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枫端起茶碗,把气势做足,才慢慢的说起和魏忠贤的紫禁之巅比武的事情:“那年,魏忠贤刚刚把太监王安害死,做了司礼监秉笔太监,基本上能影响到皇上的判断,势力正处于上升期,和东林党人势同水火。一方面东林党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控制了社会舆论,另一方面,魏忠贤有皇上撑腰,朝中大臣很多都已经归附了他,实力惊人。这样双方都不能给对方致命一击。”
有一天,张好古秘密的找到刘小枫。
刘小枫道:“你不在朝中干事,到我这里,有何贵干?”
张好古比了一个杀头的手势,道:“杀魏忠贤。”
刘小枫大惊:“杀魏忠贤?”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请你出马,杀了魏忠贤这阉贼。”
“杨涟、左光斗他们找皇上参上一本,不就结了,怎么还找我这样的江湖中人。”
“皇上护住他,没有办法。”
“暗杀也行呀。”
“不行,防范太严,进不了身。不瞒你说,我们也请过江湖中的有名杀手搞过暗杀,结果杀手白白送命。”
“好吧,你说,我要怎么办?”
“和他光明正大的比武,趁机击杀他。”
“他会答应和我比武。”
“我会安排,毕竟你也是一代宗师,能和你较量,也是人生乐事。”
“马屁就不拍了,你安排吧。”
不知道怎么的,刘小枫和魏忠贤比武的事情被天启知道了,天启死活要来观战,吏部尚书赵南星劝告皇上道:“陛下,江湖中人比武,危险非常,陛下龙体要紧呀。如果有什么闪失,江山社稷损失就大了。”
“朕就不信如此众多的大内高手还不能保护朕的安危。莫非平时他们都是吃闲饭的?”
“魏公公和刘小枫都是武林绝顶高手,只怕侍卫防范不周。”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刘小枫为什么要和魏忠贤比武,还不是你们东林党人找机会想杀了魏忠贤。朕不去看也行,比武取消。朕再追究勾结江湖草莽,刺杀朝中大臣的责任,朕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赵南星吓得浑身发抖,不敢说话,天启见吓得他也够了,说道:“朕知道你忠心,不让朕看比武,也是为了朕好。这样吧,叫他们到紫禁城来比武,朕好就地观看。”
赵南星擦擦汗水,说道:“谢陛下明鉴。只是在紫禁城比武,恐怕有碍观瞻。”
“朕都不怕,你怕什么?以前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不是也在紫禁城比过武吗?就这样定了,本月十五,紫禁之巅,高手对决。”
“是,臣遵旨。”
十五,紫禁之巅,红日缓缓升起,魏忠贤和刘小枫站在紫禁城最高处,下面是观战的文武百官、大内侍卫、宫里太监,甚至客氏也带了很多宫女来给魏忠贤加油助威。男性还好些,皇上没有下令,大家都暗暗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比武。那些宫女和公主郡主什么的,就热闹了,瓜子水果什么的摆了无数桌,边吃零食,便叽叽喳喳的猜测那个武功更高或者穿着打扮什么的,讨论了半天,发现二人的穿着实在没有看头,刘小枫一袭青布长袍,脚上随随便便的一双布鞋,头发也是随随便便的挽起,一点都不时髦;魏忠贤标准的太监打扮,宫里众女人见多了太监,看见太监就讨厌,更加不想评论魏忠贤的打扮了。
专从场面的热闹来说,武林之中任何一场比武都没有今天热闹,场面的热闹非但空前,更的绝后了。
魏忠贤尖着嗓子道:“刘小枫,你我都是一样出身贫寒的人,想不到你也来和我为难。”
刘小枫沉声道:“我和你不一样,我今天是来为民除害。”
“不要说得这样高尚,还不是为东林党人出头。”
“为东林党人出头怎么了,他们代表着正义,代表着民心,代表着皇上。”
“哈哈,不要虚伪了,把自己弄得像孔夫子似的,整天在老子的耳边像一群发神经病的苍蝇似的,嗡嗡乱叫。对,什么东林党人就是发神经病的苍蝇,老子叫他们经蝇。仗着自己读了几天书,识得几个字,就以为自己掌握了天命,凡是不符合他们思想的,统统都是异端,想一棒子把异端都打死。
“瞧不起太监。我偏不服,太监怎么了?我阉割了我的下身,你们阉割的是自己的脑袋,凭什么就瞧不起我?大家都是靠皇上赏口饭吃,谁比谁更加高级了?我阉割自己的身体我为了活下去,混口饭吃,你们阉割自己的脑袋,是为了升官发财,要说瞧不起,应该是我瞧不起你们。我呸。想当初,我幻想和东林党人联盟,我主内,他们主外,共同把大明江山整治得井井有条,共同为大民百姓出把力,共同为皇上分忧。但是,你们瞧不起我,觉得我是一个太监,可是当初你们又怎么和王安混在一起?他不是太监吗?现在皇上信任我了,于是你们羡慕嫉妒恨了,羡慕嫉妒恨也没有关系,我在你们那个角度我也羡慕嫉妒恨,但是我不像你们要找什么借口,什么为民除害。
“我呸,我呸,呸呸呸。你们说我结党营私,你们呢,不是号称东林党?大家都是党,凭什么你就是正义的,我的就是邪恶的?凭什么你们就是君子,我就是小人?读过几天书,识得几个字,天下就是你们的了?就不容许别人染指了?凭什么?说什么自己光明正大,大公无私,为什么要对楚党、浙党赶尽杀绝?”
“瞧不起我出身贫寒?你们祖上上数三代,还不是一样的贫寒人家?即便你祖祖辈辈都是贵族,难道这个世界就应该由你们永远把持,贫困百姓就只能做你们的奴仆,供你使唤,供你奴役,还不能有点怨言。否则,他们就是暴民,就是愤青,你们就要为民除害,我呸。我还要替天行道呢。水泊梁山还不是替天行道,那黑旋风还不是抡着自己的板斧排头砍过去,那个给老百姓替天行道呢?
“你们呢?你们有这个资格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请你转告东林党人,老子就是要把你们赶尽杀绝,我不要什么为民除害,我就是看不惯,看不惯你们自命清高,看不惯你们高高在上,看不惯你们打压异端。你们有本事不妨也对我赶尽杀绝。当然我也不会妄想有一天,你们得势了,会对我网开一面。”
下边那些女的不高兴了,吵道:“魏公公,只管说话怎么的,快点打呀!快点打呀!”
东林党人下面窃窃私语:“巧言令色。不知所云。”
刘小枫被魏忠贤一番话说得晕头转向的,一时不知道怎么辩驳,半晌,说道:“你结党营私,买官卖官,弄得朝中坏人当道,言路闭塞。”
“买官卖官怎么了?我不买官卖官,那些人能当上官吗?岂不是所有的官吏都是你们的人了,那我还有活下去的余地吗?况且,人人都要考试才能做官,天下读书人有几个?有书读的人有几个?读了书却不能考中的又有多少?那那些从来没有读过书的人,岂不没有出头之日了?我就问你,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只有读书考试才能做官?好吧,我承认读书考试才能做官,那我问问你,那些读书人做官的,又有几个人真正的关心百姓疾苦,那个做官不是为了捞钱,不是为了什么的封妻荫子?那些读书人做官的,哪个不是好话说尽,坏事做绝?”魏忠贤越说越激动,满头长发随风飘舞,浑身气势散发,直逼三丈开外的刘小枫。
刘小枫不敢怠慢,运功护住全身,喝道:“无耻阉贼,巧言令色,强词夺理。咱家说不过你,就是手底下见真章?”
魏忠贤“嘻、嘻”笑道:“我就说嘛,要打早点开始嘛。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和你比武,你要讲道理,和你讲道理,你要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