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近二个月的冷战,战争在沉默中再次爆发了。起因是张逸飞要买一台新的电脑。
“你不许买电脑!我说了不许买就是不许!”柳飘云一听张逸飞又要买电脑,头一下就变大了,她近乎失去理智的吼了起来:“张逸飞,你听到没有,不准买电脑!不准!”
“不许买?你管的着嘛?你看着我买!”张逸飞毫不失弱的也跟着吼了起来。
柳飘云的心被张逸飞吼的颤了起来,她咬牙憋回了就要流下的泪水,无比沉痛的道:“张逸飞,你如果敢再买电脑,我们就离婚!”
“哼,离就离,你以为谁怕你啊!天天拿个离婚来要胁我,离了你我照样活!”张逸飞铁了心要买电脑,电脑差不多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所以柳飘云的任何反抗对他来讲都是没有意义的,他看柳飘云的态度强硬,就又忍不住拿出了那种粗野的势头,开口说了脏话:“啥鸡巴玩意儿!”
“你!”柳飘云恨的牙痒痒,她真想过去扇他几个耳刮子:“你混蛋!”她也开骂了。
“你鳖精!你骚货!”张逸飞立刻也还了口。
无疑,在骂人这方面,柳飘云不是张逸飞的对手,当他听到张逸飞骂他鳖精,骚货时,她被击晕了,胸腔里的火涨的简直要焚烧了她,那一会她真想自己疯掉,然后拿起菜刀不由分说、不计后果的把他劈了。
但是柳飘云没有疯,所以拿起刀和他拼了,也只是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
几天后就是一个周末,张逸飞带着欢欢回了公婆家,柳飘云却在下班后,竟直的离家出走了。其实,柳飘云也并不是真的离家出走,她出去只是为了散心,那个家对于她来讲实在是太憋闷了。
但是,要去哪里柳飘云却并没有确定的目的,就像临死的人,一心只是想到死,却并不克意的去想怎样的死法,不管是撞车、触电、跳楼、割腕、还是喝安眠药,随便哪一种都行,只要达到死的目的就行。
飘云随便的坐上一个东去的列车,看着那不停向后退的树影,眼前开始了模糊,泪也不停的哗哗流了下来。如果可以选择,飘云只想自己乘坐的这列班车出事。一想到撞车,柳飘云不哭了,她擦干眼泪,瞧瞧去打量身边的那些乘客。
坐在柳飘云前边的是一对年轻情侣,他们俩个人拿着一个很时尚的随身听,一人一个耳朵的插了一只耳机,两只脑袋凑到一起,听着共同的旋律,脸上挂着幸福的笑,时不时的含情对望一下。
再往前去,是一对中年民工,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他们全部的生活。
柳飘云的左上边坐着两个女学生,她们正在兴高采烈的谈论着校园的趣事。
柳飘云的正左边坐着一对中年夫妻,那女的面色蜡黄,黑而瘦的脸上了布漫了疲倦,她很虚弱的靠在身边的男人身上,时不时的呻吟两声,那男人会很及时的用手在她的背部轻拍两下,安稳两声:“好了,好了,马上就到了。”
柳飘云看着这些人,想要撞车的念头顿时消失,唉,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自己的不幸,怎么能强加别人呢?柳飘云深深的责怪着自己,完全忘记了撞车只是她刚刚的一个闪念而已。
胡思乱想中,车到达了终点站,柳飘云随着人流走了下来,天已经黑了下来,她漫无目的在街上开始了闲逛。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柳飘云不知疲倦的在华街上来回的踱着步子。
“小姐,您去哪?要打车吗?”
“这位女士,要我送您一程吗?”
不时的有出租车,或摩的在飘云的身边停下,司机们会遥下车窗,或歪着头问柳飘云是否打车。
“不用!”飘云对来者一概的摇头。要去哪呢?自己一个人跑到这儿,又能去哪呢?这里是有几个同学可以借住,但是自己要去吗?要去看别人家的夫妻亲亲握握吗?
不!柳飘云不去。
夜渐渐的深了,丝丝夜风吹过,使道路两旁的树叶发出了“沙沙”声音。
柳飘云望望夜空中的几点零星,心中更加觉的寒冷,一激灵,她禁不住打起了哆嗦,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少了,突然,柳飘云感觉到后背啪的一下被人用东西仍了一下,她向后一望,看到三个男人正在嬉戏,柳飘云有些恼怒,但是她没有发作,原因很简单,如果对方是无意的,没有必要发作,如果对方是故意的,是坏人,她一个弱女子,哪有本事以一顶三,想一想还是三十六计中的最后一计走为上策。
柳飘云想到此便加快了步子,很快便钻进了前面的一辆出租车,十分钟后,柳飘云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