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南天的卧房之内,林岚双手支着下巴,沉思片刻,还不时的还翻动一下水南天的尸体,也许,凶手留下什么线索也说不定的。
可是,他失望了,除了猜测水南天是被毒死的之外,其他的任何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任他林岚聪明决定,却也无可奈何。
“唉,不想了,还是去看看水柔怎么样了吧,这姑娘还真是够可怜的!”大喜大悲之后,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的了,林岚叹息一声,走出了水南天的房门,可他找了半天,却也失去了水柔和娄叔的身影。
“柔儿姑娘,柔儿,娄叔······”他喊了两声不见回音,便向水柔的房间走去。
“柔儿姑娘。”
没有回应,林岚推门而入,却发现床是乱糟糟的,显然娄叔并没有将水柔送回他的房间,突然他的脑海之中闪出‘小姐,我带你去看大夫’的话语来,那是娄叔在抱着水柔出门前说的话。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之中急速的升起,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希望这不是真的,他只能暗暗的祈祷事情不要像他想的这样,否则的话,那水柔就危险了。
林岚飞快的来到水府的大门前,却哪里还有娄叔的影子,他打了一声口哨,大头飞快的从角落之中窜出,亲热的来到他的眼前。
“大头,有没有看到那老人抱着那女孩去了哪里?”
大头嗷嗷的叫了几声,也不知道他是否听明白了。林岚这才想起大头只是一个野兽而已,他又不能说话,问它也没有用啊,不由得暗骂自己糊涂,眉头却深深的拧成了一个‘川’字型。
“嗷嗷······”
就在林岚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大头嗷嗷叫了几声,然后便拉了拉他的衣袖,摇晃了几下马头,便快速的往门外奔去,那意思是你跟我走吧。
“大头,你真棒,快点帮我找出他们来,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
林岚慌忙跟上,不由的大声赞叹着说道,这次大头好似听明白了,摇头晃尾间,速度猛的提升了许多。
已经渐渐的离开黔阳郡城了,越是往前走,林岚的心里越凉,大夫城里便有,没必要要跑到城外来找吧,难道真的像自己所想的那样吗?
他的心里也越来越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水南天的死绝对和娄叔有关,可他却还是想不通,两人相处了进三十年的光景,娄叔为什么要杀死水南天呢?
大头在前面不住的抽搐着他的鼻子,就像是在寻找美食一般,在离开郡城大概三四里路的地方,大头突然加快了速度。
这一跑起来,就像是一道白线一样,林岚不得不放下心思,仔细的搜索着。
由于是早晨,路上并未有太多的人,所显得的前面的马车特别的醒目,马车并没有的车棚,车上放着一个被棉被包裹的长条包袱,而赶车更是有一头白发,不是娄叔是谁?
“小姐,对不起了,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娄叔我跟了你爹三十年啊,我只是偷偷的看看你二姨洗澡而已,他居然要把我送官府查办,真是一点旧情都不念,没有办法,我只能将小少爷偷盗‘血龙枪’的事情告诉了惊云山庄,可谁想到我他娘的居然这么倒霉,居然又被老爷发现了,还好,祁云及时而来,将老爷大成了重伤。”
娄叔一边说还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胸脯,诉说着自己的‘苦楚’。
“黄金万两啊,我几辈子都花不完的,原本我已经觉得大功告成了,等我拿到了金子,会立刻离开这里的,可谁想到你居然带回来这么一个臭小子来,居然将老爷治好了,小姐,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带回来一个不该带回的人吧!对了,小姐,你二姨的身子那可真是一个漂亮啊!”
说罢还发出一阵淫邪的笑声,与平时那个和蔼可亲的娄叔简直判若两人。
“等我将你送到惊云山庄后,我便大功告成了,万两黄金可能拿不到了,不过总归也有个千八百两吧,那也足够了。只是可惜你这么个美人了。便宜他们吧,等老子拿了黄金,还怕没有女人吗?哈哈!”
水柔其实早已经清醒了过来,原来这一切居然都是娄叔做的,可恨自己还拿他当亲人看待。
屈辱的泪水不断的从水柔的眼中流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看着自己长大的娄叔居然是这么一个下流的货色,自己居然还那样的尊敬他,她真的很想去死,可现在她却不能死,即便自己承受多大的屈辱,现在都不能死,家败人亡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她怎么能死呢?此时她心里特别想念林岚,要是他能够及时出现,那该多好啊?
“小姐,听说惊云山庄的大少爷对你格外的青睐,虽然我没有拿回‘血龙枪’,可把你交给他们应该也是小功一件了吧。”
娄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嘿嘿一笑,说道:“大小姐啊,其实这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能嫁给惊云山庄的少爷,也算是你的福气了,说不准,老爷在地下有知,还会感谢我呢?”
“住口,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除非你杀了我。”
真是气炸连肝肺,错随口中亚,水柔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嘴角之上,居然流出了一缕鲜血。
“父亲一向待你不薄,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来,难道你就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吗?”
“地狱?”楼久经风霜的脸上此刻显得狰狞无比,他怒吼了一声,说道:“就算下地狱,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若是我不这样做,我现在就得下地狱,不要以为你爹他是什么好人,他做过的丧尽天良的事情,恐怕比我还多,下地狱也是他先下。”
“唉······”
娄叔正自得意间,一声幽幽的叹息从他的耳畔出来,他的身体为之一僵,不由得骇然回望,一个年轻的身影正自坐在在车上,为水柔松开了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