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丽夫人急道:“不成!我们一走,你又如何向你父王交代?”熊悦说道:“没事,我自有办法!你们快走,晚了就走不了了!”
喻中煌深知此种的凶险,忙道:“多谢公主,我和恬姐永远记得公主的救命大恩,后会有期!”恬丽夫人恋恋不舍,说道:“公主,我们不知道几时才能再见?”悲伤情怀见于言表。
公主含泪道:“记得安顿好以后,给我来个信,让我放心。”
喻中煌点头道:“一定!告辞!”匆匆收拾行装,拉着恬丽夫人直奔城门口,恬丽夫人兀自频频回首观望,公主泪水盈盈,挥手作别。
次日清晨,城门刚刚打开,两人就混进人从中,直奔淮水北岸。
淮北不远处,就是魏国的地盘,那里的道路四通八达,理理位置及其重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战乱频仍,民不聊生。
加之近年来,魏国衰微,距离强秦又近,难以抵制大秦连年的蚕食吞并,昔日的魏国版图大为缩减,已经面目全非了。
临近大梁,两人才稍稍放心,在大梁一家客栈歇宿。
那日清晨,两人正在房内整理行装,忽闻得一人说道:“快走!别磨蹭了!那个臭小子不会来救你了!”声音颇为熟悉,似乎是天彗女的声音,喻中煌大惊,连忙侧耳细听,恬丽夫人见到他神色有异,也是一怔,住口不语。
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胡说!喻大哥一定会来救我的!”
却是林珈的声音,喻中煌从门缝向外一看,果真是林珈给天彗女挟持至此,暗道:“怎么落到这恶婆子的手中?她歹毒偏激,说不定会作出什么恶毒之事,必须想个办法救她。”
天彗女说道:“真是痴人说梦!那小子说不定现在正在那里风流快活,早把你忘个一干二净了!”
林珈眼圈微红,没有说话,显然极为愤怒。
喻中煌看看恬丽夫人,见到林珈的悲伤表情,鼻子一酸,几乎坠泪。
恬丽夫人冰雪聪明,岂能猜不到其中关窍,于是对喻中煌是个眼色,告诉他克制情绪,寻隙相救。喻中煌会意,点头相应。
天彗女续道:“男人都负心薄幸,见异思迁,见到比你漂亮的姑娘,就会弃你如草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林珈沿着下嘴唇,狠狠的瞪了一眼,未曾分辨。
天彗女说道:“你还别不服气,臭男人我见得多了,不过就是没有坐怀不乱的君子,哈哈,说不定他已经给你找了几个聪明伶俐的姐妹,你们在一起也不会寂寞,是不是?”
林珈低声啜泣,说道:“我不听!死老太婆,你就杀了我吧!”
天彗女叹道:“你还动了真情了?真是傻的可以,为了那些天杀的混蛋而伤心断肠,才是一等一的傻瓜,无以复加,傻蛋加三级。”
林珈默默无语,那股哀愁让喻中煌怒不可遏,提剑冲出,喊道:“臭婆娘,赶紧放了她!”林珈一见,又是惊喜,又是欣慰,泪如泉涌。
天彗女叫道:“哎哟,还真是情意绵绵呢,好,我今日就让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吧!”林珈急道:“喻大哥,小心!”
喻中煌点头表达谢意,天彗女对男女欢爱之事恨之入骨,因为她不曾受到过爱欲的洗礼,所以百般报复那些痴情男女,以求内心得到变态似的满足。
如今,两人公然在面前眉来眼去,情深意绵的,让她怒火中烧,几乎焚毁了她所有的理智,她狠狠的端起骷髅杖,释放可怕的毒烟毒雾,客栈内一阵大乱,满空是腐鱼臭肉的怪味,让喻中煌掩鼻不禁。
喻中煌剑无虚发,几乎每剑都击中那把骷髅杖的顶端,不是他故意为之,而是他剑法极好,每次都抢在前面对天彗女的要害加以猛攻。谁知道天彗女把骷髅杖舞得风雨不透,所以喻中煌的剑才会频繁的击中杖头。
天彗女阴森森的笑着,把骷髅杖中的毒蛇放出来了。
当时,恬丽夫人看到喻中煌的形势危急,情急关心,明知道不是敌手,也得冲出去帮忙。
忽见一条五色斑斓的毒蛇一窜而出,喻中煌抵御天彗女骷髅杖的同时,就难以防范到灵动活跃的毒蛇了。
只觉左肩一麻,立时半身酸软,知道所中的蛇毒比上次还要严重,危急时,只好拼死一搏,使出了天逾兵诀中的“绝命三剑”,但见剑光扑朔迷离,满眼都是耀眼的光芒,让人眼花缭乱。
天彗女眼见着剑气扑面,阴森寒冷,确实是让人恐怖的杀招。
她勉强躲开两剑,可是第三剑却穿中她手心,透手背而过,天彗女大叫一声,拔出手来,匆匆逃开。
林珈和恬丽夫人连忙过来查看,早见喻中煌肩上发黑,脸色煞白,气息微弱,已是垂危之象,不禁痛哭流涕,束手无策。
林珈心道:“鬼狐妹妹又不在,如今可如何是好?”
恬丽夫人哭得如泪人一般,泣不成声。
恰在此时,那只双头蛇王又悄悄奔来,伸出血红的舌头,发出嗤嗤的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