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需要等多久那些藤条才爬满架啊。。。。。。”如今一晃几年过去了,那些藤条应该早就已经爬满了木架结出了一串串紫紫绿绿酸酸甜甜的葡萄了吧。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即使是睡着了,罗衣依然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眩晕感一阵阵的冲击着她,嘴唇已经干裂,露出了紫红色的血迹。双腿早就已经没有了知觉,她一遍遍的鼓励自己要坚强、要挺住。罗衣一想到修勒谈笑风生的样子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现在的他正经受着风刮雨刺的折磨。一定要证明他的清白,即使跪死在这里!银河岸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就死的,他一定会妥协,只要再坚持一下下就好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派人传话给自己说他已经放过修勒了。
银河岸偶然经过正殿的时候,惊奇的发现罗衣还跪在那里,她的背影落寞而倔强。银河岸问身侧的侍卫“她一直是跪在这里的。”“是”“怎么没有人向我提起这件事?”银河岸冷峻的面容上有几丝焦虑掠过,突然很害怕她会死,不等侍卫回答,银河岸的身影一闪就站在了罗衣面前。她的面容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死灰色。“即使跪到死也没有用”他的声音坚决冷冽。罗衣在模模糊糊之中听到了银河岸的声音,她费力的撑起头来辨认眼前的人,眸子亮了一下瞬即又黯了下来。他刚才说什么,跪到死也没有用?没有用么,那就跪到死好了。活着实在是太辛苦太累了。可是他怎么办?不能看他再错下去了,否则迟早会死的。那些如凡间普通民众一样朴实忠厚的妖精又要经受战火的煎熬,妻离子散的苦楚,千千万万的人无家可归,重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又有很多像修勒这样的好妖精被冤枉而死。一想到他再也不能存活,世上再也不会有银河岸,一种莫大的恐惧与孤独支撑着她打起精神来,罗衣又将身子挺了挺,总会打动他的。银河岸看着罗衣不为所动“那好,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多久?”银河岸升到半空中,一手指天念动咒语。原本明媚的阳光被突然聚集的乌云遮掩住,豆大的雨点啪嗒啪嗒的打在罗衣的脸上,浸湿了她的衣衫。只有她头顶上方在下雨,别处依旧是阳光普照,只要她稍微挪一挪,就不用再受这雨淋之苦。银河岸走了,偌大的空地上只有她一个人静静的跪在那里。罗衣一动不动任由雨点消耗着她的精力。挪动了就不能证明她的决心了,更何况她早已经不会动了。好冷啊,雨帘之外是如血的夕阳,又要入夜了么?浑身滚烫的不适感终于迫使她倒了下去,她保持着跪的姿势,以肘撑地,嘴里念念有词:不能倒下去,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去。在漆黑的夜里,那些雨滴凝结成细碎的冰晶砸落下来,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不动了,不一会儿罗衣的头顶有细小轻盈的雪花在飞舞。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在晃呢?停下来不行么?我很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