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正是二月十二日。
一大早,台下镇南码头,一溜儿排着三十多艏大船,每一艏都有五六米高,十几米长,上面竖起一圈一人高的箭朵儿,称为铁墙战船,是这个地方最高级的战船,每只船上有甲家丁近百人,船头上竖着十几米高的大旗。这三十只大船,有二十只旗帜是白色的,上书一个斗大的“召”字,另外十只旗子却是青色的,上书一个斗大的“义”字。
“常哲兄弟,多谢你。十天时间,你能搞出这二十艏战船来,真是不简单!”召华对常胜将军常哲谢道。
“召大哥说哪里话?我都是经青燕子大哥帮忙才完成你安排的任务。要谢就谢青大哥好了。”常哲一指青燕子说道。
“多谢青大哥,侠义厅不仅帮我打造20艏战船,还派10艏战船、1000余将士参战,多谢青大哥,多谢曹大当家的。哦,对了,曹大当家的伤势怎么样了?”召华问道。
“呵呵,兄弟客气了。那日我大哥还亏兄弟救得性命,他现在已能进些粥饭,想是不久就会好了。”青燕子说道。
“呵呵,今日里先与阎图图算账,待日后再教训曾家五虎!”召华说道。
“所以,这次我带将士攻打许巴尔滩,也是为曹大哥报仇。”青燕子真诚地说。
“好,我们今天就除了阎图图这个祸害。”召华道。
“其实,我自己也可以单挑了那许巴尔滩的,但我这人不愿亲自动手杀人,再者,我也想让大伙儿看看热闹,呵呵,吹牛了。”召华哈哈大笑。
众人皆笑。
大船开拔。召华等主要人物集中在中间比较大的战船上坐中指挥。
半个时辰,船队开进许巴尔滩,那大大小小的礁石、小岛杂乱无章地横在面前,可以远远看到巨船一般的霸山。海水拍打着礁石,溅起漂亮的浪花。
“倒,我倒小看了这巡海夜叉!”召华沉吟着说。
“怎么了?”青燕子等吃惊道,他们还没遇到过召华犯难的事情。
“快叫大船后退三里。这险滩里都埋伏着人,这霸山上有高人。”召华大叫。
三十艏战船看到主舰上的旗语,大部分都急往后退,但毕竟是训练太少,仓促成军,有几只战船愣是不听指挥,一个劲向前冲去。
本来平静的滩面突然间浪花飞溅,水中竟然神奇地冒出几千个拿着标枪的螺体女兵,他们呼啸着向大船上投掷标枪,那船上的士兵猝不及防,瞬间被标枪插死十几人,这时霸山后炮声大响,飞也似地窜出十几只虎头海盗船。青燕子疾呼:“列队,射箭!”
退后的二十几只战船排成一队,箭像雨一般把水中的蛙人和扁舟都拦在五十米开外。可是那三只不听指挥的战船却成了人家的俘虏。
这时对面虎头船也排成一列,后面又驶出三张竹筏,中间竹筏上三五个人簇拥这一个彪形大汉,只见他黑衣黑袍戴着黑斗笠,腰间挂一把鬼头大刀,显然就是巡海夜叉阎图图。左边竹筏上是五个彪形大汉,都蒙着面,挂着腰刀。只有右边那竹筏上有三个人,中间一个盘腿坐着,青衣青袍带着轻纱头巾,左右却是两个年轻姑娘,都灰色衣裤,手中两把明晃晃的镰刀。
“那五人可以断定是曾家五虎,可是那右边三人是什么人?”青燕子问道。
“那坐着的就是五毒教第300任教主孤拐婆,另两人不用说就是她两个徒弟,这孤拐婆有五五二十五个徒弟,也不知是哪两个。”召华平淡地说。
“啊,江湖上常闻这天下第一邪教五毒教,创建于八百年前,从第一任教主起都叫孤拐婆。这西方五毒教与北方疙瘩山、东方罄竹园、南方梧桐林齐名。这五毒教自教主以下,有四大法王、八大护法、十三瘟神、二十五信使(也是徒弟),个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五毒教兴盛八百年不衰,可见其组织极为严密,势力极为强大。以前我也是听人传说,从没亲眼见过,不想今天见到。”青燕子寒着脸说。
“是呀,五年前,五毒教十三瘟神之一的蓖麻瘟跑到我们天柱山,竟然狂言让我们师徒十一人滚出天柱山,她要把天柱山建为自己的洞府。当时,我师父率领我们十姐妹与那妖女大战了整整一天,才打跑蓖麻瘟神,而且我师父真空师太还受伤差点丢了性命。”召华淡淡地说。
“啊,那,那我们今天岂不是毫无胜算?”众人大惊。
“也不必害怕,此一时彼一时也。不过,这五毒教教主出山,也不知她与阎图图什么关系,还有,五毒教教主亲自出马,自不会只带两个信使。”召华皱着眉头说道。
“呵呵,是召华召公子吗?一向可好。你倒也是实诚人,说今天来就今天来,阎某佩服得紧,不过,你今天来了恐怕就回不去了,呵呵。”阎图图在竹筏上狂笑道。
“巡海夜叉不要太猖狂,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你害我父母,这大仇必报,不论你请了那路高人,我今天定要拿你,你信不信?”召华声不大却传四方。那盘腿的妇人睁了睁眼睛,暗暗佩服。
“呵呵,召公子年龄不大,牛皮吹的震天响,啊,你…”阎图图话未说完,却痛叫几声,捂住面部杀猪般的乱叫,鲜血从他手指间流出。那盘腿的妇人吃了一惊,跳过竹筏仔细看时,却见那阎图图早没了鼻子。所有人都没看见召华是怎么出手的,要知道两方相距近百米,还是波浪激荡的海水。但阎图图流着鲜血的鼻子就挂在召华的剑尖上。
“妖法,他会妖法!”阎图图一方的士兵大恐。
“那叫召华的年轻人,我不知道你与阎寨主什么过节,但看老妇薄面,你饶过他性命,我们今天两相罢兵如何?”那夫人喊道,只见随她喊声,海边上竟然激过几米高的浪头,汹涌扑向战船。
“孤教主,您老人家一生从没说过一次软话,今天能说出这些,叫小生着实感激,谢啦!不过,这阎图图害我父母,这大仇不报,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召华躬身说道。随他话音,这一方也平地掀起一道海浪正迎住那来势汹汹的浪尖,海面顿时风平浪静。
“呔,你这年轻人,我师尊是何等身份?她老人家的话,你敢说半个不字,我叫你死无全尸!”孤教主身边的一个徒弟禁不住大怒,喝道。
“丫头,我与你师傅说话,你也敢插嘴?该打。”召华话音刚落,那女子脸上啪啪两巴掌,打得那女人眼冒金星。
众人大惊。孤教主这一次又没看清他怎么出手,看徒儿那脸早已肿得眼都睁不开了。
“召公子,你打狗要看主人,你连我徒弟也打?”孤教主说话明显少了底气。
“不好意思,我嫌这丫头多言多嘴,失手打得重了。这样吧,让她吃了我这颗丹药,自然不肿不痛了。”召华犹自说,只见那徒弟不自觉得嘴一张,一颗药丸顺嘴而下。片刻间,肿也消了,脸也不痛了。
“呵呵,孤教主,你也是受人所请,就这么退了也不好说话,我们双方不如暂且退下,我们自与你及所带的两大法王、八大护法,及瘟神、信使,共二十四人是吧?我们以武艺、法术决胜负,你若胜了,我扭头就走,害我父母的大仇也不报了,以后永不踏上许巴尔滩半步;我若侥幸胜了,对不起,孤教主要退出整个花海。好不好?”召华平静地说。
“召公子心底宅厚,不忍这双方生命伤亡,出此主意,很是难得。不过,我已经请了花海鱼人帮朋友,就这么让她们不战而退,寸功未立,我不是白请了?”孤教主犹是不甘心。
“鱼人帮白将军听着,你私自带姑娘们出来,回去自有杨帮主问你罪过。鱼人帮姑娘们看清楚了,我这里有鱼人帮杨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