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域府系。
“柔儿……”水梦轩久久伫立,几次望着她清丽的背影欲言又止。
“表哥,什么事?”梦柔闻声回头,眼睛澄澈得犹如一汪清泉。
未脱口的话语在触到她水一般的眸子时就被稀释地无影无踪,只是温和地嘱咐,“搬进皇宫,万事小心,那里是是非非可大不同于水府。”
“嗯!”梦柔淘气一笑,“谢谢表哥。”
“虽说你是水域郡主,但去了宫中仍是要步步谨慎,字字斟酌,不可以再像府里一般胡闹了!”水梦轩用手轻轻敲着梦柔的额头,却被她轻巧躲过。
“表哥你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胡闹了?不理你了!”梦柔赌气般的甩袖走出屋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有些尴尬地支着空空如也的手臂,直到那个蓝色的倩影渐渐消散在绚烂的阳光下,水梦轩才若有所失地转回视线,是啊,她不是小孩子了,是不是会有一天,她也就是这样安静而决然地走出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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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没有落下的东西吧?”花羽迟两眼冒光地在思勰屋中转来转去。
思勰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
“姐,磨蹭什么,快进宫去吧,水姐姐肯定已经等急了!”
花宇桐悄悄用胳膊肘顶顶花羽迟,示意他表现的太明显了。
思勰靠在椅背上,微笑着说:“我离开你们很高兴是不是?”
哥俩不说话,不过估计心里的答案是肯定式的。
“我突然好舍不得你们”,思勰懒懒地合上眼皮,开口说道,“要不我去求求皇上,留在花府……”
“啊?”
思勰很满意这声惨叫,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看来你们也同意啰?”
“不……不是……那个,姐……这个……”花羽迟同学半天愣是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看来思勰留给他的印象的确深刻!
“二妹呀,你看进宫乃是皇上的旨意,你也不好抗旨是不是?”花宇桐暗暗揩汗,“何况你可是第一个住进皇宫的未婚郡主,莫大殊荣呀!而且还是寒薇阁,皇宫二十年来无人敢靠近的寒薇阁!你看皇上如此看重你,说不定是在为哪位皇子选妃,此等恩惠别人可是敢望而不敢求,你这又是何苦呢?”
“哼!”思勰用鼻子冷冷发音。
凌府。
容然手心捏着泪花,默默替昭雪收拾行装。
而当事人却心安理得地站在一边当观众。
凌致远进屋时刚好看到这样一幕:母后、梨落忙忙碌碌而她却无所事事。
昭雪不好意思地做个鬼脸,“哥,出来一下。”
灿灿的阳光里,昭雪脸上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正经。
“哥哥,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凌致远忍不住笑了。
“严肃点!”昭雪恶瞪凌致远,“哥,寒薇是谁?”
凌致远的笑瞬地消失了。
又是一段耐人寻味的故事。
“她是……姑姑。”
“什么?”昭雪惊叫。
“她——凌寒薇,我们的姑姑,父王的妹妹。”凌致远一字一顿地说。
“亲的?”
“说什么呢?”
昭雪一点一点石化掉,姑姑?凌寒薇?师姐?
“那她……现在……”
凌致远微微仰起俊朗的面颊,低声说道,“她已经失踪二十多年了。”
“那……”
“我当时还未出生,所以对这件事情一概不知。而且,不要尝试去询问父王,你会知道为什么的。”
昭雪扬扬眉毛,那成,我不问父王,我直接问皇帝去!
“快回来,不要跑!”
兄妹俩大吃一惊,这里有人?
“哟,是公子和郡主,刚才有个小孩跑过去了,你看他多淘气呀……”一个老妪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热情地搭话,但刚触到凌致远凛冽的眼神时皱巴巴的脸就慢慢扭曲。“没……没打搅到您们吧?”
老妪突然低头用手狠狠地掐男孩,“都怪你个小杂种,还不快跟公子郡主请罪?”
男孩倔倔地抿着嘴,忍住疼痛一声不吭。
“你叫什么名字?”
“老身……”
“问你了吗?”
老妪讪讪地闭嘴。
“你叫什么名字?”昭雪走近一步继续询问男孩,这才认出,他就是……
男孩惊讶地抬起头,当看到眼前天仙一般美丽而清傲的人时,眼睛中迸出异样的光采。
“我没有名字。”
“没有?”昭雪很是吃惊,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连家都没有,何来名和姓?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芸芸世界,爱恨无常。心宽则人正,人正则物福。恕人恕己,挥刀斩恨,从此,你就单名一个‘恕’字——王恕。你可情愿?”
男孩不言不语,只是铭刻在心中,用一生来实践。
“为什么姓王?”凌致远不解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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