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冷笑，“你说呢？初恋女友的照片，你不也留着吗？那你说是这张照片重要，还是妞妞和我重要？”

    莫林安徒然就变了脸，冲到若雪跟前，指着照片，逼视着她，“那你说呢？是它重要还是你和妞妞重要，是我们的家重要？”

    莫林安居高临下地看着若雪，气势凌人。若雪恼了，扬着照片就喊，“那你干嘛还留着它，藏在柜子底下，你干嘛不扔掉，干嘛还小心翼翼地保存着？”

    “那你说为什么？我又是为了什么不扔掉它，我要说我早就不在意她了，你信吗？你关心过吗，我的一切？你问过吗，我的过去？你在意过吗，我，还有这个家？”

    莫林安亦步亦趋地逼着若雪，若雪一步一步往后退着。

    “那你说，为什么还留着它？是你还没忘了她，对吗？”若雪理所当然地认为，按照她的逻辑，莫林安能藏在柜子底下舍不得扔掉，不是因为忘不了又是什么？

    “秦若雪，你还真是看得起她！”莫林安扬手就将若雪手里的照片夺了过来，“如果我现在撕了它，你会把这个镯子扔掉吗？或者摔碎它，把它烧了也行？”

    若雪不可置信地望着莫林安的脸。

    莫林安一脸狰狞的样子越来越让她觉得陌生了，害怕了。

    他冷哼一声却笑了，那笑里有些苍凉的味道，“留着它，只是想提醒自己，现在的日子多么幸福，我一定要好好珍惜。她当年，背着我嫁给了我的同窗好友，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知道那种感觉嘛？”莫林安拿出火机，点了只烟。

    微烟袅袅，莫林安的脸被烟雾笼罩，越来越朦胧越来越让若雪猜不透了。

    看了好久，却不知道他想得是什么。

    熟料，莫林安忽然扭转身子，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拿着若雪的手指将那张照片一下一下就撕掉了。

    “秦若雪，你说，在我心里谁重要？”

    若雪目瞪口呆得看着地上飘落的碎片，那张年轻姣好的脸被撕得四分五裂，面目全非。

    莫林安哐地一声就将手里的玉镯扔在了地上，若雪疯一样伸手去夺。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秦若雪，你看，我们两个还是不一样！我把你和妞妞当全部，可你，永远都要跟你的过去生活在一起。”

    若雪痛极，“莫林安，不过是我收藏的一枚戒指，一个镯子而已，有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兴师问罪吗？”

    莫林安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秦若雪，你真把他们只当做戒指和手镯了吗？”莫林安的手指抬了一下，若雪的脸被钳制着，不得不面对着他，“你自己信吗？”看着若雪似乎有些胆怯的眼神，莫林安冷笑，“你是把他们当做那个人了吧！一辈子，上面都写着的。既然你们爱得难分难舍，干嘛又答应嫁给我？嫁给我又想着他，这对我不公平！若雪，你说呢？”

    莫林安的声音低得有些魅惑，语气凉薄。若雪觉得一股凉气从头顶钻到了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