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眼泪喊。兰西姐姐和兰西爸爸都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过来,分别找凳子坐下,眼睛盯着兰西。“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我希望你们能支持我。”兰西说。“什么事?”兰西姐姐问,兰西爸爸也眼望着儿子,挥了一下手示意儿子说下去。“萧容的母亲疯了,说到底,这也是我间接害的,倘若她不死,她妈妈也就不会疯。现在萧容表哥要将她妈妈送往精神病医院,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将她接到我们家来。”兰西不敢看三人的眼睛,他低着头,他怕他们会骂自己。沉默,死寂的沉默,几乎令人窒息。像是过了一世纪般漫长的等待后,“她发作起来会闹腾吗?比如会不会打人、砸东西。”兰西爸爸问儿子,兰西一听这话,心里一喜,立即抬起头,说:“不会,她只是神志不清,痴痴呆呆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会打人,也不会砸东西,她以前是大学老师。”“那好,这个责任应该我们来承担,她也很可怜,没有男人,也没了女儿。”兰西爸爸说。“可是,家里哪住得下?再说,别人会怎么说呢?如今的好人可当不得。”兰西姐姐说,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管他别人怎么说,我们但求内心无愧,这是我们欠人家的。”兰西爸爸说,兰西妈妈脸色阴沉,犹豫片刻说:“哎,西,别人会说我们是想要他们家的财产,还有,萧容她妈妈不是有退休工资和养老金吗?别人还以为我们在谋算她呢?”“就是,就是。”兰西姐姐连声附和着她母亲。“我有个想法,不知行不行?”兰西望着她母亲说,“就是她的财产比如房子啊什么的都交由萧容表哥保管,以便老人生病啊什么的也能救急,等到老人走了,这些都做为遗产归他所有了,他要捐赠还是归自己所有就随他了,如今最近的亲戚就数他了,再说他是警察,别人也不敢说什么,我也相信他。然后老人的工资我与他商量一下,看多少比较合适,我们负责照顾她到老,等我们景况好了,生活费用那些自然不用再从老人的工资里拿,你们看怎样?”兰西想得挺周到,他一门心思就想着赎罪。可是,事情真如他所想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