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平急行而至。造成了个极滑稽的情景。
欧阳平忙着为项关玉包扎各处伤口,而郝金沙则急着为欧阳平洒金创药。项关玉瞪着无神的眼睛,惊诧地看着郝金沙。郝金沙边酒药粉给欧阳平、边对项关玉解释:“因为这‘新月斩’与‘金刚轮’招式有异曲同工之妙,多少有些近似,先父所创下的金刚轮恐怕与新月斩有些儿联系,所以能从容化解他们的新月斩绝招‘月斩银刀’。而轮法中却无制胜之绝招技法。”
“哦!”
两个人为两个人包扎停当,便齐齐起身而去,留下满地的尸体。
在一个小洞中,三人休息了三天。
项关玉应用剑气制敌,耗力过度,非得修复三日,而欧阳平的一身皮肉伤也的调整调整。三日来,郝金沙忙里忙外,不矣乐乎。洞口项关玉布下的一座小阵使三人避免了杀手觉的搜寻,得以安然。
七日之后,欧阳平、项关玉已恢复如初了。经过这一战,项关玉体会出“乌锋七式”之中隐含内气修炼之术,炼至一定程度,可达剑气伤人的地步。所以七日里毫无保留地将“乌锋七式”传于两人。
欧阳平浸淫剑道二十年之久,深得剑术精髓,对“乌锋七式”领悟颇快。而郝金沙也是功力高绝之士,况且连日受项关玉熏陶,领悟力特强。七日来勤练不已。
七日中,三人也发觉这“乌锋七式”以七日为一周期练习,效果颇佳。
七日后,三人又大摇大晃地上了吕梁山的一个峰头,以为可以引出杀手党杀手。可“久伺不现”。直至日薄西山。
等的无趣,项关玉问:“杀手党在每次活动中人员不会减少伤亡么?
欧阳平答道:“是的,你不见‘金镖银枪’一家只剩陈世冲一个人!金镖银枪功力之高不下你我,特别是一手金镖,百步穿杨过柳,明暗手法犹在其功力之上。因为杀手党每次动都是量力而行,没有把握吃掉对方,绝不轻易出动。致使三十年来盛名不哀,每一次行动,其获益也是相当大的。”
“可惜这次,我们不是他们要的货,黑衣杀手来了七十六名,白衣使来了三十名,原本想留五个人活命报信,却不想经不得一剑两式而全部报废。”
“今后你那‘乌锋七式’少使为妙,免的惊死我们俩。”郝金沙在旁有心余悸地道。
“不会了,我已悟透新月斩那招‘月斩银刀’的奥妙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杀手党主教手中的全是些不能全力发挥的功夫。”
“他自认了得,认为手下会百无一失。”欧阳平笑答。
“欧阳兄,你且将那‘月斩银刀’使一遍给我看看。”
“好吧!”欧阳平知道这位年纪很小的武学奇才要助自己参悟这一绝招,已撤下了新月刀来。
项关玉也撤下新月刀,静立一侧道:“欧阳兄,你准备,我攻你七招月斩银刀。快慢不一,能全接住,这绝招便炼成了。“
说罢,新月刀一挥而至,竞化出十几个新月形银团向欧阳平全身上下攻到。
欧阳平也飞快地洒出十几个刀影迎了上去,两拔月影一接而分,无声无息。
项关玉的十几片月影在手中集成一束,渐成银亮耀眼的银团,缓缓向欧阳平撞来。
“月撞天门”郝金沙在旁兴奋地大叫。
欧阳平神色不变,仔细考虑如何化去这一式,而银月则停在他胸前三尺处,静待他化解。
忽地双手横持新月刀,左晃右摇,化出一道白虹向银团至中切去,而两边银芒则要向项关玉攻到。
银团乍失,代之而起的是千点银星飞舞,从各个角度投向欧阳平,而欧阳平此次反应奇快,刀化精芒围住全身,自外看,一团银色火焰已吞食了他。
“好”项关玉赞道。
身形闪处,新月刀已化做一道丈阔银环将欧阳平包起,并渐趋渐小。欧阳平刚劲暗使,刀化六道银箭向银环刺去。
银环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面银色大网罩向欧阳平。
一声长啸震天起,刀化银芒穿网出。
“硬碰硬不可取,两败俱伤。”项关玉道。
三道银色巨柱分上中下向欧阳平撞到,欧阳光刀化两把长锥,刺入三柱空隙之中。
巨柱一闪不见,项关玉持刀在手缓缓向欧阳平刺去,如此平谈无奇,欧阳平却左躲右闪离不开月刀两尖所指。
旁观者清,郝金沙大呼:“攻为守。”
“月斩银刀”欧阳平大喝,绝招的七个变化连珠而出。
两团刀影齐齐收回,项关玉面色从容,而欧阳平则是满头大汗,面露微笑。
“呵呵!受教了,我老郝从公子招式中更领会到我金刚铁轮那招‘金轮焰火’的神妙了。这也说是金刚轮乃脱胎于新月斩而出。”
项关玉闻言,“那么你将这一轮与斩合使效果如何?”
“阴阳齐骈,威力绝伦,像煞了子母双环,不过要能将‘新月斩’与‘金刚轮’合并使用的,要数我郝金沙为第一人了。”
“美的你,要不是公子点拔,怕是你学了‘新月斩’,也悟不出‘刀轮合并’的奥妙。”欧阳平在旁调笑。
项关玉也嘻笑道:“臭美”。
“公子,你幌上有打铁之说吧?”
“有”
“反正今日怕是杀手党不来了,我老郝求你件事。”
“说吧!”
“请公子将我这柄新月刀刀背铸出一道深槽来,再以槽的大小与弧度,为我铸只金轮即可。”
未待项关玉答应,欧阳平急道:“这里哪儿取那铸炼工具去?”
“不防”项关玉笑道,将手中新月刀提起,持出乌锋剑,劲贯剑身,凝力不发,在新月刀刀背上挖出一条洪圆的槽来。
然后,收了乌锋剑,从怀中取出仅有的几十两黄金比了比,再看看郝金沙,郝金沙会意,忙从包裹中取出几大锭金子递去。
金锭在项关玉拳握指抓之中,柔软的像金泥一样,竟打拳眼缝隙之中流出拇指粗细的一股,约有三尺有余。项关玉将垂下的一头重新圈回掌中一握,再将金条沿刀槽转了几匝,原本金亮的金条方渐渐返回金黄之色。
“化铁溶金,公子莫非已炼成了沌阳神体了。”欧阳平在旁失声。
“是不是沌阳神体也不知道,但却没达到金刚不坏的境界,所以被白衣使划了几道血槽。”
项关玉边说边将挖刀背深槽时削取而出的铁屑镶在金环之上。
“我老郝算服您了。”说着接过冷凝的金环,但见金环通身金色透亮,上镶银色火焰,环上不同之处是多了有五道指痕的握手,正是刚才接金条之处,而握手处较环身粗了一倍有余。
“呵呵,老郝,这金轮现在可算宝物了,不惧宝刀利剑,韧性异常。”欧阳平在旁道。抓过金轮银刀,双手用力,将刀槽与环身一按“咔”的一声,银刀镶进金轮之内。
“我的意思欧阳老弟明白。”郝金沙乐呵呵的。
“不但我明白,公子更明白,不然谁去造这么合适的兵刃给你。”
说罢,欧阳平将金轮银刀塞到郝金沙怀里。
“郝大哥,今后不逢十恶不赫着,勿用新月斩。以你现在的功力,江湖上能接你那招‘金轮火焰’的不多了,慎用。”
项关玉拭去了额头汗水,有些喘气的道。
“是的。”
“今天怕是没架打了,我们回洞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