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抢弟弟的女人,有做案的时间与动机。
这么一想,我忽然觉得那凶徙在黑暗中压着我的身躯与东阳瑾轩很像,同样是那么瘦削且结实。
明知道我是峻王的女人还敢动,甚至狂到在峻王府内向我施暴,天下间如此胆大妄为的男人估计不多,是皇帝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想起东阳瑾轩总是带着笑意的俊脸,很难想像这样一个人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但,人不可貌相。
我脸色惨白地抚着额头,偶然看了窗户一眼,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我想,我知道那凶徙是怎么在门窗都关着的情况下出入厢房的了。
古代厢房的窗户一般是两扇向外推开的木窗,两扇窗户关好之后,中间有一条缝隙,窗内插销是上下插闩的。
人在窗外,如果用很细的一根铁丝钩从缝中插入窗户内,钩开窗户里的插销,开窗入房。离开时,关上窗户,在外面同样能用细铁钩将窗户插销压回闩内。
这样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入房间。
想通这点,我望着窗户,眼里多了丝惧怕。我躺在床上难入眠,时不时侧首看向窗户,关注着房间是否有异响。
我有点怕那凶徙再来,却又希望他来。
枕下藏着匕首,若他再出现,我直接阉了他!
戒备了一整夜,公鸡啼鸣了三次,估计早上五六点时,我太困,不知不觉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太阳都晒屁股了。
那凶徙一直没出现,害我白等一晚上。
梳洗一翻,我下楼在悦来客栈一楼大堂准备吃午饭。大堂里用膳的人很多,很热闹,众食客高谈阔论。
还没来得及点菜,听隔壁桌的一中年男子说,“知道吗?峻王府昨夜失火,还好及时扑灭大火,只烧毁了王府偏院。可惜的是峻王妃苏雪活活给烧死了……”
我脸色一变,激动地走到那男子面前,“你说什么!你说的峻王是不是东阳玄峻?”
“当然是喽,峻王哪会有第二个?”那男人又说,“苏雪王妃长得闭月羞花,堪称天下第一美人,年纪轻轻就这么红颜薄命……”
我心里浮起一丝奢望,“王妃没死,你骗我的对不对?”
“这么大的事哪能开玩笑?不是真的,给我十个胆也不敢乱说。我有个亲戚在峻王府当差,这事就是我亲戚告诉我的。现下,峻王府正在办丧事呢。”
我心里浮起一丝疼痛,更多的是内疚。我这个真王妃在这里,烧死的一定是冒牌的王妃弑七。
我直奔峻王府,脚步有些虚浮不稳,躲藏在峻王府大门口对街的转角,见峻王府门前的梁上挂起了白布、白灯笼。
我想冲进王府质问东阳玄峻弑七的死因。
可我不能。
王府里肯定来了很多苏府的人,被他们认出我没死,事情会变得很麻烦。我只能等到合适的机会再查清事情的真相。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眶,悄悄滑落面庞。
“你带泪的模样楚楚动人,朕很想抬手替你擦去眼泪。却又舍不得这样做。”
东阳瑾轩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边,怜惜地开口。
愧疚几乎将我淹没,“如果弑七没冒充我,死的应该是我,是我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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