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蹲坐在浴缸里,淋浴器泄出丝丝滚烫的水珠将她白嫩的肌肤的击打泛红,水珠沿着发丝进入她的眼中,缓缓从眼角流出,整间浴室上升出让人窒息的热气,只有她自己还浑然不知,手心时不时的微麻冰凉,让她开始害怕。不知在浴室里呆了多长时间,直到她因缺氧而瘫软时才恍然惊醒,抬手压下龙头。慢慢上升的雾气反而衬得她有几分仙家滋味。整个人变得粉红,水蓝色的眸子空洞无神,金色的卷发此时也没有一点张扬的湿答答的垂在后背。待到缸里的水凉的刺醒了她时,才恍然发觉已经下午了。
刚出浴室时,雨漂便急不可待的打来了电话。
“喂。”她用干毛巾细细的擦着还滴水的发丝。
“有人死了。”雨漂的声音平静的像一面湖水。
“与我何干”
“是陆青河。”
她没有说话,眼皮一沉。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她将自己的衣物褪尽,紧紧的裹在雪白的棉被里,就连金色的卷发也被藏在了里面。
高大的摩天大楼里,雨漂铁青着脸,水蓝色的长发此时也不在看起来那么柔了。
“今天要是查不到是谁,你们都可以不用混了。”她阴冷的声音对于跪倒一片的男人来说无异于索命鬼。
“是。属下领命。”跪在最前面的男人带头答了话,然后带着众人迅速离开了偌大的空房子。
雨漂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到时有谁可以抢先一步在他们之前杀死陆青河而对于昔碎来说,这恐怕是最大的耻辱吧。一想到昔碎,她的目光不免柔和了许多。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一大早就有人告诉她陆青河已死在他房中,就让她震怒不已,况且杀他那人还留下了一束曼陀罗,对于这种带有侮辱性的挑战,是所有受命人的大忌。可她更不解的是明明对于昔碎今天暗杀陆青河的消息明明已做到滴水不漏,到底是什么人能如此神通广大!并且从伤口上竟然看不出是什么人所为,毕竟每个人的习惯不同,所以或多或少会在死者身上留下些印迹,而这个人却什么也没有极为普遍的枪杀,极为普通的弹头,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可往往却是这样,反而越让人感到危机重重。混沌的大脑一时间也搅成了一团,混乱之下,她想起了金悯嘉,那个平日里笑的一脸无害纯真可爱却背地里狠辣狡诈的男孩。他总是能在她乱的理不清思绪的时候用他的童音指出一条有效线索,总是可以及时的帮她这个大三岁的姐姐处理问题。她苦笑,什么时候连这些牵脑袋的事也要他插手了。那个厚脸皮的傻小子,好像还从来没有叫过自己一声姐姐呢。总是南雨漂,南雨漂的叫不然就是笨女人。呵呵!其实我一点也不笨。想着想着,雨漂不觉弯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雨漂,我要退出。”
夜晚,她打电话告诉雨漂自己考虑了一下午的事情。
“不可以,除非我死,他同意,大家散伙。否则你永远也别想”雨漂用强硬的没得商量的语气将她拒绝了个干干净净。
夜里,她躲在浴室,不肯出来。
<第二十二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