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
龚小虽连连说错话,暗恨自己是在太笨,连话斗不会说。其实,他那里知道,雷震的性格喜怒无常,很难捉摸,要想在他面前说对话,估计比胜过陈武还更加困难。龚小虽小心翼翼地道:“末将愿意追随大人身后,效犬马之劳。”
雷震淡淡一笑道:“我本是一师爷,不要耽误了将军的前程。”
龚小虽道:“能给大人当副手,做个副师爷,也心所甘愿。”也没有想想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副师爷的职位。
雷震哈哈一笑道:“将军说笑了,世间哪有什么副师爷?”
龚小虽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半晌,方挠挠头,裂开大嘴傻笑开来。
陈武送走一众老百姓之后,实在支持不住,眼一黑,倒在地上,钟南海伸手把他抓起,放在背上,说道:“快走。”
几个人顿时绝尘而去。
陈武在钟南海背上,功运十二周天,体力渐渐恢复。
路上,钟南海一一给陈武引见那四人,钟南海指着被着朱灿的那人说道:“这是本帮执法长老马杰。”那人听得介绍自己,,扯下蒙面面巾,回头向陈武点点头,陈武见那人白面无须,宛如一介书生。
钟南海接着介绍道:“这是本帮传功长老颜佩韦。”陈武见他满脸胡须,浓眉大眼,长相粗豪,知道他便是伸手抓住那守备摔了个筋斗的人,便点点头,以示招呼。
“这是掌钵龙头杨念如。这是掌棒龙头沈阳。他们四人便是本帮四大长老。”陈武当时看见他二人手臂一伸,便抓住十几杆枪,暗自佩服二人武功。
突然间,陈武想到:“这不是五人墓碑记里面的人物嘛,今天也是倒霉,竟然遇到死人了。”便问道:“周文元呢,他没有来吗?”
钟南海等人瞠目结舌,哪里认得什么周文元,钟南海道:“兄弟说什么?哥哥没有听懂。”
陈武心下明白,自己知道周文元,并且知道这几人都要死在明年的,但是他们自己却不知道,便说道:“没有什么,兄弟突然想起一个故人。”
过不多时,到了一座破庙,那人把朱灿从背上放了下来,平躺在地上,陈武走将过去一看,只见她脸色漆黑,双目紧闭,眼见是活不长了,陈武顿时心烦意乱,明明知道是中了毒,却对此一窍不通,只有把眼光投向钟南海。
钟南海道:“朱姑娘显然是中毒了。”
陈武心道:“废话”。
钟南海道:“可惜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
陈武终于忍不住道:“钟大哥,别废话了行不行?”
钟南海道:“是,看来是中了雷震的暗器。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暗器。”
陈武道:“解开衣服看看不就知道了。”
钟南海道:“ 你倒说得轻巧,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随便脱衣服?”
陈武突然明白,明朝礼教甚严,别说解开衣服让别人看了,即使被别人不小心摸了一下手,都是贞洁受到侮辱,严重者是要自杀的。当然,听说有的女孩子被男人碰到手以后,干脆就嫁给那个男人,以保住自己贞洁:成了自己的男人,那还有什么不能摸的。但是此时救人要紧,至于朱灿以后自杀不自杀,要以后才知道,也许人家不自杀,反倒要嫁给他陈武,岂不就赚大了?
当下陈武也不说话,长剑伸出,剑尖轻挑,把受伤的肩膀上的衣服挑开,看见一线红色抹胸。
钟南海四人都是江湖豪杰,看见陈武把朱灿衣服解开,露出一抹红色抹胸,“咕噜噜”吞了口口水,慌忙闭上眼睛,把头转开。
陈武定了定神,把目光上移,便在肩膀上看见一细细的针眼,还在流着黑血,针眼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叫道:“钟大哥,这是什么。”
钟南海睁开眼睛,看见一细小针眼,忙又把眼睛闭上,拿出一块磁铁,微闭双眼,放在针眼上,不一会,吸了一跟细如发丝的尖针出来,喃喃道:“果然是雷震的暗器,蚊须针。”
陈武心里一动,正想说话,只听钟南海道:“据说,雷震的蚊须针是唐门用在蝎子、癞蛤蟆、蜈蚣、青竹蛇、滇南大山深处的黄蜂身上提取的毒液制成,中者无救。除非用唐门的自己制作的解毒药。”
陈武听说中者无救,一时心乱如麻,说道:“那怎么办,去唐门找他们讨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