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多,却无法落笔,只是生命的美丽让我去思考,去憧憬。我不确定自己的未来,也不确定自己的爱情,但当彼时变此时,我的心情已变,人亦老去。”
“你还挺伤感呢。你看,现在不确定了吗,你大学也考上了,美好的爱情也有了。”我得意的指指自己。
“那我以前怎么知道,怎么知道会遇上你。至于美好不美好,谁知道。”米可佯装不服气的说。
“那我就是负有巨大使命喽,小宝贝,有我在,美好每一天。”
“你以为在做广告呢,哼,你以后对不住我,你可小心点。”说完,她轻轻的拧起我的耳朵。我假装“哎吆吆”起来。
吃了些婶婶给我们做的东西,米可带我走出院子,出去走走。
好象四五点的样子了,太阳跑到了西边的群山上。我们顺着河滩向上走去,就是那个小湖了。米可说是湖,其实是这里的地势突然变的平坦,再加上村里在河上修了一个小坝,河水在这里停留下来,扩展的很开,形成了一个大的水域,或者说是一个小水库。但水是依然漫着坝顶往下流,象很宽的小瀑布。在坝上,有间隔的石墩可以通过。
我给米可说,这不算湖,但米可坚持这就是湖。
我牵着米可的手,从石墩上小心翼翼的通过,到湖对面的一个大的草滩上,那有几条小船。草滩的草很茂密,满满的一直延伸到山脚下。在这里,能看到我们住的房子。
“这里美吧。”米可问我。
“恩,真的很美。”我有点陶醉的说。太阳正要落到山后了,余光照在水面上,破碎成点点银光,不断的闪动。
“你看,多少年了,我慢慢长大了,但这里的山水依旧,这里的空气依旧。在他们面前,我们太渺小了。”米可似有感慨。
我拉着米可的手,把她揽在怀里,吻了她的头发说:“宝贝,你太感性了。山水是好,但我的爱更好,是不是?”
米可轻轻点点头。
晚上老睡不着,这里的夜静的可怕。
偶尔的几只夜鸟的叫声,也更显得这山间的寂静和神秘。
米可就在我的隔壁,我甚至能听见她的呼吸声,我多想过去和她同睡。米可此刻正在想什么呢?
我辗转反辙,脑子里过电影似的闪过一个个画面。有我们在北京还没走之前的一段话,有刚到小镇上看到的一个挑担子卖山货的人,有我拉着米可跳过坝子上石墩的一瞬间,有小湖的水的涟漪的奇妙的纹样,有山风的一段歌声,有远的我和米可第一次的热吻,有我和米可走在王府井上一起欢笑的样子,有那片梨花林里两个少年的交谈,有我和米可梦中的交和,有更远的年少时候的我……
我又想到了林清玄文字中提到的佛中的反朴归真。我现在不正反朴归真吗?从喧闹的都市中来到这个安静自然的地方,一切的浮躁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又想起国贸附近的街头,人们熙熙攘攘擦肩而过,一个个表情冷漠,互不相识,都戴着自己的尊严的面罩,保护着属于自己的身上的气场,似乎不可侵犯。这些在这里,都算什么。
我失眠了,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
第二天米可带我去附近的山里转了一圈,一是熟悉一下环境,二是找一些可以画画的好的地方。一路上,米可不时兴奋的给我指着哪哪是她曾玩过的地方。
第三天,我们背着画具,到了小湖对面的一个小山坡上,找了一片松林的荫凉坐了下来。我们把画架支在松林靠外的地方,能看到碧绿的小湖,还有它弯弯曲曲的上游。很远处有几户农舍,因为被一个小山头挡住,在这里看不到我们的住处了。松林里的草一直延伸到下面的山坡,接到小湖的河滩。除了远处一条土路泛着浅黄色外,其余满眼看到的都是各色的绿,深深浅浅,一直到远处的群山而变成灰蓝色。
我画油画,米可画水彩。她沿着一条山间小道到下面的小湖取了水,又上来了。我一直看着她。她今天上面穿了件白色的大T恤,下面是短的牛仔短裤,脚上是带红色条纹的运动鞋,看起来很精神。
阳光从侧面的天空照射下来,山间的一切结构线条都十分清晰。我们身后的松林里,有一绺绺的光柱在微微的山风里交替变换。很安静,轻轻的松涛的声音我们也听得见,还有山雀的叫声是我最喜欢的,好象一首很低沉抒情的交响乐里几声清脆的三角铁的动人声音。
还是我们两个人,都没说话,各自画着自己的画面。我琢磨这大自然的妙处,想起山外纷杂的世界,而在这里,就我们俩独自享受这大山给予的静谧,这小河湖水带来的清凉。我们就是短暂的居士,能安于山间的寂寞。但我不怕寂寞,有米可在我身边,她是我的全部。就算我们在这里呆一辈子,只要米可在,我就是快乐的。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米可。她正安心画着画,正画着小湖的粼粼的水面。我想把自己的感受给她说。风大了些,虽然是七月,但在山里的树荫下很凉快。
我问了米可:“可,如果我们在这呆一辈子,你愿意吗?”
米可转头看着我,目光里有一些惊奇:“你喜欢这,真的不愿回去了?你不要了北京的生活,不要了都市里的花红酒绿?你不要了你的能聊心的朋友圈子?你的从小到大的奋力考学和从小地方到大都市的努力都不要了?”
米可一连问了好多。
我笑者说:“那不是,我是假设。我是说不管我富贵贫穷,你都愿意跟我一辈子?”
米可调皮的笑起来:“你呀,你就是这山间的农夫,我也会给你做饭织布。”
我放下画笔,坐到米可旁边的草地上,把米可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两个手心,轻轻握着:“那太好了,我耕田,你织布,咱们就是牛郎织女了。”
米可用另一只手爱恋的拂了拂我的的脸。
下面的草坡上,有一群羊过来了。
米可惊喜的喊到:“羊,还有小羊羔。”说完便挣脱我的手,跑了下去。
我起身跟了下去。
好多的羊,“咩咩”叫着向前走着。后面是一位牧羊老人,驼着背,戴着有些破边的大草帽,两只手背在后面,拿着鞭子。米可用方言和老人打着招呼,老人没说话,只是憨厚的笑着,他从没修饰过的泥土色的脸上便露出沟壑的皱纹。
米可跑到羊群后的几只小羊羔,抱起一只。小羊居然不怕她,在她怀里“咩咩”叫着。
她朝我大喊:“雨飞,它好可爱,你来看呀。我小时侯来最喜欢抱小羊羔玩了。”
我在远处看着米可。她高兴的就象个孩子,我能看到她童年的影子。她的脸被阳光晒的红润起来,她不停的用草逗着小羊。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可爱的仙女,正抱着羊,在山间巡游。我许久没动,静静欣赏这大山间美丽的女子。这就是我的米可呀。
“快过来呀。”
我跑了过去。
中午的时候,我们到小湖边,洗了水果,就着婶婶给我们烙的葱油饼吃起来。湖水很清澈,坐在旁边很凉快。米可在一棵小树下找了块平缓的大石头,坐在上面,把脚放在水里。我吃完后,就从河滩边检起薄的片状的石头,打起水漂。
“三个。”“五个。”“啊呀,七个呢。”“哎,才俩。”米可帮我数着。
我的情欲突然起来了。从身后看着米可的腰枝,和她在水里扑腾的双腿,我想着好多日没和米可亲近了,而且到现在我和米可还没做最后一步。还有由来已久的在空旷大自然中的我的情欲的不自觉高涨也让我博起的厉害。以前看过的某人的“与自然交合”的口号,想必就是在此环境下产生。
我停下打水漂,坐到米可的大石头旁,看着米可。米可似乎听到了我呼吸的急促,扭过头来。我顺势把嘴贴过去,吻了她。米可朝四周看看:“雨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