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到了第二天,说来也巧,她们守了不大一会儿,看见秦公子带着一个女人出来了,不是那个多嘴的小丫环,而是比小丫环俊美十倍的女人,秦不恨和她亲密的就像两口子。
一号宠妃感慨。
“我说吧,秦公子风流倜傥、俊美不凡,有深不可测的内涵,有钱就能呼风唤雨、为所欲为,恐怕身边的女人换了一拨又一拨,走马灯似的在他身边转。可那女人是谁呢?雍容华贵,高贵的就像王后娘娘,而且对秦公子一点也不害怕,半点也不客气,要不是两口子秦公子干么对她笑眯眯的,从没见秦公子这么开心过。小丫环马屁拍得再好秦公子反而受之有愧的样子,对小丫环那是爱护,对这个女人是爱怜,爱护和爱怜我都分不清哪,真以为我没读过书啊?说我家财万贯那是小瞧了我们,不过和秦公子一比我们就是井底的蛤蟆,我慕秦公子。”
二号宠妃惊奇。
“你看他们在干什么?侍卫们在向他低头行礼,恭敬地嘟囔着什么,难道侍卫们会怕秦公子!而秦公子对他们说着什么,侍卫们胆战心惊的都不敢乱动,侍卫们的霸道我们是见过的,除了秦王嬴政,侍卫们会怕谁?秦国的规矩,武力皆归秦王一人调动,谁都没有对军队的指挥权,秦公子敢和秦王比谱,简直就是胆大包天,难道秦王会饶了他,不是太监能三番两次的进入王宫吗?秦公子不过是财主啊?他敢泡秦王的女人?”
三号宠妃打断。
“别说了,我们快走,别让他发现了我们发现了他的老巢,我们换个地方和他相遇,来个守株待兔、网里捕鱼,如果他发现了我们知道了他的秘密,再找他就难了。”
“难道只有你聪明?我早就想到了,快走。”
三位宠妃赶紧撤退,埋伏好了等待秦不恨。
嬴政和雨濛濛边走边聊。
“我不让你出来你非要出来,你说这是干嘛吗?有妃子到处遛街的吗?也不怕人笑话,万一遇到个认识的……”
“认出来也不怕,待在宫里闷死了,好像笼中的小鸟,还不如亲亲有福气,可以和你到处乱溜。”
“乱溜?我这叫体察民情,掌握官员们有没有骗我。”
“别找借口了,我还不知道你?待在宫里是嬴政,出了宫就是土财主秦不恨,你尽拣好的扮,为什么不扮叫花子啊?挨门要饭去啊?不是更能体察民情,品味人生冷暖吗?”
“人家云清清就不像你,淑女可以一直扮下去,你一出山就变了,成了妃子就敢欺压丈夫了,你这么尖酸刻薄,为什么不做师门老大啊?难道你师父偏心?封你做老小不是没有道理的。”
“嬴政,你?你干么这么说我?”
“别叫嬴政,叫秦不恨。”
“那有什么关系?我喊破喉咙也没人相信你是秦王,没有帝王气是你自己说的。”
“有人刺杀我你可要负责,守寡的滋味不好受啊。”
“你死了我不会再嫁,咱们生生世世做夫妻。”
“我要成了乞丐呢?你和我一块去要饭?”
“我不像你那么没出息,除了批阅奏章是好手,还要低声下气的求我们,说什么别人做会泄露了机密。‘寡人以渺渺之身治理国家大事,军务政务都搁在我一人身上,昔日容颜已憔悴,你们不帮我行吗?让我去求谁呢?’都怪你野心太大,惯大权独揽,对忠臣良将、满朝文武一点都不相信,时刻防范着他们,不给他们一点真正的权力,大家在心里谁不知道你呀?我不愿和你吃百家饭,我有谋生的本事。”
“你讲讲,咱们就当没带钱,怎么吃上饭,喝上酒,品罢茶来又泡妞,一般客店我不住,面前一定有歌舞?”
“你让我临阵磨枪,我总要准备准备吗?好好琢磨一番,思考一下该怎么办?不饿死你就行了。”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只要有人认识我,不等张口就迎进客厅了,热情招待自不必说,送的金银珠宝就让我拿不动,走百家不如坐一家,还能要第二次饭吗?”
“你骗我?死去吧你,要这样说,我也有三分薄面,恐怕吃多了会发胖,没脸见人啦。”
“最好别胖,这样正好,以后别吃太多的油水,不然我可帮不了你。”
“谁要你帮?别气我就行了,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大的好处,耳根子多少清静一些,从此以后回忆你美丽的容颜,刁蛮的小嘴,泼辣的脾气加上总爱打我的主意,实在不行我就逃,惹不起还躲不起,万一追上我我就跳海了。”
“别走那么快,我跟不上吗?”
“你的武功哪里去了?轻功用上吗。”
“我偏不用,惹得人人都来看我,你就不吃醋?”
“我从不吃醋,那东西酸得很,就像你。”
(二)
三位宠妃窜了出来。
一号宠妃急不可耐,跑到了嬴政面前。
“我们等你……不,怎么这么巧啊?我们还饿着肚子呢。”一号宠妃装出饥饿的样子,差一点就去捂肚子了。
嬴政有些不好意思。
“我以为你们有钱不打紧呢,我带你们去吃。”
“我们吃不下。”一号宠妃发现说漏了嘴,马上补上一句:“因为我们心烦,秦公子不拿我们当人看,你不声不响的溜了,我们流落异乡,人生地不熟的,被大兵们拿住就是绞死的罪,敢到饭馆子里乱溜吗?真是天机有缘,又碰上了你,这位女子是谁呀?从来没有见过,是你老婆吗?”
“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你们我都不要会要她吗?你知道她是谁?她是我妹妹,叫小鱼儿,在秦宫打杂,指望祖坟冒青烟,时来运转能碰上秦王,秦王好色,见我妹妹肯定流涎三尺,混个妃子做也说不定,那时我成了皇亲国戚,土财主的帽子终于可以摘掉了,我本来看看她,她缠着要跟我出去,宫里朋友看在我的面上,让她出来了,是吧?小鱼儿。”
嬴政向雨濛濛送去了哀求的眼神,示意不要揭穿他。
雨濛濛当然懂,不敢揭穿嬴政让宫里再多几个祸害。
“你们是谁啊?为什么找我哥哥?”
三号宠妃讨好。
“我们是你未来的嫂子,以后是一家人。”
“我哥哥喜欢独处,决不会娶妻的,家父动用家法都没有把他打过来,大夫为他诊断说:‘这叫先天心理缺陷症,心理病不可能逆转过来’,没看出他对女人特别冷淡吗?”
“可秦公子对我们很好呀?”
“对你们很好不等于爱你们,我哥哥对谁都好,特别可怜同情人,请你们以后不要纠缠他了好吗?”
“不好,你根本就不关心你哥哥,你哥哥不娶妻你无动于衷,有种你就永远别嫁呀?”
“我愿意伴随哥哥,一步也不离开他。”
“你家尽出怪物,看到你哥哥正和你调情呢,敢说不是?”
“他是在关怀我,非常正常。”
“你俩是不是有一腿?”
“有几腿都和你们没关系,我们忙着要走。”
“到哪里去?哥哥和妹妹通奸被我们抓住了,有两条路任你选:一是你哥要我们;二是你哥进监狱。要想活者让你哥娶我们吧,嫂子们不会亏待了你。”
“我家要啥有啥,用不着你们优待我。”
“你不知羞耻,看着你哥绝后吗?你的心是铁打的?”
“你这么骂我,哥哥更不会要你们,识趣点,离他远远的,看在他眼里是我重要还是你们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