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亮了。
马克熟练而利落地发动了车子,脑子里却在飞快地旋转着。
刚才落雪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嗳!一提莫林安,就像被蝎子蛰了。
以前别说下雪,就是天上稍微刮点风,莫林安早就屁颠屁颠手守在办公楼下了,而最近,他好像一直都没出现过。
他怎么会舍得自己的女人在雪地里独自一人打车呢!更何况这样的鬼天气连出租车都懒得出门做生意。
就算他出差有事,那他的司机应该会来接若雪的。可今天,竟肯狠心撇下若雪独自一人。
而若雪就更怪了,虽然她在极力掩饰,却好像跟多不情愿听到这个名字似的。
更诡异的是,眼尖的马克竟发现若雪无名指上的碎钻不见了。
自婚后,若雪一直都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循规蹈矩戴着它。有一次同事跟她开玩笑时她自己还戏说,“不戴不行啊,莫林安说,我这个人这么爱丢东西,万一哪天把自己给弄丢了,说不定就能凭着这个找到我呢!”
可今天,那枚如影相随的蓝宝石却不见了。
马克今天早上还觉得有些奇怪,明明跟若雪要的是第一季度的报表,一向在工作中不曾出过任何纰漏的落雪竟然神不守舍拿着去年的报表就来了。
如此明显的错误对工作严谨的若雪来说实在是不应该啊!
他当时还半开玩笑地问,“怎么了,平常不这么马虎的,跟莫林安吵架了?”
他看到若雪表情错愕的怔了怔,却慌乱地走掉了,一句话都没说。
马克机械地转动着方向盘,思绪牢牢地黏在后座那个可爱又有些不解风情的女人身上,爱恨交加。
这个秦若雪,整天乖巧安静地像只小猫。似乎生怕自己靠近他,也好像不想让任何人接近她。
可流连花丛已久的马克早就看出了若雪眼眸里的寂寞和若隐若现的忧伤了。他知道,虽然几乎每一个人认识若雪的人都说莫林安足够宠她、爱她,可若雪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痛苦和落寞让他不无深切地体会到,她并不快乐。
真的,虽然每个人表现快乐的形式并不一样,可那快乐的表情却不是能伪装的了得。
而若雪,似乎并不像外人想象得那般幸福。
马克思绪纷乱地想着某个莫名的下午,若雪无意间将她的手机落在他的办公室里了。
鬼使神差地,他打开了她的短信。
“老婆,今天早点回家。”
马克失笑,这个莫林安,可真够粘人的,早点回家,早点回家,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啊,这可是上班时间嗳,这么早就等不及了!
“干嘛?”
若雪的回答看不出丝毫的表情,马克本来还想放下的。忽然就被自己的好奇心打败了。他一直都在想象着像若雪那样安静的女人,如果跟自己最亲近的人在一起的话,会有怎样的风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