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心口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躺在野颂的怀里,我只是无力地吸着、吐着气。虽然疼痛来的很真实,但生命像被抽掉了什么,感觉所有的心神都漂浮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轩川一进屋,便奔到床前。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他伸手到了我的胸口。
被野颂拦住。
“想她死的话就尽管拦着我。”轩川不由分地撇开了野颂的手,把我的衣领解了开。
紫金长命锁在发着紫色的光。
“到底怎样。”我无力地张开唇,询问道。
“看来真是这样。”轩川皱着眉道,“方才在火烈府,听说树妹病了。”
“难道,这有关联?”野颂的确很聪明。
“我不太清楚。只知道紫金锁乃月族神物,当初荷唱以血咒开启了它,也同时开启了树妹的那一把。或许冥冥中注定了什么。”
“呵,”我苦笑道,“难不成会是姐妹连心?”
“难道你认为没有这个可能吗?”轩川望着我,质问道。
我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心中突然一紧。对啊,当初回京都后,就听闻树妹生了一场大病,难道是咒灵也在她的身上起了作用?那么,我进行的两次血咒会否树妹都同时承受着?看来,我一直在伤害她。
“那这次,是她启动了紫金锁?”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心中惊恐万分。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启动紫金锁。”轩川沉下声音道,“因为我说过,你才是月族真正的继承人。”
我陷入了沉默。今日便是她的大喜之日,恐怕谁也笑不起来吧。
“你的意思是,荷唱和树妹,无论谁痛苦,彼此都可以感应到?”野颂扶起我,向轩川发问。
“不错。”轩川退了几步,靠着柱子,“这就是我不允许你伤害树妹的原因。”
“那,血咒消失了吗?”我继续追问着,“如果没有消失,还会发生什么?”
“血咒不会消失,除非启动咒灵的人放弃所有的恩怨,并需要月族的人进行血祭。”
“那就好了。”我如释重负,“待我做完自己的事后,我会以自己的鲜血去解除血咒。”
“你还是要坚持,对吗?”野颂有些愠怒,瞪着我。
“树妹那里,我不会伤害她了。”我轻轻地抱住了野颂,没有回答他的话。
明天我就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