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人侠鸟镇天尊》连载之一)
弓满如月射乾坤,
长缨擎天藏经纶,
一声傲笑砂卷石,
人中豪杰天下敬。
一道天机谁能识?
兀立寒秋著史青。
歌声从林荫深处飘来。
又是那老者,着一身皂青色家织土布衣裤,束一条同样是皂青色的家织土布的腰带,腰间别了一把柴刀,一双水麻草鞋。这老者古稀有余,看上去有些苍桑,一头银发,盘成一束高高的发结,明眸皓齿,雪白的长眉微微地向上竖起,八字型的盖口胡和下巴那一小撮山羊胡子,也如霜雪般雪亮。咋一看,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嗓子还依然清亮。那歌声在这巍巍的山峦间飘来荡去,好生悦耳。肩上那一担干柴,少说也有一抱围大小,虽已干枯,但重仍不下一百四五,老者踏歌而归,一路倒也悠闲。
李鹏举听的那歌声从林中飘来,寻了过来,只见一老者砍樵而归,便迎了上去,向这老者深深地作了一个辑,开口问道:
“敢问老伯,歌中所唱之人现在何处?”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鹏举,但只见的那后生一身着白,白衣白裤白靴白袜,白色的浩然巾束着一头青丝,背一口阔刀,牛皮刀鞘,那刀柄之上,镶着有七星红宝石,但见此人,双目如电,炯炯有神,一对笑的可爱的小酒窝,长在那白白净净的脸上,甚是逗人喜爱。老者微微一笑:
“歌中之人,有如这歌声,飘来荡去,来去无踪,无人所知。不知大侠今天至此,找他何事?”
李鹏举道:“在下姓李,名鹏举,迁陵县梅花乡怕逼洞人,家父李大海,因好打抱不平,前年结怨当地一恶霸,被逼的倾家荡产,我虽自幼习武,但学艺不精,屡屡败于敌手。知道这歌中之人乃当今盖世英雄,降妖除魔,无所不能。晚生游走他乡,为的就是寻找英雄,时过一年有余而不曾一见,如蒙老伯能为晚生引荐,必有重谢!”
“哈哈哈,老朽的确不知,如真知道,告你何妨?只是前几日,老朽在本庄遇到过此人,时过几日,未必还寻的他的踪影。我怕难也。”老伯笑了笑。
“可否带我贵庄一走?”
“大侠随我来就是了,这有又何妨。”
“谢过老伯。”李鹏举惊喜若狂,随老者一路往那老者庄里而去。
李鹏举欲接过老者肩上的柴担子,却被老者轻轻一推,也就是这一推,李鹏举似乎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方知这气宇不凡的老者的不凡之处,心想:这老厮好生了的,定非俗夫凡子,不想竟有如此的内功。李鹏举只是笑笑,也不计较,倒也图个安逸。
行不远,仿佛老者脚下生风一般,健步如飞。
李鹏举一时惊奇,看的两眼发起直来。突然,老者行至一悬崖绝壁处,只听的李鹏举大叫一声:
“不好,老伯,当心悬崖。”
好险,只见他飞步上前,一把拉住老者,不料,反到被老者挟住其腰,顺势一带,纵身一跃,只听的“卟哧哧”,有一双巨大的翅膀在舞动着,李鹏举感到一阵凉风从脑门后吹来,那老者竟然飞了起来,吓的李鹏举险些没尿了出来。
这李鹏举赶紧闭上双眼,不敢腑视身下,只听的风声呼呼,四周百鸟打鸣。不一刻,在一绿草如茵林荫遮日的绝壁顶上轻轻落下,老者道一声:
“大侠到了,这就是凤来山庄。”
李鹏举睁眼一看,哇,这可是一孤立兀突的山峰,四周绝壁,有如刀劈斧砍一般。高不下万尺,云缭雾绕。这凤来山庄竟建筑在四周绝壁之上,全用的是上好梧桐和阴沉木构筑,其景象和屋楼构筑甚是好看。李鹏举感到一种新奇,就仿佛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这时,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童年时,父亲曾经给他讲过的有关被一群鸟人出手相救的故事。而面前这老者不会就是父亲所寻找了三十多年的那个早已消失了的鸟人部落里的鸟人??
“谢过老伯”这李鹏举虽是平身第一次在这蓝天白云之间感受了一次飞天,毕竟也是有胆有量的侠客,仍不失儒雅之风,朝老者深深一鞠。笑了笑,说:
“他日离此而去,还望老伯劳累了。”
“大侠言重了。只是你的在这敞庄小住几日。有不便之处,尽管叫老朽是了。”
突然,不远处,有几个光着身子的童男童女,时跳时飞地朝李鹏举和老者过来。
“凤来仙翁,凤来仙翁。”那些孩子们全都围着这个被唤着凤来仙翁的老者,亲热的要命,好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这时,李鹏举这才从孩子们那些光着的身子上也发现,在他们的身上竟都长有一双双肉翅膀,显然羽毛不丰,飞不了多高。李鹏举一时惊的竟瞪大了双眼,只见他欲言又止。
凤来仙翁笑容可掬,拍了拍李鹏举,竟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这里的人怎么竟是这般模样,想不到吧?”
李鹏举笑了笑。感概不已,想起父亲很早就给他说过的曾遇鸟人搭救的往事,说:
“在下曾听父亲说过鸟人这事,不想今日幸会。那老伯歌中之人,定也是鸟人否?”
那凤来仙翁摆了摆头,深有感触地说:“非也!此人几年前有恩于我族,若非此人,我族早已葬身于魔鬼饿腹之中。”
“此人果真了的。但不知这英雄今在何处?”
“有缘则聚。”
凤来仙翁捋了捋他那银白色的山羊胡子,眯着双眼,高深莫测地说道。
“这倒是。”李鹏举附和着。
小孩子们望着李鹏举,诧异地问着他们的凤来仙翁:
“这叔叔是谁啊?”
“客人。”
几个小家伙悄悄地边说边笑,一个胆大的对着李鹏举笑着问道:
“叔叔怎么没翅膀呢?叔叔你好怪啊。呵呵呵。”
“是啊,叔叔没你们出息,自然也就长不出翅膀来,是吧?”
正说着,一阵凉爽的山风吹来。清凉清凉的。
“呵呵,大侠今天来的正是时候。你可看到那西边山峦处。”
李鹏举这才发现一道乌云正朝这边飞来。
少倾,只见一怪物瞪着一双贪婪的蓝色大眼,血盆般的大口吐着火焰,一只独角锋芒毕露,四蹄飞扬,黄金打造的缰绳链锁锁住了这畜牲,只见它身上毫光闪闪的鳞片金灿灿的,其背上铺着一张腥红色的毛毯,毯子上坐着一英俊无比的青年,那畜牲名唤金鳞独角神獬,本领高强,只见它驾着乌云,驼着这年轻主人,风驰电挚一般,穿行于蓝天白云中朝凤来山庄飞奔而来,匐伏在凤来仙翁跟前。
年轻人轻轻一跃,对着凤来仙翁一辑:
“凤来仙翁,不知今日唤来晚生何事?”
这少年一辑,让凤来仙翁好一阵忙乱。
“小恩公,这如何使的。前几日因一时忘了六月十六是小恩公生日,不曾挽留恩公,今日早早嘱咐族人,略备水酒,特设百珍宴宴请恩公,望恩公万莫推辞。”
“凤来仙翁也太客气了,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晚生这厢谢了。”
话说至此,几童孩牵过金鳞独角神獬,拴至庄前那棵数人方可围住的梧桐树旁。
李鹏举定睛一看,哇,好生英俊,心想,此人定是凤来仙翁歌中之人无疑。便上前抱拳问道:
“来者可是鸟人飞侠张大元,张家小少?”
“在下正是,不知仁兄尊姓大名?”
“在下李鹏举,久仰鸟人飞侠张家小少大名,专程来访,但求能在飞侠身旁鞍前马后。”
“呵呵,我倒忘了引荐,的罪的罪。”凤来仙翁这才想起忘了向鸟人飞侠引荐带来的客人。
--------------《飞人侠鸟镇天尊》连载之一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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