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被派来护卫沁香园的大汉,早已骑在马上,排列在庄门外等候,个个佩着长剑,飞刀,在马上肃立,眼看两人行来,齐齐在马上躬身。
邱峰举手一招,为首的一个大汉迎了上来,抱拳作礼,邱峰道:“今日进入青竹林的人,非同小可,一旦遭遇,你们千万不可大意,不要在展爷面前丢人。”
大汉躬身领命,突闻蹄声得得,一骑健马,飞奔而来。
一个黑衣人趴在马背上,直向几人停身之处冲来。
邱峰眉头一皱,道:“看看他断气没有。”
那大汉应声转身,迎着快马奔去,左手一探,抓住缰绳,用力一带,那急奔健马,打了一个旋身,停了下来,右手一把抓起那黑衣人,抱起一看,道:“禀告二庄主,这人断气多时了!”
邱峰道:“伤在何处?”
大汉答道:“颈脉之上,有一个切口,这人是流血过多而死。”
展翔忙问道:“那个切口是不是很小?”
大汉答道:“正是,这个切口不过两寸左右,只是刚好切断了颈脉。”说话间语音竟然微微有点颤抖。
邱峰听了,与展翔相视一眼,道:“是他,看来他还在竹林中。”
展翔一抖缰绳,纵马先行,邱峰带着六个大汉紧紧跟上。
健马在竹林间的大道上奔行如飞,片刻时间,已出去了四五里路,眼见就要奔出竹林,还是不见一个人影。
邱峰突然一收马缰,道:“展兄,等一下。”
展翔疾收辔缰,快马人立而起,打了一个急转,才停了下来,道:“邱兄有何见教?”
邱峰道:“那边有咱们派出的暗桩迎来,或有要事禀告。”
展翔抬头看去,只见竹林中人影闪动,走出一个头戴阔斗笠,留着大胡子的樵夫。
那樵夫行近了两人的勒马停身之处,低声说道:“来人在白虎滩。”言罢匆匆离去,在这偏僻无人之处,他依然很怕被人瞧出他的身份。
那人头上的竹笠,低压眉际,展翔只看到他留着大胡子,竟未看清楚他的面貌。
邱峰把马一带,低声说道,“咱们到白虎滩去。”
八骑马奔行在黄土小径上,又行数里,已无路径,放眼看处处是碎石、沙土、蓬蒿、老树。
马蹄飞快地踏过沙土,尘土被高高扬起。
邱峰伸手遥指着遥远一丛树影,道:“那就是白虎滩了,这里方圆数里内都没有人烟,不知那人何以会来此地?”
展翔抬头看去,果然不错,这是一片异常荒凉的地方,举目尽是沙滩、碎石,再向前便是一条大河。
展翔叹道:“看来那人已经离去,只好改日再寻他们了。”
邱峰道:“只怕我们不找他,他也会找上门来……”忽然跃下马来,低头走了几步,道:“脚印、血迹,这里有人刚刚来过。”
展翔目光锐利,望邱峰脚下看去,果然看见几点血迹,连忙翻身下马。邱峰低头摸了一下带血的沙子,道:“这血迹是刚刚染上去的。”
沙滩松软,地上的脚印却不甚清晰,一见就可知是轻功好手留下的,展翔道:“奇了,这血迹会是谁的呢,难道那个人受伤了。”
邱峰摇头说道:“这里共有四个人的脚印,血迹未必就是那人留下的。”
此人功夫虽然比展翔差的很远,但江湖阅历丰富,经验老到,能够从蛛丝马迹中做出判断。
两人正在惊疑,忽然河面上浪花涌动,一个人从河中探出头来,向岸上游了过来。邱峰掏出折扇,盯着河面看,忽然惊叫道:“万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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