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体温,“我,我们还有急事呢!”王不准把体温计放到丁良民腋下,用手帮他夹紧手臂,他看着大钟,感觉时间走得太慢了,量个体温还要十分钟!
“他叫什么名呢?问问他。”文定山拿了病历和挂号纸匆匆回来,王不准轻轻拍了拍丁良民的脸:“喂,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丁,良,民。”昏昏沉沉的丁良民艰难地说出三个字,咽了一下,又说:“水,渴。”
文定山看他实在难受,连病历也不填了,跑到护士那里要了个纸杯,又跑到饮水机前,倒了些冷水又倒了些热水,然后往手背倒了一点试过水温,才拿回来,给丁良民喂水。
丁良民喝了水,似乎清醒了些,刚要对素昧平生却出手相救的两个男子道句谢,来了个护士问王不准拿体温计,一看:三十九点八度!立即叫他们进诊室去,王不准和文定山赶紧起来把人连扶带扛送进了诊室,医生看了看丁良民的喉舌,听听胸肺的声音,又给丁良民消毒小腿上的伤口,问:“怎么才送来?都快长蛆了,还要不要命啊?”王不准文定山无辜地哑口无言,丁良民觉得自己应该是得救了,就牵动嘴唇想表示一下感激之情,医生很快开了张验单:“验个血,交费去吧。”一听要交费,丁良民收回了精神,装着迷糊了过去,他的钱包弄丢了!回想起来,是在雨里跑的时候不见的。
文定山接过验单交费去了,王不准忍不住问医生:“医生,他没什么大碍吧?”医生摆摆手:“看样子应该是受了风寒,腿上的伤口有炎症,不过,再迟些送来的话,也会要命呢。打个点滴吃点药,休息几天吧。”
“要打点滴啊?”听医生说丁良民是受了风寒王不准觉得放心多了,但又听说要打点滴,他为难了:乐乐还没找到呢,总不能陪在这呀!
“小兄弟,你有亲友在深圳吧?要不,我帮你联系他们,实话说,今天我们有急事,不能再耽误时间了。”王不准不得不硬起心肠对丁良民说,带他到医院之前,其实已推断这小青年与陈月兰毫无关系,可能就是继陈月兰后租住那间天台小屋的打工仔而已,但既然遇见了需要援助的人,不出手相助吧,良心上过不去,救人一命,胜做七级浮屠,只好把他送到医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