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之中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如针扎一般的疼痛,毒素不停的在他体内冲撞他周身数大阳脉,一时间不禁口干舌燥,嗓子眼便要冒出火来一般,想要去找些水来喝,却是身上半点力气没有,动弹不得。
朦胧之中,感觉有人进了房间,扒开自己的嘴喂自己吃下一样东西。季阳感觉那人手掌冰凉,并且粗糙的紧,绝不是苏牧瑶。此时,神智时好时坏也无心理会这许多。如此又过了数日,只觉得身体渐渐有了气力,连吐了几口黑血,只觉得身体舒畅了不少,心中想道:“我不知道一连睡了几天,就好像生生死死好多次一般。”起身下地,却不见苏牧瑶的影子,又去她的房间去找,也是不见,他只道苏牧瑶又自不告而别,心绪膨胀,眼前一黑又差点晕死过去。
勉强镇定了好一会才又缓缓的站住了脚,他一连昏迷了六七日滴水未进,此时更是腹中空空,饥饿难耐,立时盘膝坐定,将纯阳的玄武烈焰真诀在周身运转了数周,顿觉精神焕发,神色大振。随即又出去打了一只野兔烧烤了来吃,直将整只兔子吃下去,这才觉得不在饥饿了。
此时已经临近黄昏,一团团乌黑的云从四面八方袭来,将整个苍穹遮的严严实实,时而几道闪电夹杂着雷鸣之声划过,又是一场骤雨将至。
季阳动动身子,将围绕在自己身边不停飞舞的蚊虫驱散。自言自语道:“那天我隐约的感觉到有人喂我吃了一样东西,莫非那就是解药?”又在篝火之中加了一把柴禾,晃晃脑袋又自说道:“牧牧见我中毒,决计不会独自离开的,她定然是出去为我找解药了。。。。只是此时还没有回来,我倒是该去哪里去寻她呢?”正自说着,突见前方有一个东西正在向自己这边奔来,那东西肉呼呼的一团,就如兔子一般大小,通体血红色,它的速度虽不是如何的迅捷,但季阳隐隐的能感觉到从那东西身上传来的寒气。却见那红色的肉球窜到季阳身边,抬起脑袋看看季阳,便不再理会他颓自去吃地上的兔骨。
那红色的肉球牙齿极为锋利,坚硬的兔骨被它咀嚼发出一阵“嘎嘎”的声响,却不见它如何的费力。季阳又自看了一会,发现这东西憨态可掬,忍不住又想伸手去摸它,但一想到那天自己被小蛇咬了一口险些丧命,便又立即将手缩了回来。那红色的肉团还在津津有味的吃着地上的骨头,偶尔抬头看季阳一眼,似乎完全没有敌意。
季阳心道:“这东西通体血红色,不知是什么邪物。我可不能再大意了。”正自想着,突听远处有人声传来,那声音由远及近十分急促,红色的肉球闻声,立时将吃了一半的兔骨抛的老高,像是一幅惊慌失措的样子,立时窜到季阳身后的一棵大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