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花云舒对面的就是三奇之一。
一个长须白发老者。一张桌子。一面旗子,上书【神命天算】。
看到这老者第一眼,花云舒就料定自己找对人了,因为这老者似乎也在等他的出现。
“请坐。“那老者先开口道。
花云舒在桌子前坐下。望着老者,也不言语。他知道应该知道的,对面的人一定会告诉他。
“你不平凡。”这是老者的第二句话。那老者波澜不惊的眼神打量着花云舒。
而花云舒依旧正襟危坐,不言语。
“潜龙在渊,龙啸于天。风雨相随,逢木迎春。”这是老者的第三句话。
听完,花云舒起身,作稽首,拜谢。
花云舒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而此时花云舒知道不必多问了,因为对面的老者已经闭目养神了,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笑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乐月中眠。漫劳海内传名字。谁论腰间缺酒钱。
诗赋自惭称作者。众人多道我神仙。些须做得工夫处。莫损心头一寸天。”
还未接近草庐,花云舒远远已听到草庐中吟诗之声。而吟诗之人正是花云舒要见的第二奇。
面前的人一副平常的酒鬼模样,甚至看到花云舒也懒得醉眼朦胧。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花云舒开口道。
那酒鬼却身躯轻轻一颤,似乎吃惊一些东西。却瞬间恢复原样,道:“一首诗。”
“桃花坞裏桃花庵,桃花庵裏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花云舒听完,依旧作稽首,拜谢,转身。
“慢着。”背后传来酒鬼的声音
花云舒道:“先生还有话要说?”
“你都明白了,不需要多问了?”酒鬼扬起酒壶饮了一口。
“先生该说的不是也说完了吗?”花云舒平静的答道。
“好,好,好!“酒鬼一连说了三个好,扑通一声倒在破床上呼呼大睡。
花云舒并不管他,转身走出草庐。
见了二奇,还有一奇没见。而这第三奇也正是花云舒最感兴趣的。他知道自己离谜底越来越近了。
石头只会在夜里出来,而此时,花云舒只有等着天黑,然而在此之前还有一件是要做。
天际落日也慢慢下沉,黑夜快要来了。
“你就是石头?“
面前站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浑身脏兮兮的,脸上稚气未脱,怀里抱着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
小男孩却并不说话。呆呆的望着花云舒。
花云舒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在转身的刹那。剑光一闪,花云舒迅速拔出手中的流云仙剑,长剑当空一斩,毫不犹豫的劈向小男孩,毫无花哨的动作,就这样干净利落。
小男孩却没有躲开,因为他不用躲,剑光从他身上闪过,没有伤他丝毫,他的身体一瞬间变得虚无起来。
花云舒仿佛早有所料似的,将剑插入剑鞘。
“没用的,我是在做梦,在梦里你是伤不了我的。”石头很认真的说着。
“石头,你已经死了,和你爸妈一起被强盗杀死了,你现在是鬼,不是做梦。”花云舒怜惜的看着小男孩。
“不,这的确是梦。”石头一脸漠然用小手抚摸着怀中的石头。
“怎么可能呢,你看大叔大妈们刚刚还关灯睡觉,明天白天大家又会在街上忙活,难道他们也都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