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或者放了我”冷月望着秦瀚墨。目光中有一种不可违逆的坚定。

    “冷月，你这么做值得吗？”秦翰墨淡淡的笑了一下。“这些年你为他做的事已经够多的了，何必再去为他伤了自己？他不过养了你十年！”

    “我答应过哥要替他报仇就一定会办到。无论代价是什么！”冷月将匕首迅速地插进秦翰墨的身体里面，“你杀不了我，就会被我杀的”她看着倒地的秦瀚墨和一地的血，转身望向窗外。月亮也是红色的。“这一刀不会要你的命，算是我对你这些年的帮助的回报。其它人马上就来了，你就装几个时辰的死人吧。我会见机行事的。”

    秦瀚墨望着她的背影“为什么不杀我？”

    “别问好吗？”冷月望着天上的明月，渐渐地回想起了从前。那时的她才不是什么地下金牌杀手，也不是捕头，只是一个很快乐的小女孩。尽管被父母抛弃，尽管没有锦衣玉食，但是她有哥哥，哥哥可以给她一切，哥哥经常笑，但好像并不快乐。哥哥说有仇未报，她就拼命习武；哥哥说她很懂事，她就可以高兴一整天。但是他已经死了，她亲眼看见有人杀死了哥哥。那如同梦魇一般的现实每晚都会让她惊醒。

    “哥哥”她独自出神“你真的不想我吗？我一定会努力赚钱，努力习武，一定会报仇的！”

    没错，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为了她哥哥。所以一切的苦她都可以承担，而冷峻，她的哥哥只需要等她到阴间团聚。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包括让她去死。冷月不小心打翻了一杯茶。那种香味，

    思绪再一次回到了从前。

    那时的她只有十岁，她在五岁就被哥哥收养了，而那些年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哥，这是什么？好香啊！”她天真的望着手里的叶子，又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傻傻的对着哥哥笑。冷峻也笑着，“这是茶叶，泡了水就特别好喝。”他说着就泡了一杯茶，小小的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可惜心急的她却不小心打翻了茶盏。哥哥非但没有怪罪于她，还关心地问她有没有烫伤。那是她所爱的被人宠爱的感觉，那是她遇见哥哥前所不知道的。在杂技团，团长只会叫她做很痛的动作而为他赚钱。而和哥哥在一起，虽然只有他们两个，虽然只有一间茅草屋，但这就是她所需要的生活。

    她依然记得他们离开那间屋子的时候，那天是她十二岁的生日。雨下的很大，大的她都看不清楚哥哥脸上的那种她没见过的神情。“哥，我们去哪儿？”

    “去找一个人，”冷峻的脸色很差，却依旧对冷月笑了，那笑似乎很苦“一个我对不起的人”

    “哥哥也有对不起人吗？他是什么人？哥你为什么对不起他？”

    “你不明白，不过哥也对不起你啊！”冷峻眼神黯然，“我不该让你们和我一起背负仇恨的。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哥，你没错！”那时的她就这么说。

    “哥，你没错。”冷月反复说着这句话。忽然听到脚步声。她急忙戴上面具。在月光下，那一袭青纱罗裙显得特别扎眼。这是她的习惯，杀人时只穿这一身。所以别人都叫这个杀手为叶。

    有两个人推门而入。“叶，这个小子这么快就被你解决了。”其中一个人说。另一个人迅速摸其脉搏，“还有一丝气息”

    “叶，他得罪了五毒门，你不是想与五毒门为敌吧！”

    “等我拿到了钱再杀他。你们难道想管我的事吗？”她冷冷的看着那两人，冷笑着背起秦瀚墨，“如果我不杀他，又为什么要用刀刺他呢？以他的武功一个人杀你们还可以。”

    她背着秦瀚墨走了出去，“让五毒门拿钱来要人！”然后就不见了踪影。

    “我带你去静空寺。”她淡淡的说。

    “为什么救我？”

    她愣了一下，然后说“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