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用手当扇子扇着,三步并作两步离开,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袖子被什么东西给挂住了,她低低的咒了一声,猛扯几下,袖子好像被什么人给撤职了,到底是谁啊?罗衣回头看个究竟,霎时间窘的满脸通红,扯著他袖子的那一只手上细细碎碎的冰晶在轻轻地晃动。他不是那个神人嘛,唔,长得还中看,只不过眼神不怎么好,他竟然叫她“荆儿”,太丢人了,这人怎么这样,她罗衣一介清白女子,虽然经常出入青楼,那也是为了生计呀,上天作证,她绝对是良家女子!她平素就对那些风月之事不上心,何谈是他的妻子?,再说了她现在可是女扮男装,两个大男人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太有损风雅了。在青楼里混久了,她可不是吃素的,对这种伎俩早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对付起来可算是游刃有余。人在青楼,身不由己啊,不想学都难。那种烟花柳巷,滋生是非之地,不会点儿防身术她怎么能够混得下去?咦,只不过她罗衣挤了半天才从人群中挤出来,他怎么搜的一下就出来了,怪吓人的。不会是武功高强吧,莫非他清楚自己的底细,知道自己是个女的?还是悠着点,免得惹祸上身。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罗衣干脆把银河岸的手像掸灰尘一样的掸掉,抬起手来非常老练的在银河岸的肩上拍了拍,以最快的速度扫视了一下四周,满脸堆笑,嗓门很大:“我说师兄啊,小师妹京(荆)儿买胭脂去了,你先去北边摊上找找看,师弟我先行一步。”
众人唏嘘:“原来是同门师兄弟。”
银河岸仍不放手,偏着头眯起眼睛对罗衣笑,灿烂温暖一如五月的阳光,简直就是一副魅惑众生的样儿。
罗衣汗颜,这天真热啊,这天高皇帝远的地儿,死皮赖脸的人她倒是见了不少,像面前的这个人笑得一脸无邪还这么不识大体,真是头一回看见,这令她焦躁不已,看他的衣装打扮就知道有钱又有势,惹了这种人,除非她罗衣活腻了。她凑近他耳边说:‘这位兄台,您高抬贵手,小弟有哪里做的不好惹您生气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否借一步说话?这里人太多。”说完罗衣顺势将手搭上了他的肩,扳着他向前走。
谢天谢地,谢谢如来佛祖大菩萨,罗衣松了一口气,银河岸眼里的笑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