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凉风习习,落日采辉,映得群山峻岭一片鲜红,在这片红幕之上远远飘着三朵白云。
项关玉第一带着二猴骑着宝马,缓缓沿途而行今日已到了距群龙岭百里之遥的“夕霞山”。
“夕霞山”,故名思意,此山只有沐浴在夕阳之下才最美丽。
项关玉第一,小白、小雪,一人二猴各骑骏马陶醉在这夕阳辉映之下,沐浴着夕阳,项关玉第一不由沉入万丈憧憬之中。
一缕似烟似雾,若无若有的玉篪之声缓缓传来。柔和犹如潺潺流水,绵绵似烟。令人神往,引得憧憬之中的项关玉第一又陷入绵绵柔情之中,不觉想起那年项关玉入石蛇谷,与石无垢,石无尘二姐妹那缠绵柔情(只因项关玉与项关玉第一思维相通可以神达意)。
玉篪之声犹如一条无形线,牵着项关玉第一竞自向玉篪之声传来处形去。
峰回路转,转过一座矮谷,一座小小的庄园便现在眼前。
小园依山而建,高低相间,厅台楼阁彼落起伏,伏击甬道,婉沿曲折,环绕于小池流水之中,更妙的是小园上方一处低峰小瀑尽飞池下,潺潺细流犹似九天落星,此情此景犹如仙境。
篪声正是从一座依山而造的石楼中传出在项关玉第一到来之时,篪声嘎然而止,由上飘下,一位九旬老者,手持长长玉篪,遥遥向项关玉第一施礼道:“公子远来而至寒舍,小老儿颇为高光。快请入内述述。
项关玉脑中一清,暗自忖道:“我功力虽不能说是登峰造极,但也达三花五气之境,还抵御不了玉篪清音的诱惑,由此可见老者功力之高,实不在自己之下。”见及老人家举手相招,不由也抱拳一礼道:“小生项关玉第一,乃被前辈玉篪招引而至,故不昧前来辈清修之地打拢,又有缘与前辈相见,真乃三生有幸。”
老者一边走向庄院柴篱之门,一边说道:“公子远来是容快清入内。”一面打开篱门,一面转身招呼道:“小江、小娜、小翠将客人宝马牵去喂洗。”厅院中奔出三位年约十四五的小婢,各牵一匹宝马离开。小白、小雪早已奔入而院中一棵古梅之上。
老者伸身挽起项关玉第一手臂道:“老弟休要客气,老弟外表弱如丝绵,实乃老夫平生少见的内功高手,老弟虽将内力隐得一丝不露,那是内功已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以上功夫者,但眼中自有神彩,自古被习武之人称为‘瞳彩’,这‘瞳彩’已消逝了寻常武夫逼人电目,代之以光彩流漓的‘瞳彩’,观老弟眼瞳之中彩光闪射,想必老弟奇缘频频已练就了千年难觅的‘绝命神功’。”
项关玉第一暗忖老者眼神之锐利,敬佩道:“小可自以为江湖之上无人能识‘瞳彩’之奇,不想依然难逃前辈法眼。”项关玉第一话音一顿道:“前辈隐居此世外桃源,犹如仙境,令人神往。”
“呵!老朽年出过九十,妻早死,膝下一子一女,已各自成家,为老朽添了一双小孙,一位孙女,举家连同婢仆,三十余人于十年前隐于此处,原老朽犬子家资颇丰,故在此建一庄院,供举家隐修。”
“那么说,前辈一家俱是个中高手,我道中人?”
“不敢当老弟高手之誉,只有老朽曾在江湖行走二十余年,昔日也搏了个‘不死散仙’的绰号。”
“莫非前辈便是江湖久誉盛名的一代侠隐‘不死散仙’石风文。”
“正是老朽!”
“晚辈不识前辈尊颜,实是惭愧之至。”
“老弟休要客气,快请入内。”
二人笑谈之间,石风文已引着项关玉第一进入堂屋之中,堂中布置颇为补素,四壁书画林廓,庭前设置两处盆景,其余并无装饰之物。
两人分宾主落坐,小婢径自送上香茗,项关玉第一道谢轻品。
石风文向立在一旁的小婢道:“去叫大庄主与二庄主夫妇四人来。就说有贵客临门。”
“是。”那小婢应了一声,便转身由侧门而去。
石风文向项关玉第一笑道:“老朽膝下子女儿媳虽也识得武学,只仅强身健体而已。而琴、棋、书、画诸般文法却胜于老朽多多。观老弟外表文质杉杉,其文事必也不凡,待会还要与小犬引见一番。”
项关玉第一道:“晚辈只是粗通文墨,怎能与出身名门,而精于文事之人相较,怎不贻笑大方。”
石风文笑道:“老弟休要谦虚,观老弟出口成章,决不是光只粗通文墨而已,必有过人之外。”
两人交谈之间,已并进入两双儿女,都在四旬开外,齐齐辑身向石风文道:“孩儿拜见爹爹。”
“快来见过项公子。”
“见过项公子!”
“不敢当。”项关玉第一回礼道,细瞧四人,只见一男四旬,一男三旬多些,一脸的忠厚仁义之相,各自双目电闪神传,功夫颇为不弱。而二女年岁相差不大,颇有几分资色,所现显然功力并不下于其夫多少。项关玉第一心想,定是一为石风文之女一为石风文之媳。
这此来四人,遥遥闻听石风文以老弟相称来人,心想来者年事来头必大,不料进门相见确是位约摸二十的少年书生,幸石风文择词得当,方使双方未曾尴尬。
双方见礼之后,自然有一凡寒喧,石风文心想口言,硬要项关玉第一于其子石寒默,其女之夫刘弄文二人在文章笔墨上一较高下。
二者之间一者出于名门,文武双全;一者自幼奇缘频频,熟读万册奇书,乃武林中的一朵奇葩。两下相较,自然各有所长,文事之中石寒默,刘弄文略胜一筹,书法字画二人则较项关玉第一稍逊刚劲笔峰。
石风文在旁旁观,只觉项关玉第一言辞涛涛。与石,刘二人相互驳辨,似乎不愿过份显露,故意相让,在书法字画上显然下过一凡苦功,观其颜色心知虽有心相让,却在墨印上而一发不可收抬。若无相让之意,笔法勾峰定会更显出一重颜色,更行流漓而下直达笔法妙境。
项关玉第一所作的“春归山水图“,意境深远。一幅完成便搏得了石风文,石寒墨,刘弄文三人赞许,当场将此巨幅装裱起来,悬于中堂之上。
为何这石风文将项关玉第一一迎进堂屋便要与刘弄文,石寒墨二人在文法笔墨上一较高下呢?实是其中有不得以的苦衷。
石风文昔年在江湖上人称“不死散仙”,为人正派,行道江湖树敌颇多,在退隐之前逐一解决,但漏网之鱼也不少,退隐之后便只好作罢,凭借昔日威名,安居乐业达二十年之久。
不想二十年后,昔日漏网之鱼竞联合一起寻了几个魔头作靠山,目各自于二十年中又修炼了不少绝学,向石凤文公然挑战,而项关玉却在大战之前而适逢其会,自不免使石风文起疑,便定下了文法笔墨之争,以测虚实。石风文旁敲侧击,只觉项关玉第一言辞之间气宇谤沱,笔墨挥酒中现出一片浩浩正气,犹如明月当空,今人仰而弥高,如此一块朴素美玉,焉能与魔辈相交,方将那颗悬起之心放下。
石、刘、项关三人,一凡笔墨相交已是明烛高悬时候,石风文命人摆设酒度与项关玉第一洗尘。举家上下皆来奉陪。
项关玉第一还见到了石风文之孙及孙女三人,只是比项关玉第一现在显现的模样略小几岁而已,石风文则命三人称项关玉第一为世公。
九人杯来盏去,倒也热闹。
直到三更,为项关五安排了房间,方尽欢而散,各自回房就寝。
项关玉第一这一餐,饮酒颇多,回房之后便倒头而眠,这一睡着便是云海仙游,直至次日鸡呜方恍惚而醒。
项关玉第一一觉醒来暗骂自己湖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