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负责?!凉夕一口气没背过去。
不过就亲了一下,如何负责?更何况,便是负责也应是花满楼对她负责才是,如何却被陆小凤颠三倒四一番,却好似她如女中色鬼一般亟不可待的欲染指花满楼!
该死的!陆小凤!
心中的小宇宙顿时爆发,凉夕三步并作两步转瞬便没了踪影,只余下程蝶衣一人站在原处满目笑意。
一路急奔,四处寻找陆小凤的身影,却在经过院子时停下了步伐。
只见院中一阵烟尘席卷,伴随着剑气挥过的铃叮声响。锦衣男子如游龙穿梭,轻盈的剑尖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银光四闪,落叶分崩,剑法没有肃杀之气,有的只是一片宁静祥和,仿若清泉溪水般,令观者心旷神怡。五步轻光,男子身姿翩若惊鸿,展映之浩大天地间,仿佛日月都为之失色几分,剑气温润却不失风骨,巍然自成。
怎么会有人舞剑舞得这般好看呢。
凉夕直直望着,心跳几欲漏掉一拍,不由又没了底气,单是见他舞剑便这般犯了痴,若是。。。若是。。。她莫不是心中真意欲染指他不成?
不由又是哀叹一声。
数十步之外,花满楼敏锐的察觉到那细弱的叹息,本欲刺向树干的剑便硬生生偏了两寸。
定了神,收回出手的剑,转身过来,眉目如和煦的春风,温言道,“你怎么在这里?”
凉夕这才想起,她本是要去找陆小凤算账的,怎知却在这里看他舞剑乱了神。
静默片刻,却突然冒出个主意,“花满楼,你交我剑法可好?”
花满楼诧异片刻,笑道,“你想学什么剑法?”
凉夕眼神锋利几分,犹是恨得牙痒痒,低哼道,“能砍了陆小凤的剑法!”
花满楼自是不会教她那般的剑法,不是怕她当真会去砍陆小凤,只是怕她砍了那人却要莫名受牢狱之苦。
他哪里舍得。
只是,她既说要学,他自不会亏待她。
低头思索片刻,笑道,“我便教你能剃掉陆小凤四条眉毛的剑法可好?”
凉夕想想,又联想一番陆小凤少了四条眉毛的样子,扑哧笑出声来,原来,花满楼也是可以很邪恶的。
花满楼见她不语,知她已答应,含笑道,“我便去演练一遍,你注意看我的出剑步伐便好。”
话语间已立于院中央,长剑出鞘,有别于方才游龙般的剑气,剑法优柔了几分,飞花碎玉,两袖舒广,如踏凌波。
一剑九式,皆若碎了晨色,舞罢,收剑笑问道,“可看懂几分了?”
呆愣在当场的某人急忙收回神,吞了吞口水,让她学这样的剑法么?他着实高看她了。
只是不肯认输的倔强性子仍在作祟,逞强的接过剑来,走到院中央,学着方才他的样子,笨手笨脚的比划起来。
花满楼无奈摇摇头,他虽看不见,但单听剑气便知她舞成了多么惨烈的样子。
含笑走过去,柔声道,“随我的步伐用力。”说罢,一手抓了她握着剑的手,一手从身后揽过她的腰,放缓速度,将剑法一式式带引着她练起了。
身姿随着他的引领游移,竟当真有了几分学剑的样子。只是此时,亲昵地靠在他胸前,亲近到几乎能感受到他低浅的呼吸,又哪里有心情练剑,微微抬头见他下颚完美的弧线,更是只觉脸颊红透,身体都似有些僵硬起来。
心不在焉的舞了一遍,她急忙跳出他的怀抱,若是再待下去,她怕是真要染指他的“美色”了。
匆匆跳开,抚摸着自己热烫的脸颊,尴尬的找话道,“这剑法叫做什么名字?”
花满楼笑容更是好看,“此剑九式,名为‘九张机’。”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在借此剑法表明他的心意。
九张机,九张机。。。。。。
为君愿化九张机,但愿此生少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