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美的大殿内,薄薄的青纱帐映着烈烈火光微微拂起,金银珠玉熠熠夺目,雕刻精致的檀木几案上是狼籍的杯盏,琼浆玉液撒的到处都是,袅袅的熏香随着舞姬的长袖溢满了整个大殿。霓裳羽衣曲的韵律溶浸在一片胜利的喜悦之中。一阵长风由正门吹入大殿,跳动的火焰更加猖狂了,呼呼地响着,空气里隐隐的有松脂的香味。这座华丽的大殿名为庆功殿,是银河岸一手主持建造的。
“热——”不知道哪个人迷迷糊糊的咕哝了一声,随即又沉沉的睡去。
“银河岸哪里去了?”另一个人醉眼朦胧的说。这一问殿内的人惊醒了一大半,迷迭香的气味越来越浓,松脂的香味也弥漫开来。不一会儿,整座大殿都消弭在烈烈火焰之中。剧烈燃烧的松枝发出毕毕剥剥的响声,银河岸面无表情的站在火海之外,冲天的火光将他的面容掩映的很不真实。“这、这么做不太好吧”音尘站在银河岸身后,沉吟着开口。这座大殿在众人看来是由名贵树木搭建而成,其风格规模全是仿造凡间最华美最舒适的宫殿,其实这座宫殿是由易燃干松木搭建而成。现在战况紧急,他们都是刚打了胜仗的有功之臣。“银河岸,这样做会搞得军心涣散,人人自危的。”银河岸突然略一侧头微微眯了眯眼睛,看了音尘一眼,音尘慌忙住了口,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银河岸轻轻的叹息着说,久久的抬首凝视着烧到天际的焰火,漫天的红色。
当夜,修言的军帐外篝火处处,帐内杯盏相碰,奉承恭维之声不绝于耳。“将军英明,您这反间计用的好啊,让属下大开眼界。属下亲眼看见银河岸将他的三十二名部下活活烧死,一个不留。他果真是个绝情多疑的妖。当时炎焰张天,百里之外都能看到火光,那火真叫一个猛啊,哈哈。。。。。。”那个人手舞足蹈的描绘着当时的情景,双手上下挥舞着,一会儿倾身上前,一会儿又站起来模仿当时的动作。
“可不是吗!”一个留着山羊胡、八字须看起来像是处于而立之年的妖捻着胡须说,“我们佯败只不过损失了几千妖众,银河岸那妖孽先是自乱了阵脚,将是肯定会人人自危,到处人心惶惶,明日我们就打他个措手不及。”
“这都归功于军师,是他想出的这条妙计,还适时的散步了瀣语和谣言,说是银河岸气数将尽。来,军师,我敬你一杯。”
“不敢当,不敢当”那军师面带凝重之色,看起来心神不定,郁郁寡欢,“银河岸喜欢玩弄权术,有勇有谋,不然不会从一个无名小卒到现在的登临天下,不可小看他。我看我们还是小心慎重一些为好。”
“军师,你多虑了,修言将军英明神武,离一统妖界之际不远了。恭喜将——哦不、恭喜大王,贺喜大王!”这时一个容貌艳丽,仪态娇媚,手持长剑的女子踩着莲花小碎步偏偏入帐,顾盼间眉目含情。她丹唇微启“小女子献丑了,愿为诸位英雄舞剑助兴。”
“哈哈——好。。。。好。。。。,想不到军师府上竟然有如此佳人”修言说罢将斛中的酒一饮而尽,身后的侍女立刻将酒杯斟满。修言手一挥,将酒杯挥到了地上“此时饮酒岂能用小酒杯,拿酒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