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乡是这个国家的一个偏远地区,那里的人都长着各色的眼睛,不同于别人的样貌却个个出众。他们不经常外出,别人也不经常去只怕会被他们的美所迷倒。
牧乡在沙漠边缘,那里有一片难得的绿洲,牧乡人世世代代生活在那,淳朴伶俐是别人对他们的评价。
十年前的春天,在一片沙漠中有着一颗千年胡杨树,它已经枯了但依然不朽,人们为了赞美这种精神在它旁边建了一座圆形天台,不大,每到节日之时,少男少女们就会在天台上跳着当地特有的舞蹈,今日不是节日。
八岁的男孩已经看上去非常俊俏,褐色的瞳孔看着天台上跳舞的姑娘,那时,她才八岁。男孩手拍着银铃铛响出动听的节奏,女孩则缓缓舞动。风,吹着女孩的白纱裙,男孩的长腰带。而后,天台上,少女依然偏偏起舞,身旁的男子已不在,没有了美妙的伴奏声,她清澈的眼中静静流下思念。
沙漠边缘唯一的客栈,虽然不怎么舒适但凑合凑合过一晚吧。我放下包袱慵懒地躺在床上,别扭地皱了眉头,好硬的床。
正在闲暇之时,隔壁传来幽幽的乐器声,像是箫声又不是,不知是哪类乐器,从没听过,底底忧愁。当我准备享受时,声音突然停住,传来一阵杂乱的对话声,这个客栈条件很差,墙壁隔音不是很好,旁边传来粗犷的男声与银铃般的女生,他们好像在争吵,这个女声还颇为熟悉。
我遮住耳朵想要忽视这种声音睡觉,声音实在太大了,吵死了。我气呼呼地踹开门走到隔壁,一手推开门就看见今天在城门遇见的那个女孩在和一位穿着他们一样民族的服饰的男子在争吵,男子看上去很阳刚,铜色结实的肌肤。
“你别管我,我不会跟你走的。”女子强烈地反抗,挣扎着被男子狠狠抓住的手。
“丽塔,你跟我走吧,你是我的未婚妻,再说,杰尔那小子要是在乎你就不会这几年了无音讯,你不要再傻傻等他了,没准他已经有老婆了。”男子耐心解释。他们的争吵很严重,丝毫没有感到我的存在,我像看好戏一样地看着。
“不可能的!”女孩哭了,甩开男子的手掩面轻声哭泣,“他说过他会回来的,他会娶我的。”
男子本来看见女子一哭还很心软,但听到后面几个字马上恼怒起来大吼:“够了,你是我西里特的未婚妻,我不准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女孩撒干眼泪对着男子大吼:“那是父母定的关我什么事,我告诉你这招没用,我就是要去找杰尔,你管不着!”
我摇摇头,这个男人真是没有绅士分度,还那么霸道,还是轻悦好。轻悦……又想起轻悦了,我眼神黯然,他现在怎么样,他有在想我吗?
那两个人突然停住,意识到我的存在都看着我,我挥挥手笑着想打破着尴尬的场面说:“我是住隔壁的,你们安静点行吗?呵呵,不睡不着。”
“丽塔,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男子留下一句话便走了,留下我们素不相识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