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宝宝已经安睡,错过了晚餐,她去厨房饱腹。
意外地,傅新瀚竟在厨房里。
她有点微微地发愣,眼睛一时挪不开,看惯他西装革履,突然看到他穿休闲,慵懒地斜靠在流理台上,竟然有点帅气逼人的感觉。
他像是察觉到门口有人,抬起头来,空气中目光相撞,她的心突突直跳。
他的眼睛深邃,看人的锐气一收,就这样直率而坦然地看过来,她有点招架不住。
敛眉,扭头,她立马机灵地转身,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她是再也没有和他独处地勇气。
“你就这么怕我吗?”
略微暗哑地声音从她身后飘来,止住她的脚步,她挺直脊梁,僵硬地转身,直立在厨房地门口,眼睛到处飘着,就是不看向厨房内的人。
不是怕,是讨厌的好不好!当然这话她只能在心里反抗反抗。
“进来!”他看着她,眼底有着意味不明地情绪。
她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走进厨房,也只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他走到她面前,她却下意识地向后仰,拉开与他的距离。
他轻微地叹了口气,她的漫不经心和毫不在意,甚至是现在的躲闪,都让他感到深深地无力,他在商场可以支手撑天,运筹帷幄,在感情生活上却处处碰她的壁,无可奈何又无计可施!
“给我下碗面吧!”难得没有命令的语气。
“哦!”摸不透他的情绪,她一时也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她一边开火、放水、下面,一边偷偷瞄着今晚古怪地男人。
偶尔碰到他探过来的眼神,她便转过头用忙碌来掩饰。
水沸,面开,她习惯性地撒入香菜,她小心地把面端到他面前,小心地打量着他,观察他的表情。
今晚,他似乎很沉默。
以往,他也少言,不过他凛冽地气息,让空气都是紧张。
但是,现在——连空气都是沉默得压抑,他似乎心情不好。
她还是少开口为妙,免得又惹他生气!
“坐!”他努努下巴,惜字如金般地只说了一个字,便不再吭声,拿起筷子,吃起面来。
半响。
就在她坐立难安地时候,他又开口了。
“步微月?”
“嗯?”
“上次我跟你说的事……”
“什么事?”她傻傻地没有反应过来白目地追问。
“做我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就让你那么难接受?”他放下筷子,笔直地看进她的眸,他很认真地问。
“啊?我、我……”她期期艾艾,不知道怎地拒绝的话突然有点说不出口。
他的眸色转深,不忍见她为难,他叉开话题。
“宝宝烧退了吗?”
“退了。”她点点头,气氛一时沉寂,让她有点不自在,她能感受到他强烈的目光就在她头顶盘旋,心,有点慌乱。
“你、你生气了?”她探问,为她的拒绝。
“是失望比较多吧!”他淡然地说。
“……”心里怪怪的,她站起身来,“我要睡了,晚安。”
蓦地,她的手被他拉住,他没有看她,只是攥着她的手腕,被他握住的地方源源不断地传来另一个男人的温度,窜过皮肤,烫了她的血液,她不敢动,等待他的开口。
……
“晚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地道了声晚安,随即她腕上的温暖和力度也遽然消失。
她搔头,奇怪地看着今晚古怪地男人,呐呐地应了一声:“晚安。”
……
掩上房门,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
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受,闷闷地,沉沉地,拒绝也是这样让人心烦的一件事吗?
可是,她真的没办法接受,没有感情的基础,没有灵魂的交换,只是生理上的驯服,这些对她来说都不算爱,他对她的沉迷,就像朝晨地露水,阳光照耀,便化为飘渺地雾气,风一吹,便无影无踪,找不到一丝痕迹。
……
她安慰自己,那个人只是一时感情搭错线,没必要为此而烦恼……
……
厨房内
……
他慢慢攥紧手掌,掌心残留的温暖让他恋眷。
……
不懂爱的方式……
……
动了情的心,罩上一片阴云。
……
灯,亮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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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鼎皇前面的小花园里的秋千上,荡呀荡。
好像又回到小时候一样,和齐磊偷偷翘课,跑到公园去荡秋千。
难忘到,每次看到秋千,她就忍俊不禁。
虽然结果很窘,她被齐磊从秋千上力量过大给推飞了出去,摔得鼻青眼肿的回家,哭了一晚上,因为她的门牙被磕掉一颗,刚刚懂得臭美的时候,磕掉的那一颗牙跟要她命没什么两样,后来还是齐磊打了一个暑假的工,带着她又去补了一颗牙。
那颗修补过的牙还在,快乐也在,可是人却不一样了!
因为有了距离,心的距离,无法逾越,只能心痛!
但那些快乐却是谁也无法取代的。
……
她终是没有帮到他!
负心汉把孩子还给庄晴了!
他还的痛快,一点也没有为难,是她没有想到!
……
心里空落落……
宝宝被庄晴抱走,她躲在房间里哭倒在床上。
人就是这样,即使明知道终是要分离,还是无法准备好离别那一瞬地难过。
现在,只是将离别提前,她已经难过得要死掉。
如果,时间更久、更长,恐怕她对宝宝也无法放手了!
不得不佩服傅新瀚的冷漠,不去关心,不轻易动情,就不会有难舍。
所以说——人,不能随便交付感情,一旦用了心、动了情,就无法承担分离。
可是,人又是最容易动情,因为有了相处,才会有那份难舍。
……
她已经准备好向负心汉请辞了。
她还是没有做间谍的天赋吧!
在傅宅三个月,他用一个孩子就让她兵荒马乱了。
他几次的言语试探,更是让她如惊弓之鸟。
更别说,他从不在家谈公事,让她寻不着蛛丝马迹。
他书房的密码锁和那些隐秘地摄像头,也是让她怯步不前的原因。
从宝宝被抱走后,她就再也没有和他有说话的机会。
他不是飞国外,就是跑外地出差,偶尔几次回家也是匆匆忙忙地没正眼多看她一秒。
她现在悠闲到无人管她,就连那个吓人的福嫂,对她说话也没了严厉,对她放羊吃草,不管不问。
虽然,她很想就此走掉,但是责任心使然,她还是觉得有必要当面和负心汉请辞比较好。
所以,她白天闲晃,晚上回去等人。
古西俊对于她的愧疚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无失望也无责备。
她已经很久没见到齐磊了,她给他打了电话,就在这里等着他。
一道阴影罩在她的头上。
她欣喜地抬头,从秋千上跳了下来。“齐磊。”她唤他名字。
“跟我走!”齐磊神色严峻,拉着她的手,大步离开。
“怎么了呀?”她不知所然,跟得跄踉。
齐磊没有说话,渐渐加快脚步。“拉住我,不要摔倒。”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股隐然地戾气随后而至……
身后,一堆混乱杂沓的脚步从后面奔至而来。她扭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