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一道,更痴于武学。
偶然一次在凌霄刃柄中的凌霄宝卷落出,项关玉便顺理成章地学到“天魔斩”神功,金龙血杖十二式,凌霄三百刃,轻功凌霄幻影、三十三式天魔堂,以及三招保命指。
项关玉怎不欣喜若狂呢!也是神功也将一现。一年功夫转眼即逝,各项功夫已是出神入化。因为在山中也只有炼功去打发休闲时光。常人也只有早晚炼几个时辰,而他一天只用两个时辰打理日间索锁事,以修炼内功代替睡觉,白天则整日沉浸在武学之中,进展一日千里。
特别是天魔斩内功在他原有的内功基础上修炼事半功倍,一掌斩出,三丈外巨木应掌而折,比砍柴刀好用的多。
此时的项关玉想穿破衣服也不行,每隔三日必须购一身新衣,因为他在炼天魔斩后,身体猛长,十三四的个儿有十六七那么高,身子更壮的像条牛犊。连平日不敢惹的狮子老虎也敢同他们干一架。而且每战必胜,只是斗不过涧中的一条四脚蛟龙。
因那蛟龙有十只狮子大,口吐烈焰,项关玉同他打败的时候多,最后才用凌霄刃射死的,那蛟龙皮到镇上卖,有个背剑的中年人给了他一千两银子卖走的。他发了笔小财。至于那两料会发光的眼珠,他可舍不得卖。特别是蛟龙脊柱中的几十粒白珠,项关玉也小心的收了起来。
在他杀了蛟龙之后,遂决定离开玉琼山,到仅有的小镇上读几年书,那儿尚有几个私塾。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身上有百两银子,那卖家产的银子及千两蛟龙皮所得都埯在观中正殿之下。
先到了一家学舍,没学几天,竟发觉觉老师没他懂得多,便不在去了,连跑几家都一样,并不是人家懂得少,而是他那过目不忘,举一反三的灵智,于十岁之前便读遍了四书五经,经史百家,不定期从老父那里学习奇门遁甲,阵图八卦,从母亲那儿也学女红针线,刺绣编织,将二老东西掏干,又学自给自足,父母未死前便独自一人空着手在山中过了三月,回到家后,孝敬父母十只雪白的山兔。
莫怪乎,父死母亡之后敢自个作主卖尽家产,去荒山中打柴度日。
最后,经过一个老师介绍到一位八十余岁的老儒家中,却学得了琴、棋、书、画,那老儒也博古通今,半年之后一老一少作诗演赋,这小子败少胜多,直到一年后获得全胜,老儒才叫他去考取功名,厚赠了老儒一家千两银子后,不辞而别。
他去参加乡试县州试么?非也,因为有更惑人的地方引诱着他——江湖武林。
十五岁,像十八岁,一身绝学,满腹经轮,人才一表,再穿上一身月白襦衫,真迷煞个人。见人便之乎者也,活脱脱的落地酸秀才。可这秀才可暗藏一剑一刃一杖。非同一般。
告别了老儒,他也去游学,顺便想看看武林人物是个什么样子。不过他这游学子弟,一没马匹代步,二没书僮跟随,三没老仆待伺。行游天下,两腿走路。因为头次出门,见人就问东问西,引得不少路人发嚎。
同别人不同的是他儒衫外头,腰上系了条银闪闪的带子,反而映的他更加精神了。手中提了个大包,内装几张虎皮,换几百两纹银做盘缠当无问题。行经浦江大镇时,虎皮换来五百两银子与一顿吃喝,是买主请他的。
但没走出浦江地界便花的只剩二百两,原因是他跑了几家有药材店,住了几个月,学了些个医术单方,有钱好办事,浦江几个老郎中的本事被他掏空。
出了浦江,他便打起了专治疑难杂症的幌子,给人治起病来,虽治好了几个,可人家抓药他掏银子,因为找他看病的尽是些贫苦人家,请不起有经验的老郎中。
他却没想到,自从他打学舍出来,又到浦江,身后一直跟着两个绝色少女。每人一身粉红色的劲装,外面罩着个同色披风,腰悬长剑。像两只螳螂盯紧项关玉。两只螳螂后面紧随着只麻雀。麻雀是个老婆婆,白发蟠蟠,红光满面,岁数在六十到八十之间。
从浦江到镇州有一段百里的山路,强盗出没无常,呐!一伙有五六十人的大股强盗正盯紧了项关玉。
转过个死弯,二三十人便拦到他面前,另外二三十个从后面包抄两少女一老太婆的后路。
“我说,书生,你带了多少银子”一个独眼大汉问道。
“你们拦我干吗?哦!拦路打劫者乃强盗也,欲抢吾之银钱,难也。”
“怎么难?”
“诸位大爷,这么多人,我只是个郎中,卖了也值不得二文钱,况且我身上也没多少钱。”
“胡说,你在浦江卖了几张虎皮,挣了有五百两银子。除了你这几月的开销之外,至少该剩四百五十两。”
“原来各位都打听清楚了,要银子可以,不过得先回答我个问题。”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你告诉我江湖在哪,武林在哪行么?”
“实话告诉你说,你现在遇到的便是江湖绿林道的。连江湖武林也不知道,还混什么混。”说罢,独眼儿同一千悍贼大笑起来。
“绿林又是什么?”
“就是拦路抢劫,拿银子来。”
项关玉将褡裢递了过去,独眼大汉接过掂了掂道:“小子,这里顶多只有二百两,剩下的三百两呢?”
“花了”
“花了,这么快,你不像浪荡子弟。”
“真的花了,我要是身上有半两银子天打雷劈。”
“你小子倒是老实,那就过去吧!”
项关玉正待打人群中钻出,忽地身后传来黄鹂般的声音道:“想不到人才一表,却是个软骨头。”说的项关玉一愣,站住了。原来,后面已走近两少女与一老太婆,说话的正是少女中一个,小嘴一撇,满脸不肖之色,一老二少身后,紧跟着一群持刀拿剑大汉,倒像是随从一般。“此言差矣!这钱不是他们抢去的,是我送给他们的,因为我问了他们两个问题,给他们二百两银子算什么!”
“那么,我教你针线锈花、裁布逢衣,你给我多少钱?”
“你说的这些我都会。”
“那我教你如何刻意、修饰打扮。”
“男人不需要,尤其是我。”
“我教你使毒、用蛊、发放暗器”久不开口的老婆婆道,点着木拐杖走到项关五近前问道:“你给多少钱?”
项关五道:“这三种我倒没学过,可我身上没有钱。”
“你只要将那袋银子从那一只眼手中取来给我即可。”
“可我给了他们,就不能收回。”
三人目无余子似的问答,引得独眼中火冒万丈,大嚎道:“老婆子,小丫头,少罗嗦,快拿出银子来,不论多少,放你们过去。”
先前同项关玉说话的少女道:“独眼龙,你不要张狂,我索命双刹,尚没将你放在眼里。”
惊的一干强盗连连后退。索命双刹正是黑道绿林的克星。两女出道不及一年,却在利剑上重创了不少绿林袅雄,一时间名声大振。
“将银子乖乖交回那位公子手上,饶你不死。”
独眼龙战战兢兢地走向项关五。
“慢着,我此言即出,还是不收回的好,独眼龙你拿着银子快走吧!”
“你这人……”粉衣姑娘气忿地道。
“姑娘休怪,我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你硬要他将银子送回,可我的话却收不回,你让我心怎安呢?”
那姑娘小蛮靴一踱,向独眼龙怒道:“快滚,不要让姑奶奶看到第二次,滚。”
“滚”字出口,独眼龙向那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