,自负而镇定的谋求东山再起。可是现在我真的不想死,幸福让我如此的留恋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