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跟着我?”
“谁跟着你,顺路好不好。”
一对男女在街上,叽叽喳喳个不停。
女的是孟丽,男的是姜子瑜
“不知道,南风瑾怎么样了,这种事。。。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你太不了解他了,他不会从此沉沦的。”
“你怎么知道?”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你不是要去大理吗,为什么停在这里这么多天?”
“我可没有你这么清闲,宇文希是三大家族的公子,三大家族在朝廷有一定的地位,他死了,当然要和三大家族说清楚。”
“哦。”
“不要跟着我。”
开往江陵的船上,有着两个特别的人。他们没有像其他的人,观赏沿途的风景,而是静静地看着江水。
“南风,你真的没事了吗,我可以替你跟三大家族说清的。”
“呵呵,你太小看我了,我有把握。”
在船上的甲板上,刘忆辰和南风瑾并排坐着。
“其实我是去见一个朋友,顺便和三大家族解释这件事。”
刘忆辰道:“是谁?”
“江陵王 唐勇天。”
唐勇天,这个在二十年前叱咤风云的人物,他曾凭借一把六十二斤重的环首刀,平定了荆襄之乱,封为平南王,在蜀地任职,人称 唐大刀。在蜀地和荆襄哪个不知道,但有谁知道,这么不可一世的人和南风瑾成了朋友,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请南风瑾喝酒。
刘忆辰道:“没想到你会和他成为朋友。”
南风瑾道:“他不像江湖上传闻那样不可一世,只是率性了些。
刘忆辰道:“你的朋友不会是坏人。”
南风瑾看着他,眼前这个人,英俊沉稳,心中又有一股正气,日后定成大器。但现在的他略显青涩,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人们总会根据自己的理解,去给一个人评价,但这些评价都是主观的,很难去全面评价一个人。
荆襄的风景虽不如江南美好,但也别有特色,自古兵家必争之地,这里与别的地方自然不同。
说到荆襄,就不得不提三大家族,独孤、呼延、宇文。
这三家并称为荆襄三大家族,独孤家占据荆襄武林的盟主,江陵太守是呼延家的呼延朔,宇文家的宇文远是荆襄王。三大家族关系甚密,互相结亲。荆襄就像是他们家的后院。
在江上的船上,琴声向外传出。
一身白色水墨长衫的年轻人,他的眼中只有琴,好像身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身边有两个童子,一个端着茶,一个举着剑,这柄剑与其他的剑不一样,还未出鞘就给人阵阵寒意。
过了一会,有一个人从舱中出来,道:“他们到了。”这个人身材高大,震慑人心的目光藏在那双秋波般的眼中。
“恩。”白色水墨长衫的男子站起身,走进船舱。
船很大,船舱有很多房间,男子一个房间,里面有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男子等着他,衣着一般,但他身上的傲气,却与那身衣服格格不入。
“他们就快到了。”
“很好,按计划行事。”
“恩,就算他再厉害,也想不到,哈哈哈。”
白衣男子看着面前这个人,只不过是靠着家族显赫才有一席地位,却在这里大放厥词,他不愿与这等人相交过深,淡淡道:“小心谨慎。”
说完便走出去。
“到荆襄了,南风下船吧。”
刘忆辰见南风瑾没反应,正拿着什么东西再看。上前一瞧,南风瑾拿着一幅画,画中画着沿途的风景,堪称佳品,但美中不足的是画上抹了一道紫色。
刘忆辰不知道,紫色对南风瑾是多么重要的颜色,紫璃死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就是紫色。
“南风,下船了。”
“哦。。。走吧。”
江陵的风景,的确不同。恬静中却也有繁华,红木和琉璃瓦雕成的亭台楼阁,大理石砌成的石桥,江陵太守的确是个好官。市集上,人来人往繁华却无喧闹,江上的景色正应了那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刘忆辰道:“东面那边就是宇文家的府邸 净水轩。”
南风瑾刚想说什么,一个人道:“你们来了。”
南风瑾一看,是孟丽,她的身后是姜子瑜。
刘忆辰道:“孟捕头,宇文兄的遗体你还给宇文家了吗?”
孟丽道:“我等你们一起还给他们。”
南风瑾道:“我们去那里和他们说清楚吧。”
刘忆辰道:“姜公子也来了。”
姜子瑜道:“是啊。”
孟丽道:“这个人要跟来,怎么甩都甩不掉。”
“谁让孟捕头魅力大呢。”
”呵呵。“
南风瑾笑了,但心中却有些忧伤,他多希望可以和紫璃像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但已经不可能了。
净水轩,宇文家的府邸,虽比不上莫宇的水榭花都,但也古典幽静,有大家之范。大门前的守卫很有礼貌,看来宇文家族很注重礼仪,不像有的家族,下人都是下流之徒。
净水轩的正厅名为净议厅,精致的构造,配合着荆襄独特的人文景观,让人感到心旷神怡,沁人心脾。
“好一个净水轩,就像能洗尽人的铅华。”
“是啊,三大家族中,宇文家代代都是读书人,所以在这里下了不少功夫,自然与别处不同。
进了净议厅,正中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大约四十多岁,女的大约三十多岁,两边坐着几个年纪二、三十的人。正中间的男子,眉宇间一股正气,威严十足,气魄非常,一定是宇文远。
南风瑾道:“在下南风瑾,我将宇文兄带回来了。”
说完,孟丽便挥手让两个手下将宇文希的尸体抬上来。一见宇文希的尸体,正中央的女子便忍不住哭着扑了上去。这个人应该是宇文希的母亲。
其他在座的人也都留下了眼泪,只有宇文远,他还是静静地坐着,那双坚毅的眼睛,一滴眼泪都没有。
其实最大的痛苦是没有眼泪的,是哭不出的,心中只有无限的伤痛。
“儿啊。。。”
宇文希的母亲跪在地上哭道:“我不该让你去的,是我不好。。。”
姜子瑜道:“伯母,文希他不希望您这样。”
宇文希母亲道:“为什么会这样。。。杀他的人在哪?”
姜子瑜道:“已经死了。”
坐着一动不动的宇文远终于开口了,道:“谁杀的他跟我来。”
说完便转身进入后厅。
南风瑾也随他进入后厅,后庭钱的门帘有人把守,别人进不去。
南风瑾进到后厅,守卫便将门帘拉下,宇文远的眼眶终于湿润了,但眼泪还是没有留下来。
宇文远道:“谢谢你。”
南风瑾有些意外,道:“前辈不必客气。
宇文远道:“有一事相求,请 剑仙答应。”南风瑾明白,这种人不会轻易求人,一旦求人必定是天大的难事。
南风瑾其实对这种事可以接受,但要应唐勇天之约,所以想推辞。
宇文远看南风瑾想推辞,抽出腰间的短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宇文远道:“我一把年纪了,活了这么多年,只有这一个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