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果’又该从何谈起?
‘千年果’和‘长生果’又有着怎么样的联系?
世上有两本书最为难以读懂。
一本是亦真亦假的“无字天书”,这个故事十分古老,传说,很久以前的一个时代,世上有某位武尊高人功力深厚,其修为已达到了化石为虚、虚化成真的非人境界,据传,这位高人临终前便用自身功力对着茫茫苍穹书写了一部记载他生平事迹及其所有的修炼功法,这便是“无字天书”的开始。
要说“无字天书”乃是前世之人吹嘘之谈,这倒也值得让人怀疑,毕竟后世的后世,关于“无字天书”的故事倒也有过真实史料的记载,记载中,大凡与“无字天书”有缘的人皆与修武之人渊源颇深,例如,曾经的武林神话“独孤一方”、曾经的武林至尊“无欢”等等名垂千秋、前世难忘、后世拜崇的风云人物,无一例外都是无意间窥看到了“无字天书”的部分内容,经过一番历练而铸就的辉煌。
试问,曾经名垂千秋的人物所遗留给后人的珍贵史料可否轻易的胡乱猜疑?
另一本则是最为古老的“本初记”,这本书迄今为止已经流传在世近乎十万八千年,它是人类发明创造文字后便出现的一本书,如今,已经很少有人能够忆起这本书了,只因,这本书最为古老的版本上的内容和如今人们所能看懂的字迹完全是两码事,它太过于艰涩、深奥难懂!只因,“本初记”最为古老的版本上出现的大多都是图案,后世的后世,经过无数人的深研细钻,才有了诸多和原本差不多一样的解译内容。
根据“本初记”中散乱的记载,‘长生果’便是那个时代特有的产物,古人通常实用‘长生果’,因此,古人生存的年纪长的令如今的世人不敢想象,由近及远推想,最古老的古人寿命可达万岁之久,他们的后代便是有如鱼卵似的出现,人头的暴增和古人生存经验的落后,便悲剧性的导致了这本该造福后世千秋万代的‘长生果’消失于世。
如今,‘长生果’的话题复现世人面前,叫人如何不惊诧。
一时之间,偌大的院落里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皆撇看着那个瓶子。
但见,李梦谷手中拿着的那个干净的瓶身上下一片淤暗,只因,瓶中最为显眼的莫过于一捧潮湿的泥土,瞧真一点,便会看到瓶中探升出三根细小的绿色苗头。
一双双炽热的目光皆盯着瓶中绿影连眸子都一眨不眨……。
一切出现的太过于突然,也出现的太过于恍惚,以至于院落中的人影都恍惚一片,仿佛正沉沦于一场美轮美奂的好梦中。
随之,李梦谷唇齿倾动,对于众人的反应,他多多少少还是有所预料几分的。
“这便是真真确确如假包换的‘千年果’种苗,这‘千年果’——三年一开花,三年一结果,三年方可食用,每收获一次近乎十年。”
人言岂能尽信?
它当真可是‘千年果’?
很快,眼眶满是混浊却又依旧残留一丝犀利神采的雷大爷缓慢的上前几步,满脸疑惑之色,道,“李公子,恕老朽口直心快,敢问你这‘千年果’种苗从何得来?”
出奇的,但凡头脑运转正常的人皆会产生这样一个简单的疑问,此刻,雷大爷代表大部分人脱口而出的疑问显得格外深重强烈。
李梦谷闻言,一边安静的聆听,带雷大爷问毕,截然镇静也是很有风趣,道,“天地生万物,此物天地生……大家只管相信晚生所言所讲便好。”
“是真的吗?”
“怎么说呢,我也是将信将疑呀。”
“我觉他说的真诚坦白,没有半丝造假的感觉。”
“矣,你自个儿亲眼见过。”
“哟,搞不懂咯。”
“呵呵。”
“……”
蓦地,就在雷大爷率先提出疑问后,院落里响起了一阵子止不住的低声唠叨。
唠叨之声犹若飞蝶展翅,低不可闻!任谁听了都是惊奇百惑!不可名状!更不可置否,光天化日之下下的背后猜疑确是极为不厚道。
然而,李梦谷仍然将那几句话细致的捕获在耳,听得一清二楚,只因,他是极不寻常的李梦谷。
随之,李梦谷心中一颤,面色稍沉,目光豁然的扫视一片众人,嗓音高坑,颇具威严的样子,直奔他心中想要明确的主题,道,“众位,这手中拿的便是如假包换的‘千年果’种苗,敢问你们哪户人家愿意尝试一种。”
这话说得犹若疾风骤雨,当即便刮的众人摇摇欲坠,浑身上下莫名其妙的哆嗦起来。
众人闻言,尽皆耸然动容,只因,在他们短暂的印象中,眼前这位玉树临风的李公子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敢情就是摇身一变的大判官,他的神色表情,他的语气尽皆充满一股雄厚无比的力量,铁面、无私,冷静、正然,一言一句都充满了不容置喙、不容侵犯的气息。
是的,此时此刻的李梦谷变了,他所留露出的完全是一代人杰所才有的人杰气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多疑问,众多迷离盘绕错综,关于‘长生果’、准确地说应该是关于‘千年果’这等‘好物事’的开端才刚刚热闹、开始而已。
还有更多的……。
然而,不知是李梦谷高坑的声调太过于激动,又或许是众多村民心里承受能力的限制,再者,又或许是李梦谷一种强逼压迫性的举止。
不消刹那,小院落中围绕的村民便三五成群的接连离去,没有人留下一句话,也没有人再度发问内心的奇惑,如若光天化日之下看到一具恐吓的僵尸般纷纷游走的无形无踪。
没有了听众,是否就代表了一个结果。
然而,李梦谷并没有因此而泄气,相反,他的心更加的豁达,禁不住独身轻笑起来。
“李公子,你为何发笑?”
蓦地,一个身影缓慢的挪走几步,眼中颇带太多存疑,这个人正是胸窝一片恍恍迷离的虞年。
单听虞年这样问,李梦谷歇止住即将要滑入牙齿缝隙的笑意,连忙招招手,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在笑我自己而已。”
哦,这样一个学深入海,聪慧无收的人居然自己发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