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退了两步:白衣客好象蠕动了一下! “呀,万一他醒来怎么办,在这庙里,孤男寡女的,他那样儿……我怎么办?得找身衣服给他穿上!但这长谷之中,哪来衣服?”一阵晚风,拂动了她的鬓发,又让她打了个冷噤,稍稍一想,忙摸黑弄来柴草,掏出火石火镰,点起了火。顿时,身上暖和起来,又小心翼翼地将白衣客移近火边。火光映照下的白衣客,更让她春心摇荡。她一心希望他能马上醒过来,也许这样相见更好……正在心猿意马,突然庙外暴出几声狂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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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冷笑,惊得连珠笔曹衍霍地纵出房外,一见月光下站着的云中雁就吃了一惊,却又马上镇静下来,笑呵呵地说:“哟,我说是谁呢!少侠为何去而复返?”
“我正想问你咧!”云中雁的双眼怒而含威。
“少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你心里还不明白?”
“在下的确不明白!”
“曹老板,你在早餐中下了什么药?”
曹衍佯惊:“什么药?没有哇!”
“好贼!”云中雁怒喝一声,剑光迸射。
曹衍早有提防,不待剑到,人已后掠五尺开外,仍然面带笑容:“少侠,酒店虽小,还不是你能逞威的地方!”说时身形一侧,三道银光直取云中雁“印堂”、“幽门”、“气冲”三穴!曹衍绰号连珠笔,善点穴功,其用的兵刃,实际是一根玉笔,比常见的判官笔还小。但笔中暗藏十二枚银球,打斗时,只要一珠制人穴道,非死即伤。昨晚上,云中雁与白衣客与众魔剑打斗时,曹衍已了然于心。就先发制人以争取主动。殊不知云中雁师徒混迹江湖,首先是以暗器取胜,不但善于使用暗器,也善于躲避和收取暗器。一见三道银光逼来,身影一晃,已将三枚银弹抓到手上。
曹衍顿时惊变了脸色,正欲闪避,三枚银弹已对着他双眼与印堂击来。曹衍身形一矬,本欲躲开银弹,不想云中雁以弹还弹实是虚招,随弹而至的竟是一片金芒!
“海狐金针!”屋顶上有人惊叫一声,声起影至,十几枚海狐金针纷纷坠地,云中雁面前已多了一条人影。定睛一看,年龄,相貌竟与曹衍一模一样!
“什么人?”云中雁惊退了一步。
“在下铁算子,乞望少侠手下留情。”
“你可知他在酒中下药暗算我们!”
“知道。”铁算子微笑着说:“但舍弟也有难言之隐。”
“暗箭伤人,江湖大忌,有什么难言之隐?”
“少侠——”铁算子面色沉吟,良久才叹息一声说:“说来话长。三年前,舍弟误入落魂谷,被浪情仙子所擒。如果舍弟是少侠这般人物,只怕早已命丧黄泉了。幸好舍弟年过五十,其貌不扬,浪情仙子无心对他施以销魂功,却在他昏迷之际灌下迷幻断肠散,并命他驻守在这销魂镇的小店内,为她物色健美少男!”
“销魂功?迷幻断肠散?”云中雁疑惑地望定铁算子:“是什么左道旁门,如此厉害?”
铁算子又深深叹息一声:“少侠有所不知,浪情仙子坐镇这落魂谷,谷中毒瘴漫漫,中毒即昏迷在地,没有她的解药,人便昏迷不醒。加之这妖女练成的销魂功,专门对付年轻男子,如遇武功内力了得男子,她将尽吸其内功,废其武功,然后夺其元阳,人如废人一般。而她给舍弟服下的迷幻断肠散,每月只给一粒解药,如到期不服解药,肠子将寸断而死。”
“哦?”云中雁以前听师父说过江湖诡道,还似信非信,这时听铁算子一言,也不由恨恨地说:“前辈,听你这么说,连你也拿浪情仙子没法了!”
“投鼠忌器,只恐一着不慎,误了舍弟性命。”
“嗯……”云中雁微微颔首:“如此大恶妖女,江湖上能容得了她?”
铁算子摇摇头说:“正义之士,当然对她切齿痛恨。但奸邪之徒,却对她趋之若骛。”
“怎么?”
“少侠有所不知,浪情仙子虽不能说有沉鱼落雁之貌,但也是当今少有的美人!加之其武功了得,面首不少,所以,能奈何她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哼!我倒想见识见识!”
铁算子面露赞赏之色:“如少侠愿去销魂宫会那妖女,在下倒愿暗中助一臂之力,不过……”铁算子掉头说:“贤弟,你今天上午让少侠服下的……”
“只是一般的迷幻春药。”
“好,”铁算子目光一闪:“从少侠的神情看,药性已除。但要探销魂宫,也只有明天正午去!”
“光天化日,如何去探?”
铁算子轻叹一声:“这就是销魂宫难攻之处。晚上,凭你我是进不了落魂谷的!”
“昨晚我明明看见有两人进了落魂谷!”
“他们是先服了解药的。”
“嗯……”云中雁沉吟片刻,突然说:“前辈,我们何不先盗其解药,再攻他个防不胜防!”
“唉……”铁算子长叹一声:“少侠,说来容易,那妖女决非易与之辈!”
云中雁冷冷地说:“妖女不除,天地难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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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魔剑身子一旋,正准备跃出庙外,又恐白衣客有闪失,便冷冷一笑说:“是人是鬼,快点进来!”
一声怪叫,庙里已多了三条人影。
情魔剑一看,大笑起来:“我说是谁,原来是你们三个丑八怪!”
落魂三怪也不甘示弱说:“想不到盖魔头的女儿会偷了个汉子藏在这儿!”
情魔剑脸上一红,银牙一咬:“让姑娘来送你们早登仙界吧!”
“小魔女,老子的火还想找你泄泄呢!”说时,鸡脚爪,铁道蓬,太极针已分三路攻向了情魔剑!七怪剩下三怪,加之破相之恨,一见情魔剑,早已将满腔怒火凝注在兵刃之上,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势在必得,进击之始,暗器跟至!
情魔剑一天疲累,腹中半饱,以一对三,本已力怯,加之顾忌到白衣客,更是剑锋迟缓。
三怪见她意在护住白衣客,更是故意向白衣客发动进攻。
情魔剑盖娇娇眼见鸡脚爪一爪砸向仍在昏迷的白衣客面门,急忙用剑去架格。不想鸡脚爪招势一变,以虚藏实,反手向她面门抓来!情魔剑抽剑回挡已来不及,只好一摆头,面门虽然躲过,肩头却被抓了一爪,刹时痛叫一声,剑已落地,一侧的铁莲蓬不失时机地一脚将她踢翻,正欲挣起,三怪的兵刃已抵住了她的要害。
太极针呵呵一笑:“二哥,把这妞废了!”
老六鸡脚爪呵呵一笑:“三哥,就这么废不是太可惜了?”
铁莲蓬一听:“别慌,让咱们玩够了再废!然后再把她挂到这庙门上,出出这口恶气!”说时,铁莲蓬一手探向情魔剑的胸部,而鸡脚爪和太极针却点向她“天泉”与“髀关”二穴!不待三怪触到情魔剑,忽地剑光一闪,鸡脚爪和太极针已被档飞,铁莲蓬的一只手已血淋淋地落在情魔剑身边。
情魔剑一惊,闪睃了一眼,立即羞怯地用双手捂住了脸。
白衣客不知何时已将情魔剑拿到手,剑锋已对准了三怪咽喉。只是那样子不太雅观,除一手用被单捂住下身外,全身一丝不挂!
三怪刹时被吓呆了,竟没有看出这个半裸的青年就是在酒店角上喝酒的白衣客。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