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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
家人相聚的宴会。
大凡开家宴总是好的,家宴可以使一家人和齐乐乐,家宴可以使一家人之间的关系迅速升温、增进,千古恒是。
这日晚上,金府家宴在上好最后一道蛋花莲子汤后也正是宣告开始了。
正堂,灯火辉辉,十多个身影将家宴衬托的热闹三分。
饭菜自是相当丰富,全是一流厨子烹饪出来的一流好菜。
说起金府家宴,不得不说的一件事儿就是金府近年来开的家宴次数总是逢年减少了,再也不像金大财年富力壮时候那样逢三隔日的就开家宴。
如今,金玉堂也比往年越发的成熟,作为唯一长子,他自然已经肩挑起了家族重任,也如金大财年轻时那样常年奔波四处,很少有太多时间能在家府上缓歇几日,而金玉凤也在不久前成功的入嫁给了八王爷的唯一独子——龙舞,
七日前,这豪门姑爷龙舞则是带着金玉凤从天宵城专程来到天下第一村探望金大财来了,三日前,金玉堂也是处理好江北一宗大事归来。
可见,金大财这次的家宴开的也真是极为符合时机的,一来可以热情隆隆的款待金府姑爷,二来,又可以给自己儿子接风洗尘,何乐而不为呢!
正堂上,金大财和柳老夫人则是坐在正上中央,左边是金玉堂夫妇,右边则是龙舞夫妇,两位老者面呈慈祥,两个男的则是成熟帅气,两个女的则是妩媚大方,一桌六人最为醒目,遥遥一观,便有一股无比温馨祥和的感觉。
此外,椭圆桌子的最末,也就是此刻金大财视线落空一过的地方,也留有一个座位,且位子面前也已摆好了一双碗筷、纸巾、茶具,很是明显,这个位子也是留给专人而坐的。
这时候,柳一席也是专门忙完了一阵来到了房间,粗粗一扫虚坐而待的人影,已用微笑做出了管家该有的举动。
犹在这时,金府姑爷已是连忙起身,朝柳一席客气道,“柳管家,进来可好,还是那么忙?”
柳一席答,“姑爷客气了,我能忙什么呢?”
一问一答,金玉堂也面显微笑,招呼柳一席道,“柳叔,你可来了,就等你了,快来落座。”
柳一席闻言,脸上的神色骤然一变,但仍是立即接口,压压手道,“少爷,你先坐,我还有件小事儿要忙。”
金玉堂见状,也只好重新端庄一座。在他看来,柳管家方才说的定然都是实话,想来,柳管家忙完那件所谓的小事后定然会及时落座的,遂而,也就不再吭声,单手撑腮,观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一副等待动筷子的模样。
综上所观,龙舞和金玉堂两人的迹象表明,那张桌位上应该坐着的人就是柳一席无疑。
而柳一席又是否有资格享受那份待遇呢?
这回答当然是肯定的,他柳一席绝对是有资格可以立时占据那个桌位的,且不论是否有柳老夫人在场的缘由,也不论是否有金大财极尽人情的点头示意,就拿他对金府几十年如一日的艰辛付出,以及对金玉堂事业的照料支持,这便已足够。
方前,金玉堂没有直接称呼柳一席为‘柳管家’,而是称之为‘柳叔’,从这一点来说,更可窥见柳一席和金玉堂两人关系深厚的程度。
犹在这时,金家庄那厚重的门声忽地响动了几下,想必是有人进进出出的缘故,而柳一席也果如他所言,他去忙自己已候多时的小事了。
门外进来的又是谁呢?
怀端探究,房间内的人尽皆将目光遥遥的瞥向光辉如昼的院落中。
常言道,有朋子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此际,这金府院落中的诸多家丁也都是颇为兴乐,只因,进来的人确实可令他们暗地里广论上好几日。
她——正是迟来几分时光的小惠。
喔,小惠不是已在下午之时受邀到了么,为何现在才迟迟而来。
却原来,小惠在和金大财同往府邸的半途中借故暂离了一下,她的理由很简单,就是颇觉携领随从一起寄留金府有所不便,想来也是人之常情,金大财当时也是面为其难的同意了小惠的意见,只好交代阿福作陪小惠左右。
阿福可谓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小厮,只因,他服待过一个饱历沧桑、年逾半百的老人,但凡捏准一件事儿,那势必是勤快尽心的。
遂而,在阿福这个向导的作陪下,小惠一行诸人便也是来到了一个让当地人不容忘却的地方。
这个地方颇为相像十多年前江北玉阳镇的一个老地方——悦来客栈。
四个鎏金大字极为醒目堂皇,那四个字便是——
悦——心——客——栈。
是的,这家客栈正是悦——心——客——栈,也正是悦来客栈的另一重要分支店面,也难怪乎连名字都极为相似。
如今,这悦心客栈也亦非当年那间规模较小的店面了,如今,它确是一年比一年的更为喧隆庞致,占地面积也是比原来规模足足多出了数十倍,终日终年都是歌舞生平的情景,简直就是人世间的令一片浮华圣地。
未睹全貌,心思已热——这便是小惠第一次遥遥一观悦心客栈时的感觉。
就在此时,小惠撇看阿福一下,温甜道,“阿福,这个地方真是热闹,比起天宵城中的天宵客栈简直就是不逞多让。”
天宵城,当然是如今大龙国的王城所在地,阿福虽然未有机会一览天宵城风貌,但对天宵城的直观印象还是颇有几分印象的,盖因金大财卧室中便有一副装裱过的长幅巨画悬在墙上,那巨幅长画中所描画的物事正是天宵城中的繁华,故而,阿福总会有很多机会从金大财口中聆听到一些天宵城的事儿。
阿福听闻,又见小惠正眼瞧看着自己,立时面显羞愧神色,但仍是笑嘻嘻的摆摆手,道,“哪里、哪里,这儿的东西怎能和王城相比呢。”
“喔,阿福,你可去过天宵城?”
“没。”阿福直点头,但目光中已有了渴望天宵城一游的神色。
音乐和舞蹈尽皆是心中感受的抒发,再走近一点,悦心客栈中央隆出的大台面上,舞蹈、音乐这两种只能心感意会的物事也早已是倾流不息,直荡眼眸、耳畔……。
此际,又有一个甜美嗓音轻响在滚滚沸鼎的人声中,倏忽一观,原来是一个约莫三十上下,也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正热情而来。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阿福。”女人一手倚在墙角,一手轻撑小蛮腰,给人的感觉像是有所卖媚,又像是她奔波累了。
阿福默然半晌,撇他一眼,道,“李管事,你来的正好,赶快挑几间略微清净点的房间,专供这位贵客的几位随从休息。”
听罢阿福一眼,这李管事已是极快的朝阿福打了个暖味的眼色,又立马正视一眼阿福身边的小惠,迅疾的站定身姿,娇笑道,“阿福,敢情你身边这位天鹅美的人一定是一位贵客咯。”
阿福听罢,也不知道心里该做何感想,反正阿福已是沉声不语了。
另一边,初见李管事的小惠心情也是好不到哪里去,既来之,则安之,小惠正正神色,一字一字的缓缓道,“这位李管事,还请劳烦你准备好八个清净一点的房间,待会儿我的一行随从就会如数入住。”
李管事从容道,“这位千金小姐尽可放心,但凡来到这里,吃喝住行都不是问题。”
小惠深吸一口气,又看阿福一眼,又道,“既如此,阿福,我们走。”
阿福立即点头,道,“小姐请。”