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际,一个洪亮、干练的声音响起。
“金爵爷前来,奴才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话音圃落,那些围观的百姓全都露出惊容,张大了嘴巴,满脸震惊的神色。
未见身影,已闻来声,已可窥见来人绝对不凡,定然也是个修行者!
恍惚中,但见游船右侧疏忽间飞掠出一个黑影,那人踏水而来,一抹‘蜻蜓点水’的身法便是移落在了拱桥一端,来人身形高瘦,手足颀长、半张脸上扣着一个也是半张脸型的面具,任谁见了都会留下一抹深深的印象。
来人一个可见的眼睛中折射出如刀一般犀利的精光,待他身影刚刚站稳,不知何时他已经抽出了腰上的佩剑,只见身形一侧,横剑当空,尽在咫尺的湖水随声而起,宛如巨大的潮汐流奔而来,所有人都看的十分真切,清清的一股湖水似是突然间疯狂了一般,湖水激溅数十丈,声势不可谓不浩大,单凭一个很直接的感观,方才激射而出的那股湖水力道足可冲垮好几个根基三尺房宇。
更令人焚心后快的场面还在后面,陡然间,那股激起的湖水已是无物可挡,宛若悬空中的瀑布,它垂落的轨迹下方自然是豪华的游船,无人敢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此际,游船上的诸多汉子见了也都是大张嘴巴,有的朝左躲闪,有的抓紧了一旁的船舷,他们本能的慌乱一团已经说明了将要发生的危机!
“老爷,危险……。”
“玉堂,我儿……快躲开呐。”
“爹,爹……你使劲点……。”
“舅舅……舅……。”
“喤喤……喤喤。”
巨浪汹涌下,游船上下更是发出一个又又一个令人揪心的声音,细听这声音,似乎预示着油船快要解体般,这等危机之势,相信谁见了都会惶恐连连。
短暂的不能形容的时间内,豪华的游船上一阵子惶声四起,偌大的游船就似怒江中的孤舟,现在,这辆游船将要面临一次巨大的考验,好多的话儿根本来不及说出口,好多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儿更是捂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好霸道的剑气,好霸道的内力,如果用来屠杀一些手无束鸡的百姓,势必的结果定然是伤亡惨重!
眼前……。
悬高而落的水柱大出所有人预料,蕴含刚烈无比力道的水柱并没有袭向‘超标装载’的游船,而是令人称绝的铺彻成一道供人行走的‘冰桥’。
炙热天气下,居然呈现出一座璀璨晶莹的‘冰桥’,这等奇观着实的让人需要大呼小叫一番。
显而易见,能够将水凝练成‘冰桥’的正是先前掠水而过的黑影人。
是的,他的确身穿着的是墨色的紧身服侍,此刻,他的手上仍然握着那柄剑,有所不同的是长剑不再当空,而是长剑直至剑端上的冰棱。
是的,他正在用一股至寒至冷的内力维持着已经凝结起来的‘冰桥’。
这寒气,一个血肉之身的人居然可以透发出如此刺骨的寒气!
一时间,整个湖面都死似要冻结,一时间,拱桥上下都覆上了一层冰霜,一时间,所有的观望着尽皆骇然颤颤的退出去老远。
此时此刻,游船上下一片安静,眼前这幕情景哪个不为触动,哪个憨傻不明!
就在此刻,笑语嫣眼神里露出一道久违了似乎千年岁月的眼神,一道本该淡忘、遗失了的眼神,这一刻,笑语嫣的美眸一眨不眨,弹性十足的肌肤也在瞬间紧绷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
说话的人瞧着陌生至极的面孔,心惊颤颤的一问,显见,他还没有恢复到平静状态,这个人正是身穿一裘淡黄色长衫的柳一席,还没有探究清楚来人的目的,他当然需要代金大财出声询问。
紧身黑衣的他仍是俯身挥剑的姿势,自始自终,他似乎都没有抬起头桥看上游船几眼,此际,他的额上已经渗现出了一层汗珠,显见,仅凭一人之力,在这终年如夏的天气里,维持一道宽约三丈,长约数十丈间隔的‘冰桥’的确相当的耗费自身内力。
顿了顿,黑衣人一语平淡道。
“金爵爷尽管宽心,卑职名叫冷成风,是新晋提拔的带刀护卫,领衔中郎将……”
话音圃落,一直被数十个壮汉保护下的金大财适才缓缓的走出几步,挥去一身冷汗,挺直了腰板,瞧见来人似曾哪里见过,脸上的肥肉一动便呈现出一副十分安怀似的笑意,道,“喔,好好好,原来是冷侍卫呐……冷……。”
“冷”字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也着实没有说下去的必要,金大财和金玉堂父子俩两眼一对,那让人难以察觉的神态已然说明了一切。
也的确,众人惊魂未定,心有余悸,方才有惊无险的一幕已让人对他产生了不小的‘距离’,这‘距离’当然不能笼统的理解为人和人之间的隔阂滋味。
稍顿,笑语嫣纤手一挥,倒呼出一口凉气,指了指身后两个也是十分引人注意的汉子,道,“阿大、阿二,你们两个真是蠢嘢,还不赶快招呼着做活。”
“额额,少夫人。”阿大阿二双双点头回应,粗臂缓挥的去了。
如果说金大财的体态堪比一头牛,那么阿大和阿二的体态就是最为猛壮的肥猪!
也确实,除了金大财和笑语嫣以外,整个游船上就属阿大阿二的身姿最为招眼了,男子汉的胸膛看起来也着实和一些巨乳女子不逞多让,让人一瞧,确实也是憨态的太太可爱,典型的力量男,给金大财做保镖也是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