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珂见到刘芈主动与她搭讪:“三小姐去办什么事了?”
刘芈看了她一眼,说:“三个姐姐身子好些没?你们这三日,可把哥哥急坏了。”
姬珂看了召华一眼,说道:“人家一心只等孙大小姐、周三小姐进门,美滋滋地在等做新郎官,哪里有时间管我们?”
刘芈笑道:“呵呵,我都不吃这醋,想不到姐姐还挺大酸味!其实你可真冤枉召华哥哥啦,召华哥哥为了你都急疯了,他都疯成魔鬼一般,把束家三霸都活劈了,把空了、束凤剁了四肢成了肉猪,横扫整个束家顶子……”
“啊,那,那李翰怎么样了?”姬珂急的脱口而出。
刘芈看了召华一眼,那召华眼神一暗。
“召华哥哥就知道姐姐担心这事,这不老早安排我四处寻觅李翰、曹翰、马翰三人,我们是树林石缝山沟山洞都找遍了……”刘芈说完端过碗喝水。
“好妹妹,你快说那李翰找到没有?”姬珂急切地问。
“我要是找不到,召华哥哥不休了我才怪!”刘芈叹口气,看了召华一眼。只见那召华眼神黯淡,情绪低落。
“在哪里?在哪里?他们在哪里?”姬珂都急出汗来。
“绝不许那三个人女夭进我们召家顶子!敢伤我哥哥!”召阳、召月瞪着眼喊了一声。
“妹妹快说,那李翰在哪里?”姬珂都快急昏过去。
“姐姐放心,那李翰现在毫发无损,活的挺滋润。他三个乘乱逃到台下镇,住在胡金花那里,那李翰一家人正团圆呢。”刘芈不冷不热地说。
“他,他……”姬珂顿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她刚刚苏醒不久,身子虚弱,你又给她说这些……”召华埋怨道。
“我不说她更急。人家跑半天,这么辛苦,连口水也没时间喝,你半点也不心疼……”刘芈委屈地小声嘀咕。
“好了,她不是刚刚从阎王哪转回来嘛?身子太弱。大家不要刺激她。好了,芈妹妹,别生气了。”召华给姬珂盖好被子,过来安慰刘芈。
“我不想拖到三月十八,还是在三月八号跟孙虹、周岚一起过门吧?”刘芈在召华怀里小声说。
“那怎么行?四岛都知道我三月十八大婚……”召华道。
“我怕夜长梦多,到时候新娘子早换成别人。”刘芈落泪道。
“怎么会?你这丫头又想得多了。”召华给她拭去眼泪,劝道。
“你这心思,我可一点把握都没有……”刘芈幽幽地说。
“怎么了?四岛第一美女,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召华刮她鼻子笑道。
“美女值什么?梁倩姐姐、赵瑛姐姐那一个不是天仙般的美女,更别说还有太宇宙七位天女主子,你心里那心思谁能把握?”刘芈叹口气道。
“你这丫头……”召华被她说结,有点气恼。
“都怪我多嘴,我再不敢说了,好哥哥。”刘芈怕他恼怒,边撒娇边陪小心。
“算了。我不怪你,想一想,也真是,我好像很傻!”召华叹口气道。
“哥哥要是傻,天下还有聪明的人吗?哥哥中和了七阳之魂和魔尊之灵,那七阳中便是:智慧、灵巧、圣明、热情、和谐、威武、雄壮,第一阳便是智慧,哥哥是太宇宙最聪明的人。”刘芈笑着说。
“你个丫头,又会气我又会哄我,这一张巧嘴,早晚我用针线给你缝了。”召华笑闹说。
“可不要呀,哥哥。你缝了我嘴,不能吃饭事小,哥哥可没法听我给你唱小曲了。”刘芈撒娇道。
“呵呵,你不说我倒忘了,妹妹的山歌号称北岛一绝,今天夜色不错,我叫召阳、召月在院子外那空地上点了篝火,听你唱山歌,由那四个羽人妹妹伴舞,如何?”召华笑道。
“哥哥成心看我笑话不是?”刘芈羞羞地说。
“我才不管,唱的好有奖,唱的不好,那我真拿针线缝嘴了。”召华笑道。
“哥哥真坏呀!”刘芈抗议道。
听说要办那篝火晚会,召阳、召月高兴地又叫又跳,急忙让庄客、丫头去安排了。
天上繁星闪烁,银河灿烂,地上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召家山庄东南百米处,是一个有百余亩的草地,这里地势稍有起伏,北望召家顶子主峰,南临召家顶子内关悬崖,那残冬早春的枯草仅剩下三两寸高的衰茎,新的幼芽在地皮下蠢蠢欲动。草地中间正好是隆起的高地,那劈材架起篝火熊熊,旁边召家顶子村民自发围成一个圈子,后来周家、孙家也闻讯赶来,足有四五千人,都是年轻后生和姑娘,召家又在北部搭起一个高台,在台子旁边架起几个火堆,宰了几只山羊和野鹿,剥了皮去了内脏,在那里生烤,又有百姓自发用大锅烧了开水。
早有后生、姑娘在那里对山歌跳劲舞,气氛相当活跃。
召华、刘芈搀了姬珂、花茵、苏童三人,坐在台子上。
召阳、召月毕竟是孩子,早与一群姑娘们跳在一起。
“远望哥哥嘻嘻笑,不知妹妹早来到,篝火苗苗情人眼,为啥不把妹妹叫?”远处突然传来那清脆幽怨的歌声,欢叫中的人们立马停下来,大家合着拍子,同步吟唱。
“早知妹妹要来到,哥哥故意逗你笑,天上星星情人眼,来了不把哥哥叫?”台上召华等那山歌刚落音,站起来高声和唱。
姬珂吃惊地看着召华,又与花茵、苏童递个眼神,三人心想,这召华哪里是那韶华,那韶华是从不会唱歌的,这召华却声高音圆,绵软激扬,激荡得姑娘们心里波浪顿起。
果然,召华话音刚落,篝火旁的男女都鼓掌叫好。
“劈材堆火要三支,星星成群不孤寂,来的不是她一个,小妹要挤这一席!”远处又是一个少女美妙的喉音。
“哥哥备了酒一缸,专等妹妹做新娘,妹妹要来需疾步,晚了不许上我床!”召华出口成章,高声应和。
大家欢叫声中,周岚拉了周菊,孙虹拉着孙莓,四个姑娘穿着节日的盛装,跳到台子上,众人哄叫。
“天上星星捧月亮,地上姑娘伴新娘,哥哥左怀右抱自顾笑,气坏我这个大醋缸!”刘芈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圈子外边一棵歪脖子树上,高声吟唱,话音刚落,众人笑倒一片,不过都不得不佩服她那清脆的声音又软又甜,听着就像吃了那八月桂花糕。
“酒喝多了要醒酒,喝一口醋真舒服,你是我的盖头客,想做醋缸轮不上你。”那召华歌音未消,只见他一跺脚,只见银光一闪,他怀里早抱了刘芈回落到台上。
众人大叫。
这时悠扬的箫声自远而近,远处飞来四道白纱,四个白衣少女飘然而至。却是天柱山祁雯、诸葛露、尉迟玲、司马琳四位使者到了。
“师哥好兴致?有这般热闹事,也不叫上我们?”四女见过众人,与召华打趣道。
“几日不见,师妹的箫吹得天籁神韵了?”召华笑道。
“师哥说话好哪个!”四个姑娘脸一下红透,作势要打他。
“呵呵,且听哥哥用竹笛伴一首《天柱山之韵》。”说完,只见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竹笛,悠扬地吹奏起来。那笛子时急时缓,时粗时细,时而高山流水,时而百鸟朝凤。
刘芈把披风一丢,拉了周岚、孙虹跳下台子,在篝火旁轻盈地舞起来,外有四个天使般的羽女也在翩翩起舞。
所有的后生都净化在那洁净清纯的笛声之中,所有的姑娘都沉浸在那舒展美妙的舞蹈之中。
一曲尽,万人欢,大家都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