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早孕、吃药、手术的三重折磨,柳飘云苦萎的如同秋天中的落叶,刚被张逸飞抱回家时,她连穿衣脱衣的力气都没有了。
张逸飞看着这一切,震撼于柳飘云的衰弱,看着柳飘云的眼睛,他觉的那里面少了好多渴求,于是,他开口道:
“飘云,我当时说那话并不是真的不和你去医院,我只是不舍得你做掉孩子而已……”张逸飞有些心虚的解释。
“哦,我知道了。”柳飘云淡淡的答道,心中平静如止水,没有了一点的崎涟,她不想去反驳张逸飞,也不想去探究他,因为他说那些话的真正含义对于此刻的柳飘云来讲,真的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义,柳飘云已经没有了希望也就不会再有失望。
当妈妈得知消息后赶来探视时,柳飘云同样也表现着这样一种冷静。她一改往昔在妈妈面前诉说张逸飞的种种不是,只是沉默的陪着妈妈,让妈妈也陪着她。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说话你从来都没听过,非要这样糟罪,你……”妈妈的责备中饱含着心酸,无耐和心痛。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让飘云心中又多了许多惭愧和无耐。
“妈,我没事,已经不疼了,躺两天就好。”飘云弱弱的徒劳的安稳着妈妈。
妈妈也沉默的起身不在说什么,默默的拿起柳飘云的衣物给她洗涤。
泪眼中,飘云看着妈妈头上的白发,她突然觉的这个世界上只除了亲情,别的一切一切好像真的都无所谓。
吕月芝也带着同事们来看望柳飘云了。特别是吕月芝,她还带来了鱼和鸡,同是女人,同是性情相近的女人,吕月芝和柳飘云悻悻相惜,她担心柳飘云,心疼柳飘云,她只希望柳飘云能够快一点的走出这个人生的低谷。
“飘云,你好好休息,多吃点有营养的食物,这样才会好的快。”吕月芝劝道。
柳飘云静静的无语的听着,感受着友谊的温馨,默默的点头同意。
张逸飞又开始做饭了,可是柳飘云却没有感动,她沉默的躺在床上,冷静的看着他的表现,没有一点的兴奋,一点的意外,她甚至能够静心的等着他不久的厌烦。
果然,才两天,张逸之的耐心就开始土崩瓦解。
柳飘云不知道是什么剌激了张逸飞发火,但是他确确实实的是发火了。
“你呆着脸干什么?”
“做个流产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多女人都做过,我也没见人家怎么样了。”
“你以为就你不舒服?告诉你,我也难受呢?我的腰还疼着呢!”
“你吃不吃?你不吃我吃!爱吃不吃!”
张逸飞吼完最后一句,自已真的径直只去盛了自己的一碗面条。
柳飘云疲惫的笑笑,在张逸飞发火的那些时候,她基本上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看着张逸飞吃完了那面条,看着他重又做到电脑前叱咤风云,柳飘云才摇头笑了,那个抱自己,给自己做饭的张逸飞是虚幻的,而眼前这个疯玩游戏的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张逸飞啊!
此次手术后的效果是,张逸飞为柳飘云做了三天六餐的饭菜,随后的日子一如往昔。
当柳飘云能爬起来的时候,她就开始照常的上班,照常的回家看着张逸飞打游戏,照常的做饭,照常的洗衣服。只是,偶尔妈妈会来帮忙,但柳飘云却不愿妈妈来帮忙,已是三十岁又成家立业的人了,怎么还能让妈妈过来为自己洗衣?所以她常常会赶在妈妈的前面把那些衣物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