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残阳如血的黄昏,正在看着疆域图的银河岸突然抬起头来说:“进来”。一个小妖急急的走了进来,对着银河岸飞快的说了些什么。银河岸点点头,自从那一次罗衣帮了他以后,他便处处防着她。毕竟,她知道的太多了。两名侍女捧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是两件精致华美的黑色曳地长袍。罗衣抬起头来瞟了一眼那托盘,又低下头去专心致志的忙自己的事。她已经习惯了银河岸这一种怪异的行为方式。他不希望别人插手或者是询问过多的事,她罗衣也懒得管了且美其名曰:给彼此安全感。不知怎么的,罗衣看着侍女轻柔而熟练地服侍他换上长袍。脑海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他不是他了,如今的他再也没有任何禁忌,现在的他早已脱掉了玩世不恭的外衣。另一个侍女走到罗衣面前就要为她穿长袍,罗衣不解的看了银河岸一眼,轻轻的说:“我自己来”。银河岸转过头去对着罗衣漫不经心的说:“换好衣服后随我来。”
“做什么?”银河岸终于认真冰冷的看了她一眼,像是看一个无知的白痴一样“去铸剑房”。
“我、我不去”罗衣的反应很是奇怪,好像一提到这三个字她就浑身不自在似的。她在极力掩饰着什么。平时她对银河岸基本上都是言听计从来减轻她的罪恶感。今日却很反常。银河岸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意。“由不得你”银河岸足尖微点,轻巧的提起她飞上半空念了一串咒语。一晃间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藏书阁内。叮叮当当的器具碰撞声与锁链的哗哗声不断传来。两侧的人看到银河岸之后都整整齐齐的俯首致意。显然这是训练有素的一批人。深邃宽阔的长廊内,每隔几米就有两个火把照明。一扇扇门次第打开。银河岸大步流星旁若无人的朝前走,他黑色的长袍带起的风吹斜了晕黄的火苗。整个铸剑室的人都穿着同样凝重的黑色衣衫,黑布裹头,黑纱蒙面。他们的眼神都是空洞冷漠的。
呼呼的火舌一下下的舔舐着器具。“进展如何?”银河岸威严空旷的声音在链条的撞击声中依然可以听得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